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日开始,每个小组抽取一人开始干活。”
“所劳作的项目包括:挖冰窖、挖窑洞、公厕、消毒等诸多事项。”
“当然,随着冰窖进度的推进,所需的人会越来越多!”
“除此外,关于大家伙生病的问题,也会有专门的医师给医治!”
高台之上,徐尘侃侃而谈。
下侧的众多流民闻言,皆是感激万分,泪如雨下。
这规划太详尽了,可不是简单的挖冰窖、吃白米饭。
而是基于大家伙的现状,设身处地的考虑。
住处、吃食、治病等等,诸多问题都考虑个全面。
“万谢众位大老爷!”
数千流民集体跪在地上,千恩万谢。
高台之上的知县曾煜开怀又畅快。
之前,他强行把众多流民留下的时候,这些人便对他感恩戴德。
毕竟有一口吃食,饿不死,已是他这个知县的最大恩德。
这些人之前经过的那么多县城,可是没有任何一个县的知县如他这般。
而现在,看着众多匍匐在地的流民,他又有所感。
如果说众多流民先前对他的感激是流于表面的话,此一刻,便是真心实意的感激。
数千百姓齐齐伏拜!
若非自持身份,他恨不得当场咆哮:普天之下,几千名知县,还有谁?
黄茂、赵公辅等二十多富绅见状,心下也是有些唏嘘。
区区一口白米饭,就能让如此之多的百姓臣服感恩,可想而知,如果天下皆如此,又怎么会出现叛贼呢?
人群中。
眼看着高台上徐尘侃侃而谈的样子,梁文举喉咙涌动。
就在刚才,师爷唐云还说流民不是那么好安置的。
可就在下一刻,徐尘便提及了一系列的举措,事无巨细,以至于下侧的数百流民皆感激不已。
“师爷,这……”他艰难开口。
“那个……”
师爷唐云也是一阵无语,怎么也没想到徐尘那小子,竟然考虑的如此周到。
他不禁有些愤恨。
凭什么啊!
这小子只是第一次安置流民,竟考虑的如此周到?
好似在心里经历过千万遍的预演一般。
怎么可能呢?
他很是不解,也很无奈。
正常来看,所谓的安置流民,给一口吃的也就罢了,如之前知县曾煜的举措。
可现在……一切都超乎预料。
“这小子有点邪门啊!”
师爷唐云低声开口,顿了顿,继续道:“你小子可有办法对付他?”
梁文举四下看了看,小声道:“倒是有件事可以做文章,这小子喜欢白峰之女白书君,可白家至今没有后代,所以白峰正在招募赘婿。”
师爷唐云眉目微动,来了兴致。
区区男婚女爱,看起来无关紧要。
可若深究的话,极容易影响一个人的一生。
徐尘喜爱那个白书君,而如果让那白书君嫁给其他男子,必定会让徐尘难受、痛心,乃至于崩溃。
“终究是年轻人啊,哈哈!”
师爷唐云大笑:“就让这小子在天上飘一会,待得他坠地,一下便砸死他,走,详聊!”
接下来的几天,徐尘一直忙碌于冰窖的事宜。
因为工程量浩大,需要解决的问题太多了。
小事的话,倒是可以交给小舅子白元武去解决,可遇上大事,他不出门都不成。
这也就导致他几乎没日没夜的忙碌着。
很辛苦,却也值得。
只要稳住当下的局势,接下来,在整个青兰县内,他至少会有一定的地位。
所谓人的名、树的影。
有了名气后,不说在整个青兰城畅通无阻,至少有了一定的优势。
恍然间,年关将近。
这一日,众多流民正在挖冰窖,一行人却是自北边赶着驴车走了过来。
看阵仗,至少二百余人。
没过多久,这一行人出了城,一辆辆驴车满载,兴高采烈的向北而行。
众多流民见了,皆是钦羡不已。
十多辆驴车,都装满了年货,哪怕是傻子也看得出,这些驴车上面的货物价值不菲。
“这是做什么?一个村的吗?约定好了,同时出来购买年货?”
“什么?一个村的?不是吧?”
“不可能!区区一个村而已,怎么可能如此富有!”
“就是,看那些货物,怕不是要二百多两银子,一户家过年花费一两银子?绝对不可能!”
众多正在干活的流民言语着,虽有些不可置信,却仍旧羡慕不已。
正常而言,一般的农户,除去地租、吃喝等,一年到头剩下的钱,都不足一两银子。
而眼前这些人,只是办置年货,平均下来,一家的花费就将近一两银子。
太奢侈!
完全没法比!
大家伙尚且为一顿白米饭而拼命时,人家已经奢靡的用大家伙赚不到的银子办置年货了。
“打探到了!”
就在众人羡慕之际,一人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