“好,你们都是叔母的好宝贝儿。”
宝……宝贝儿……
宁织这个过于热情奔放的爱称成功地让腼腆的小男孩儿红了脸。
等会儿要不要跟棠棠说这个词呢?哎呀,真是臊人,这怎么说得出口?
宁织见周令晖不说话,只当他是不好意思了。
宁织本来打算去看看棠棠,既然水烧好了,那她就洗了澡再去,可别把小丫头熏到了。
其实她也受不了自己身上的味道了,洗头、洗澡、换上干净衣服,鼻尖萦绕的腥臊气息终于消失,宁织感觉自己重新活过来了。
“怎么不把头发擦干?”
她抱着脏衣服推开房门,周泽琛竟然就在门口,看见她披散着潮湿的长发,问道。
宁织不在意地捋了捋发丝:“时辰还早,到晚上应该就干了,擦头发太麻烦。”
若不是在古代不能随意剪发,她还真想给自己剪个短发,谁让这里没有吹风机,洗头吹头都麻烦呢?
周泽琛好看的眉头蹙起:“天气凉了,你不擦干头发会头痛。”
宁织抿了抿唇,周泽琛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他又不给她擦……
“拿来,我给你擦。”
好吧,她收回那句话。
有人伺候,宁织当然不会拒绝。
她放下装着脏衣服的盆子,将干巾子递给周泽琛。
“阿晖,给叔母搬个小板凳来。”宁织挥了挥手。
“诶,叔母,来了。”
阿晖现在是宁织的小粉丝,帮宁织做个什么事都乐颠颠的,跟打了鸡血似的。
宁织将小板凳放在周泽琛面前,自己背对着他坐下,高度刚好。
擦个头发而已,宁织本来觉得没什么,可当男人的手指隔着头发触碰她的头皮时,她才惊觉这是一件多么暧昧的事情。
宁织沉默着,周泽琛也没有说话。
他用手指耐心地理顺宁织的长发,微凉的指尖不经意地碰到她的额头、脸颊和脖子,做事的人认真,可被伺候的人却无法平静。
“以后,不要再冒险了。”
周泽琛冷不丁地开口,宁织还没反应过来:“什么?”
“我说,以后不要再去冒险了。”周泽琛又重复了一遍:“我知道你有本事,可是家里人都很担心你,等过些日子……”
过些日子怎么样,他并没有说出口。
宁织也没察觉他话音里的暗示,因为她脑子里已经被一种奇异的想法占据了。
周泽琛这样子真像个殷殷劝阻丈夫的小娇妻啊……
“宁织,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周泽琛半天没有得到回应,伸出手指在宁织的头上轻轻敲了一下。
“啊?哦哦,我知道了,都听你的都听你的。”
明显就是没往心里去。
周泽琛无奈地叹了口气,也不再多说,只是认真地给宁织擦头发。
“梳子。”
宁织赶紧将手上的梳子递给他。
周泽琛:“若是扯痛了你就跟我说一声。”
宁织玩笑道:“女子的青丝最是宝贵,你若是损坏了可是要负责的。”
这“负责”二字含义丰富。
宁织没有多想,可落在周泽琛耳朵里却变了个味道,他耳尖微红,轻哼一声:“无赖。”
“男主&/值+10”
这又是怎么了?
傻系统,总有一天给它换了。
从她扛着野猪回来到卖完猪肉,情绪值都在陆陆续续地增长。
欣赏、担忧、生气、高兴……她都能理解,可这会儿的情绪值增加的莫名其妙,还又是乱码。
真是莫名其妙它妈给它开门,莫名其妙到家了。
饭菜的香味儿已经飘了过来,宁织肚里的馋虫早就在叫了,这会儿不管周母的菜做成什么样子,她都会觉得十分美味的。
“好了。”
听到周泽琛发话,宁织赶紧接过巾子和梳子:“谢谢了。”
搬起小板凳就去了灶边。
周母明知故问:“织织洗完澡了?”
院子里就这么大点,周泽琛在房门口给她擦了那么久的头发,周母回头看了好几眼,她可都知道。
宁织转移话题:“娘,你做的什么?好香啊。”
周母笑道:“你今天辛苦了,我蒸了粗粮干饭,还炒了蒜苗野猪肉、青瓜野菜,煮了菌菇蛋汤,马上就能开饭了。”
“闻着就香,娘真厉害。”宁织毫不吝啬地夸奖道。
“娘,你忙,我去看看棠棠。”
棠棠的腿固定着不能动,她这一天都躺在床上休养,见宁织进来,小丫头开心地笑了起来:“叔母!”
“棠棠,今天有没有不舒服,哪里疼啊?”宁织摸了摸小丫头的额头,没有发热,挺好。
棠棠一一回答了宁织的问题:“叔母,哥哥说你今天打了一只大野猪回来,叔母你真厉害,野猪有多大啊?”
宁织故作思考的模样:“嗯……大概有二十个棠棠那么大吧。”
“啊?”棠棠震惊地捂住了嘴,佩服从眼睛里流露出来:“叔母太太太厉害了,棠棠以后也能像叔母这么厉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