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永一句“请了”言毕,率先出招,一撩长棍,挺而刺向裴绪,出招极快!
郝玼对杨仁笑道:“令弟看起来可不像喝醉了呀。”
杨仁惭愧道:“家弟就这脾气,我也拿他没办法,见到功夫高的就想切磋,一打起架来,什么都忘了,跟疯子似的。”
裴绪见杨永攻来,一个闪身避开,同时出手挥棒砸向杨永,出手也是极快!
杨永只觉大力袭来,自己长棍便被荡开,虎口一麻,长棍几乎脱手,这才意识到自己轻敌了,裴绪果然不同凡响,不过由此看来,坐牢并没有让裴绪变弱,想到这里他反而有些兴奋,立刻变招,长棍反手扫向裴绪。
裴绪眼见无法躲避,忙反身背棍撤步欲躲开,暂避杨永锋芒!
杨永岂会给裴绪喘息时机,横扫的棍势未消,便握棍一个右挥,荡起棍身,棍头直冲裴绪后背追去!
众人见状纷纷叫好:“好!”
“好凌厉的棍法!”
见过裴绪刀法的人自然明白,裴绪很可能要使用拖刀计了,不过裴绪与杨永本就是切磋,两人也都没有动真格,所以也没有出言提示杨永小心,连一向宠着自己兄弟的其他杨家四兄弟也没有提醒杨永的意思,似乎都想挫一挫自己兄弟的锐气。
杨永此时丝毫没察觉到危险的来临,反而觉得裴绪此番必败,于是手上的劲力反而增大了一些。
裴绪自然也是注意到了杨永的动作,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身体随着一个左弓步稍稍偏开,右手一拄棍尾,长棍变向身后的杨永刺去。
“回马枪!”裴绪轻叫道。
杨永本来打起精神留了心眼,但是适才还是轻敌了,急于打败裴绪,反而中了裴绪的计,力气用的太大,棍势大而沉,狠狠刺向裴绪,如果裴绪被刺中,自然完败,而且再无任何回手之力,但是问题就在这里,一旦裴绪抱着同归于尽的思想,那杨永就完了,如果两人都拿着真兵器,裴绪最多轻伤,而杨永就死定了!
事实也是如此,杨永向前狠狠刺去,几乎用尽全力,此时身体前倾,棍势难以收回,谁料裴绪侧身就来了一记回马枪,自己长棍擦着他的衣服划了过去,裴绪的长棍却已经到了自己面门!
“裴将军”杨仁终究是担心自己兄弟,大喊要裴绪手下留情,不过他话未说完,裴绪已经稳稳握住了长棍,棍梢距离杨勇面门只有几寸的距离,唬的杨永有些发呆,直到其他人叫好声起来,他才反应过来。
裴绪收棍于胸前,拱手抱拳道:“杨将军承让、承让!”
杨仁等见杨永无碍,这才放下心来,杨仁也笑着夸赞道:“裴将军真乃当世猛将也!”
裴绪微笑着跟大家谦虚:“过奖了、过奖了!”
杨永缓过神来,才知道自己败的这么快、这么彻底的原因,后悔自己轻敌的同时,也对裴绪功夫很是佩服,朗声笑道:“哈哈哈哈,裴将军果然神勇,您这样武艺高强而又久经沙场的将军,实乃小弟楷模,小弟日后一定好好练武,争取早日找到破解之法!”
郝玼笑道:“杨永小将军,裴老弟拖刀计练得炉火纯青,不仅可以用长刀耍拖刀计,还可以用长枪长棍耍回马枪,连我都想不到破解之法呢!”
待裴绪与杨永坐定,张秉良问道:“侯爷,裴将军这拖刀计、回马枪如此凶悍,您觉得该如何破解呢?”
其他人听张秉良如此问,纷纷来了兴致,连郝玼都全神贯注地看着霍子玉。
最有意思的是,连裴绪都好奇地望向霍子玉。
霍子玉见众人望着自己,于是笑道:“要是说实话的话,单纯用兵器对打,我也无法破解。”
众人闻言,一片哗然,好家伙,连大唐武魁都破不了裴绪的杀手锏?
王建都有些惊讶,不禁问道:“难道这就无敌了?”
霍子玉笑道:“无法破解不代表就是无敌的。”
众人本来惊叹于裴绪拖刀计与回马枪的无敌,但是一听霍子玉这么说,纷纷又来了兴致。
杨永禁不住问道:“大将军,您这么说,末将就不懂了,不是说都无解了么,怎么还并非无敌呢?”
众人听杨永如此问,纷纷点头,疑惑地望向霍子玉。
霍子玉见状笑道:“无法破解是指裴兄的拖刀计与回马枪是招式的极端,以招式来说,无招可破,不过可以以别的方式来打败,所以说并非无敌。”
众人一听霍子玉这么说,好奇心更盛,郝玼笑道:“我的大司令,你就别藏着掖着了,赶紧说吧,我的好奇心都快炸了!”
“哈哈哈”,其他人闻言纷纷爆笑。
“哈哈哈,好,我说,”霍子玉顿了一顿,然后环视众人道:“大家可曾听说过‘一力降十会’?”
众人闻言道:“听说过!”
“难道必须以蛮力取胜?”
霍子玉笑道:“武道一途,分为气、力、技,气为本,无气则不生;力为根,无力则不稳;技为末,有,则可助取胜,无,则不利取胜。世人往往醉心于技巧,迷恋炫技,喜欢花里胡哨的东西,但是其实气与力才是根本,这才有‘一力降十会’、‘一力压白巧’等等说法,连道祖他老人家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