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夏黎也不得不夸赞一句这位小谢是专业人才,很会提供情绪价值,而且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丝毫不会让人感觉油腻和不适。
只不过这交谈过程中,夏黎倒是了解到这只算是他的兼职,他的本职工作是投行经理,如果夏黎有投资的意向或是融资的想法都可以联系他。
夏黎:……
所以他干这份兼职怎么能不算是一举多得呢,一边可以兼职赚外快,一边还可以拓展人脉为自己的主业寻找潜在客户资源,如果还能顺便傍上个富婆,人生就可以青云直上。这样一份兼职对他来说实在是妙哇。
这倒是又让夏黎想到了谢璟渊。
若是谢璟渊当年答应娶了先帝的五公主,有五公主的外族家帮着斡旋,也许就不会沦落到被流放这一步。
不过,她前些日子翻看了史书,史书中记载了这位五公主的下场也尤为惨烈,因着牵扯到了宫廷斗争也连累了夫家,她自己被赐毒酒一杯,她的夫家被判满门抄斩。
这样也不知能不能说是焉知非福。
谢璟渊将药方带回凌朝后,带着药方去了康宁村。
康宁村在蒲县的最北边,算是蒲县中较为富裕的一个村庄。
而太医院的前任院判杜详,告老还乡之后,就回到了康宁村,算算年纪,若是这位杜老还在的话,如今应该是八十四岁的高龄了,不过,即便是不在,康宁村应当也还是有他的后人,继承他衣钵之人在。
谢璟渊在康宁村一打听,很容易就知道了这位杜老的住处。
“请问杜院判在吗?”谢璟渊敲了敲木门。
不多时,一个穿着布衣的年轻男子前来开门,看着谢璟渊问道:“不知尊驾是?”
杜怀仁瞧着眼前这个带着斗笠高大的男人,这口音一听就是北方的,而且还知晓他爷爷曾是太医院的院判,只怕是来头不简单。
谢璟渊:“在下姓谢,劳烦小公子通报一声,说是有故人来访。”
当年他父兄战死的消息传回京城的时候,他母亲病倒,这位杜院判还未告老离京,曾上门为他母亲诊治过。
杜怀仁颔首:“那您稍等。”
杜怀仁快步走回了屋内,屋内的杜院判正在撵药,瞧见自家孙儿回来了问道:“宁儿,谁来了啊?可是故人?”
杜怀仁不知道自家爷爷是如何知道的,回道:“爷爷,来人自称姓谢,说是您的故人。”
“谢?难道是他?”杜院判眯起了眼睛,脑海中第一反应就是曾经的武安侯府谢家。
“快,快将人请进来。”
杜院判颤颤巍巍的起身,杜怀仁立刻扶住了杜院判应道:“您站稳,我出去请人。”
杜怀仁快步出去,将谢璟渊迎进了自家院子。
杜院判逆着光瞧见来人,不由得失神:“谢侯爷!”
谢璟渊立定在杜院判面前,深鞠一躬:“杜老,在下谢璟渊。”
“原来是小侯爷,时隔这么多年小侯爷都长这么大了,方才恍惚之间,老夫还以为是谢侯爷呢。”杜院判感叹道。
“小侯爷被奸佞陷害被流放的事情老夫之前也略有耳闻,原本还想等着小侯爷和大夫人路过的时候,叫我这孙儿送些东西与小侯爷和大夫人,但是自从去年冬日我这身体就不大好,时常病着直到是进了夏才好了些许,孙儿为了照顾我脱不开身,此事也就耽搁了,没想到今日能有幸再见到小侯爷啊。”
谢璟渊:“您老客气了,我如今也只是一届流放之人,已经当不得您这声小侯爷了。您是长辈,您老今后可以直接叫我的字,睿宁,谢睿宁。”
杜院判点点头:“那不知道大夫人如何?还记得当年老夫离京时,大夫人还托人给老夫送了些程仪和一些药材,老夫一直铭记于心啊。”
谢璟渊垂下头,端起杜怀仁送上的茶道:“嫂嫂路上感染了时疫,已经不在了。”
杜院判听见谢璟渊这般说,长长的叹了口气:“睿宁还请节哀,大夫人是个好女子,一定能有个好来世。”
谢璟渊点点头。
杜院判又感叹道:“如今瀚南时疫横行,朝廷知晓却也视若无睹,只怕会有愈演愈烈之态,恐殃及其他地方啊。”
谢璟渊从怀里掏出了药方来道:“杜老,这正是我来找您的原因,我这里得了几张关于治疗时疫的方子,还请您替我掌掌眼,瞧瞧这方子能用吗?”
杜院判接过药方瞧了一眼第一张:“生黄芪五钱,白术、防风、连翘各三钱、金银花四钱、藿香、佩兰各三钱、芦根五钱、生甘草两钱,这的确是一副扶正固表以增强人体正气,抵御外邪的好方子。”
杜院判放下这张,又眯着眼睛打量起第二张来:“生黄芪七钱、党参、金银花、桔梗各五钱,防风、连翘各三钱,板蓝根四钱、生甘草两钱、薄荷两钱(后下),也是个有意思的方子,这张适用于正气稍虚,邪毒侵袭,治疗低热、乏力、咽痛等症状。”
“最后这是一张清热去湿的的方子,若是和前两张方子配合起来,应当更有疗效,不知道这些方子睿宁是从哪儿得来的?”杜院判放下这三张药方问。
“可有病人用过?可有效果?”
谢璟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