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妾有要事禀报,事关重大!”
“究竟是何等要事,能让你如此焦虑?”
“陛下,臣妾害怕您被姜道长欺骗,这才匆匆赶来相告,臣妾已暗中遣人详查那传说中的白云观,一番辛苦后,终是寻得些蛛丝马迹,原来,那所谓的白云观,内里之人皆为精心伪装,世间根本无此观之存在。”
百里敬尧闻言,眼眸微眯,一抹深沉掠过,“朕曾遣心腹探访那道观,回报称道长风骨不凡,非池中之物,怎料到你这里,却成了欺世盗名之辈?”
“臣妾亦觉此事蹊跷,遂命人深入探访,问及当地村民,他们皆摇头否认,道是从未听闻过什么白云观,更遑论见过道士的身影。”
文秀婉言之凿凿,毫不怯懦,“臣妾心中所忧,唯恐姜道长徒有虚名,故弄玄虚,以鬼神之说惊扰圣听。”
“够了!”皇帝的声音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这些时日以来,他亲身验证着姜道长所授之法的奇效,自是心知肚明。
如今的他,只觉神清气爽,容颜亦似焕发了青春,更添几分神采。
姜道长的某些事,他自然也清楚得很,但她说的法子有效果,对他而言就是有用之人。
百里敬尧正要发怒,却发现陈公公匆匆来报:“陛下,孟侍卫说有要事求见!”
“难道是刺客之事有了眉目,快让他进来!”
文秀婉心中气恼,这姜道长到底给百里敬尧喂了什么迷魂药,得他如此信任。
若真的有长生不老之术,他怎么又会甘愿待在皇宫之中,肯定是别有所求。
孟怀北一脸严肃的走了进来,行了大礼之后,才开口说道:“陛下,微臣已经从那名活口中拷问出有用的线索。”
“他到底是派来的人!”
孟怀北的表情越发凝重起来,看向了一旁的文秀婉。
百里敬尧似是得到了提醒,“皇后,你先回去,你说的这件事,我会认真调查的。”
文秀婉不甘心地离开了,走之前还狠狠地瞪了一眼孟怀北。
孟怀北这才敢将调查到的事情说了出来,“陛下,那名刺客已经……已经趁人不备自刎而死,但是他的身上搜到了这个。”
他将东西呈了上来,“陛下看这是什么?”
百里敬尧接过了信物,只看一眼,脸色便沉了下来。
这是可以进出城门的令牌,一般只有城中官员才拥有,平日是有太子负责管理,也就是说,城中有人与这群刺客勾结,想要谋害他的命。
“微臣带着令牌前去调查,并没有发现有其它官员丢失令牌,唯一的可能便是……”
孟怀北没有再说下去,但百里敬尧已经明白他要说什么,“你的意思是太子?”
“陛下,此仅为微臣斗胆之揣度!”孟怀北连忙躬身,语气中带着几分谨慎。
百里敬尧闻言,怒气隐隐,五指紧握那枚冰冷的令牌,仿佛要将心中翻腾的疑云一并捏碎。
“即刻传令,召太子入宫面圣!”
百里赫显然还没有发觉发生了什么,只感觉今日的父皇与往常不一样。
脸上隐约透着怒气,“孽子,你看看这是什么?”
令牌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稳稳落在百里赫面前的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百里赫的脸上写满了困惑,他摇了摇头,声音中带着不解:“父皇,这不过是日常出入城门的令牌罢了。”
皇帝的眼神如寒冰般刺骨,他紧握着那令牌,仿佛要将它捏碎:“这是从企图行刺朕的刺客身上搜出来的,逆子,朕自问对你疼爱有加,你竟胆敢图谋朕的性命!”
百里赫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连连磕头,声音中带着惊恐与委屈:“父皇,父皇,儿臣万万不敢有此念头啊!您深知儿臣的性情,如何能做出这等悖逆之事?这令牌,儿臣实在是不知所措,一无所知啊!”
“你不清楚?”
随后又有人来报,孟怀北便将调查结果告知了百里敬尧,“陛下,穆国公主被烧死在了别苑之中,令牌的调查线索到她那里便断了!但东宫之中有人可以证明……太子殿下确实和温黛黛在密谋着一些事情。”
百里敬尧心中的怒火终于如火山般喷涌而出,他毫不留情地连续几个巴掌甩在百里赫的脸上,力度之大,几乎要将他的脸颊扇得红肿。
“朕待你不薄,悉心栽培,你却狼心狗肺,勾结那穆国公主,妄图谋害朕的性命!
”百里敬尧的声音颤抖着,满是失望与愤怒。
他大手一挥,厉声道,“来人,速速将太子拿下,关入天牢!给朕彻查他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一丝一毫都不得遗漏!”
他一次次地为这个儿子收拾残局,一次次地给予他改过自新的机会,可百里赫却像扶不起的阿斗,始终未能明白他的苦心。
而今,他竟然胆敢勾结外敌,图谋不轨,妄图置他于死地。
这种大逆不道的行为,彻底触怒了百里敬尧的底线。
其余的事情,或许他还可以容忍,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这已经威胁到了他的性命,他实在是无法容忍。
“父皇!父皇,请您明鉴,儿臣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