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宝,在后世属于河南省三门峡市代管的一个县级市,地处河南省西部边缘,与陕西潼关比邻。
有唐一朝,灵宝多次更名,但在安金满穿越后的天宝年间改名灵宝后,尽管归属改了几次,但名字没有再改动过。
霍子玉等人赶到灵宝的时候,已是丑时,除了田伯文没有化妆、刘英亮化妆成田仲武,其他人都化妆成了随从的模样,而霍子玉细心地换了一匹普通马,而自己的乌骓马则被随行牵着。
出乎霍子玉的预料,看守城门的人见是田伯文、田仲武,立刻打开了城门,而他们看到乌骓马的第一反应都是露出了惊奇和贪婪的模样,但在田仲武说是要送给府尹大人时,这才收起了占有之心。
几人进得驿馆住下后,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有不少人赶去找田伯文、田仲武,待他们走后,霍子玉和野诗良辅等人才赶过去交谈。
田伯文叹道:“幸亏侯爷事先注意,化妆进城,否则还真悬了!”
“怎么说?”
田伯文低声道:“刚才城门上不少士兵都是魏博军,而且是我父亲的嫡系!”
“你父亲的嫡系?”霍子玉惊道。
“是的,而且不知道究竟来了多少。”田伯文道:“我在这城中精锐也不到百人,先前在关中所携人马明日才能顺利入城,即便如此,加起来也不过二百人!”
“田绪嫡系有多少人,我知道!”假扮田仲武的刘英亮说道。
“多少?”田伯文问道,众人眼睛也随之望去。
“八百!”
“握草!”李愬叹道:“这么多?!看来姜还是老的辣呀!”
“在关中,大公子占优,出了关中,立刻处于劣势了!”霍子玉道。
田伯文感叹自己父亲老谋深算的同时,听霍子玉说完,面沉似水:“即便此次侯爷不插手,我与老四也会在关中杀了他们!”
“呵呵,我就说嘛,这老家伙心狠手黑着呢!”田季安望着田伯文微笑道:“怎么样,大哥?现在还心乱如麻不?你要是真和二哥来了这灵宝,现在就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此时,野诗良辅忽然望着霍子玉说道:“如果说灵宝这里有八百嫡系埋伏田大公子,那风陵渡那里又埋伏了多少人准备杀四公子呢?”
本来微笑着的田季安听完野诗良辅的话立刻愣住了,脸色大变,其他人闻言也是惊愣住了。
“灵宝已经是薛家的地盘,要配合杀大哥本就不难,但我田老倌还埋伏了八百人,那风陵渡埋伏的人,只会多、不会少,很可能达到了两千人!”田季安脸色极其难看地说道。
霍子玉知道,现在知道田绪在风陵渡的兵力也已经晚了,因为他和王建、关松等人只派了二十几名锦衣卫配合田季安行动,因为事情隐秘,更没有知会河中节度使,所以此番自己手下和田季安的人看来要团灭!
“踏马的!”李愬忍不住骂道,骂完对田伯文、田季安道:“你们这个爹是真踏马狠呐!”
田季安已经在庆幸自己当时没有赶往风陵渡而是留在了华阴,听李愬骂完后说道:“他不是我们爹!他是畜生!”
“大统领,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假扮田仲武的刘英亮道。
“现在形势对我们不利,大公子在城中步众只有百人,就算加上后面关中的百人,也不过二百人,对抗田老倌和薛家的上千人肯定不行。所以,必须调军!”霍子玉道。
“调张兴佐出关?”李愬问道:“虎团应该刚到华阴,距离此地不远,明日下午赶到的话,我们就能动手!”
“不,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让张兴佐出关,”霍子玉说完,忽然坏笑道:“你忘了潼关的秉义将军么?把这个追捕拐卖案主犯的功劳让给他多好!”
“侯爷,不是我小看他张秉义,他有这胆量么?”田伯文笑道。
“哈哈,以前没有,但是现在,肯定有。”霍子玉笑道:“现在的张秉义,急需一些声望。”
野诗良辅闻言,立刻明白了什么,田伯文、田季安似乎也明白了什么,田伯文笑道:“那谁去送信呢?”
“这个嘛,我觉得四公子可以,毕竟他先前就拿着金牌在同州跑了一圈,哈哈哈”霍子玉笑道。
“哈哈,不就是乔装打扮出城送信嘛,我擅长啊!”田季安笑道!
霍子玉转身写信,而刘英亮为之化妆成田伯文,化好妆后,霍子玉书信早已写完。
只见他将书信递给了田季安,说道:“这是我写给张兴佐的书信,约定卯时正在城下见,我等会为之开城门,届时里应外合,一举歼灭魏博军。”
“啊?”众人闻言大惊,田季安疑惑道:“恕在下愚钝,侯爷,为何书信是写给张兴佐,您不是说……”
“四公子经过潼关时,张秉义一定会问你原由,你就说发现一千多魏博军拐卖妇孺,需要调兵平叛,然后送京城审判,张秉义一定会自告奋勇带潼关军前来的!”霍子玉笑道。
说完又拱手道:“四公子,辛苦了!”
“哈哈,不辛苦,能和平西侯并肩作战,也是荣幸,”田季安虽然心中还有疑惑,但也没有再问,说完拱手对霍子玉、田伯文等人道:“侯爷,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