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名男子说的话,他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那男子提及,你与他曾是夫妻,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姜念薇垂眸,“这件事,我也没想瞒着你,我确实成过亲,但之后已经与前夫和离决裂,再无关系,但这似乎不影响我们之间的交情吧?”
反正她也从没想过再有一段姻缘,即使告诉阿昭也无妨。
阿昭见她毫不避讳,神色复杂,“我的伤口还没好,你能否先让我留在此处安身?”
姜念薇的心头始终萦绕着一丝忧虑,她深怕阿昭一旦离开这里,便会将岛上的秘密泄露于外。
她曾想过,要是阿昭选择离开,她会不会也将他灭口。
此刻阿昭选择留下,无疑与她内心的期许不谋而合。
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她的声音中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喜悦:“如此甚好,你便安心留在此处吧。”
……
经历过战斗,难免会有受伤的人,这里天气极为炎热,伤口极易感染。
姜念薇带着春雨和桃枝帮助其他人处理伤口。
先用蒸馏过的酒精消毒,再将草药碾碎,包扎在了伤者的伤口处,只是教了几次,春雨和桃枝已经熟练自如。
她才默默走到阿昭的身边替他处理伤口,他上身绑着绷带,旧伤加新伤,绷带处又渗出鲜血。
姜念薇处理得极为小心,生怕弄疼了他,他却一直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再得知姜念薇曾经嫁过人之后,他心中便有种不可抹去的酸涩。
阿昭终于打破了沉默,声音却有些沙哑,“你的闺名是叫念薇吗?”
姜念薇处理伤口的动作顿了一下,“嗯,不过,你还是叫我三娘吧,我在家中排行老三,大家都是这么叫我的。”
在日光的斑驳光影中,,阿昭静静地注视着她小心翼翼地敷着草药,还可以看清她微微眨动的睫毛,心里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感觉。
姜念薇抬起头,她的目光与阿昭的视线正好交汇,阿昭别扭地过头,
姜念薇变为发现异常,只是略带疑虑的问道:“你腹部的伤口好像又裂开了。”
她心中不解,记得当初缝合伤口时,每一个细节都处理得极为仔细。
而且之后她也多次检查过,伤口已经痊愈得差不多了,怎么会无缘无故又裂开呢?
阿昭只是淡然一笑,轻声道:“没关系,我不觉得疼。”
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这伤口是他自己用刀划开的,只有这样姜念薇才会心生愧疚,两人之间才能有亲密接触。
见她微微皱眉,为他忧虑,他便觉得内心欢愉。
直到姜澜煦默默走来,才打扰了两人之间和谐的氛围,“妹妹,秦子谦说他考虑清楚了,想要和你谈谈。”
姜念薇这才站起身来,阿昭一听这话,立刻跟在了她的身后,见她疑虑的神情,便解释道:“我怕你那前夫对你不轨,所以想要跟在你身后保护你。”
“阿昭,谢谢你的好意。”姜念薇微微侧头,望向身后紧随的阿昭,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柔和,“但我大哥此刻正在我身边,他会护我周全,你还是在此稍作休息,我很快便会回来。”
再次见到秦子谦的时候,她的眼神顿时变得凛然,“考虑好了吗?”
他微微颔首,但眼神中却透露出几分无奈和轻蔑:“即便你知道了所有的真相,又怎样?姜家如今又如何能与那庞大的势力抗衡?”
“这就与你无关了。”
“是煜王,是煜王让我这么做的。”
姜念薇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她本以为他能有所悔悟,但眼前的他,依旧如同过去那般愚蠢无知。
她轻叹一声,语气冷然:“煜王?”
她手指轻轻摩挲着那根细长的针,针尖闪烁着寒光,“你可看清楚了这根针?只要我轻轻一推,它便会扎入你的脑户,让你在头痛欲裂中死去。”
“姜念薇,你竟真的如此狠毒,我们曾经可是夫妻,你就如此狠毒要这样对我?”
那日,狂风骤雨,台风肆虐,他与众人失散,独自在风雨中飘摇。
若非怀中那已被雨水浸透的窝头,他恐怕早已在饥饿与绝望中倒下。
本以为绝处逢生,却没曾想落在了姜念薇的手中。
“你也知道我们曾是夫妻,那又为何要陷害姜家?可见你从头到尾都是为了利用我。”
秦子谦诓她,但姜念薇已经猜出了一二,书中秦子谦之后的合作对象是太子。
煜王与当朝太子的关系最为不对付,莫非真正的幕后黑手便是太子。
然而,她心中又升起了一重疑云,父亲曾是太子的太傅,谆谆教诲,尽心竭力,从未有过半点对太子不利的言行,太子又为何会无端将矛头指向他们姜家?
她并不清楚其中的缘由,正如秦子谦所言,如今他们的实力过于弱小,真要与太子抗衡确实毫无胜算可言。
但却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她又转而看向惶恐不安的秦子谦,“你可知,你最近身体为何感觉不适?”
秦子谦虽然平日里愚钝,但此刻也隐约猜到了几分。
自从娶了姜绵为妻,他便发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