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帮忙。”
“是么?”林雅菡苦笑着反问道,“自我父亲去世以来,他的同袍到底有多少人拜祭过他?甚至发丧出殡的时候,我林家大门外乃是门可罗雀!现在你倒是说让我去我父亲的同袍,可他们的家门口充哪儿开,我不知道!”
林雅菡的话仿佛一个耳光甩在裴陵的脸上,他的表情立刻变得难看起来。
尽管林继忠当时被传是“兵败而亡”,但随后西北军中就知道了林继忠的真正死因。如果说最初不敢上门是担心皇帝追责,可后面还是保持冷漠那就无非是觉得林继忠只有一个女儿,所以林家在西北军中的地位已不复存在。
那既然西北军早早选择和林雅菡切割,现在又要怪林雅菡不给西北军面子,裴陵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厚颜无耻了。
看到裴陵沉默不语,林雅菡继续说道:“如今夜袭一案尚未定案,我也不便和总督大人多聊,请恕我无礼了。”
林雅菡说完就离开了裴陵的院子。
林雅菡前脚离开裴陵的院子,后脚就有人将这件事告知了廖博和曹季礼。
“谨和,你猜他们刚刚谈了什么?”廖博问道。
谨和乃是曹季礼的字,而曹季礼和廖博虽然分属两科却同在一位座师下,因此也算是有师兄弟的名分。
“学宏师兄,我又不是他俩腹中的蛔虫,岂能知道他们的谈话内容?”曹季礼笑着回答道。
廖博却继续说道:“谨和不必自谦,老师说你素有急智且善谋,我不信你猜不到他们的谈话内容。”
曹季礼沉思一会,然后说道:“我猜这位裴制台大概要指责那位县主殿下不顾他们西北军的同袍之谊了。”、
“堂堂县主和他们西北军有什么同袍之谊?”廖博轻笑道,“何况人家令尊去世的时候,他们西北军又有几人顾念同袍之谊了?”
廖博的轻蔑也让曹季礼感同身受,叹息道:“林总兵治丧的时候,西北军可是无一人上门拜祭啊!”
“也难怪县主寒了心,直接就将这个案子捅破了天。”廖博说道,“谨和,你是安西府的父母官,对这位县主可有什么看法?”
“原本我曾以为这不过是大宅门里娇养出来的小姐,但自从其父去世后,她的所作所为倒是让我有些出乎意料。”曹季礼说道,“虽然县主的行动雷厉风行,做事也有些狠辣,但她却始终没有超出律法的范围。我曾经和我的刑名师爷讨论过,这位县主的不少手段是游走在《大圣律》的边缘,可却不会越雷池一步。”
“那便好。”廖博点点头道,“如果对律法还心存敬畏的话,那就还算好人。”
回到自己院中的林雅菡自然不清楚廖博和曹季礼正在讨论自己,她现在正在核算刘晖递上来的抚恤名单。
林雅菡粗略地看完名单,发现并没有什么不妥,但是却看到佩兰对着自己挤眉弄眼。
“姑姑,可是有什么要说的?”林雅菡询问道。
佩兰点点头,说道:“姑娘,若是按你说的那般,这次的抚恤银子怕是不少啊。”
“我知道。”林雅菡看了名单最后给出的总数,的确是个让她都觉得有些肉痛的数字。“但是,我现在正需要千金市骨。”
佩兰听完这个解释后,叹息一声后道:“那奴婢也无话可说了。”
林雅菡轻笑道:“我知道姑姑心疼我,但是这笔银子我们必须花!不过也请姑姑放心,庄子上很快就有独一无二的东西产出。”
虽然张家的夜袭让林家修建暖房的进程被打断,但现在林家庄子的暖房又重新恢复了修建。按照林雅菡的估计,最多一个月后就能进行第一次种植了。林雅菡决定第一次种植的作物就是西瓜,这可是在冬季非常畅销的水果。
冬季的西北是干燥的,同时权贵人家的地龙、炭盘会让人更加干燥。而西北的冬天可是没有什么水果的,而如果在这个时候能够端上一个水嫩嫩的西瓜,那可想是多受欢迎的事情。
至于蔬菜,林雅菡决定今年暂时不大规模种植。
权贵人家可是早早就窖藏了萝卜和白菜,而且他们也会让家里的下人发一些豆芽、蒜苗等蔬菜来吃,所以没有特别好的蔬菜是不会值得权贵买的。
所以林雅菡只打算今年种少数绿叶蔬菜和瓜果,一方面给自己改善饮食,另一方面就是赠送一些有往来的权贵,以吸引他们明年来和自己订购。
“既然姑娘有划算,那倒是奴婢多虑了。”佩兰说道。
“我年纪轻,日后还要姑姑和嬷嬷多多从旁帮助我呢。”林雅菡笑着说道。
听到林雅菡这句话,佩兰也觉得心里舒服了许多。
此时整个安西府乃至雍州都将目光集中到了林家庄子上,而与此同时也有数份奏折从不同渠道递到了皇帝的御案前。
大圣朝和地球位面的明朝相似,通常奏章都是通过通政司汇总到内阁。内阁拟好条陈后再递到皇帝处,皇帝朱笔御批后再发还内阁。但除此之外,皇帝还是有一些特殊渠道可以收到来自基层地方的奏章。
“好大的胆子!”皇帝李攸看完其中一封奏折后,忍不住怒吼道。
正在李攸跟前伺候的乾清宫总管太监秦忠知道只怕是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