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耽见德宗追问霍子玉留了什么后手,想了一想,然后叹了一口气。
只听他无奈笑道:“这个嘛,老臣也一直在想,可惜,猜不出来,只能隐约觉得是一个杀手锏,要么是大型的攻城利器,要么是重型的守城利器,或者是某种新的战场杀器。”
德宗闻言,抚须缓缓道:“嗯,贾相言之有理,如果真是这些东西,确实足以让罗马和阿拉伯跟吐蕃、葛逻禄玩命。不过无论如何,大唐西部边境算是无忧也。”
“陛下,老臣觉得,可能还不止如此。”贾耽微笑道。
“不止如此?贾相快快道来!”德宗急道。
贾耽望着德宗,意味深长地说道:“陛下可曾留意,子玉和淮西、荆南打得火热?”
德宗闻言,心下了然,他当然看到了,淮西特使那嘴脸,见自己的时候都没那么恭敬过,就差喊霍子玉“亲爹”了,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但是又不确定,于是问道:“贾相的意思是,子玉要联合他们?”
贾耽摇头道:“子玉倒不是联合他们,可能是暂时结盟,借此稳定住关东以及南方军阀,这样一来,东部、南部稳定,边关又无忧,我们可以集中全力收拾北方的局面。”
德宗闻言,心头一震,惊叫道:“此子实乃天人也!”
贾耽笑道:“这个孩子的布局能力实在一流,连老臣都自愧不如,如此一番操作,我们接下来的任务就是全力对付河北与燕云军阀了。”
“还有朔方,”德宗目露杀气道:“朔方一日不除,它就多一日联合吐蕃攻我大唐的机会。”
此时,恰好李光进回来复命,德宗又与三人商量起初三送李光颜去河东的事情来,且不表。
德宗与霍子玉纷纷大喜过望,但这边厢的吐蕃与葛逻禄特使们,就忧心忡忡了。
回到使馆后,萨迪克安置好巴图尔便去找曲力格勒与贡布多杰。
不等萨迪克张口询问,曲力格勒便问道:“巴图尔没事了?”
萨迪克手放胸前行礼道:“没事了,估计再过一两个时辰就能醒酒,多谢特使关心。”
曲力格勒轻蔑道:“亏他还是贵族可汗钦定的驸马,愚蠢,我师兄都临时变卦停手了,他非要强出头,吃大亏了吧!”
萨迪克人在屋檐下,只得替巴图尔领骂,只是他有些好奇说道:“在下有一事不明,去敬酒之前我们商量好的由多杰特使动手,为何特使临时变卦不动手了?”
曲力格勒闻言没好气道:“还能因为什么,当然是发现霍子玉的可怕之处了呀!”
萨迪克闻言更加好奇,追问道:“敢问这霍子玉,年方十三岁能有什么可怕的?”
曲力格勒听萨迪克说霍子玉年少没什么可怕的,似乎在侮辱自己说他可怕是可耻的,有些生气道:“巴图尔不是已经吃过亏了?你看懂他怎么吃亏了么?”
萨迪克面有惭色道:“没看懂,所以这就是他可怕之处?”
贡布多杰听两人饶舌,打断二人谈话,斥道:“你俩在这费什么话,当时怎么不敢动手?”
萨迪克与曲力听贡布多杰斥责,吓得不敢再多说什么,贡布多杰见状,语气一缓,轻轻说道:“我当时本来也打算主动出手握住他手的,但是他端起酒杯的一瞬间,我改变主意了,因为我发现自己的内劲无法穿透他的身体。”
萨迪克就是最害怕贡布多杰这个阴招依靠强大的内劲,隔空穿透人的身体,那股霸道的内气会冲撞你的全身经脉,最终导致筋脉尽断,端地是恐怖至极。
不过此刻他听多杰说他的内力无法穿透霍子玉的身体,不可思议的神色浮现在他的脸上,不禁喃喃道:“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
贡布多杰叹了一口气,说道:“刚开始我刚站到霍子玉旁边,就试了一次,失败了,在他端起酒杯的时候,也是身体防备薄弱的时候,我试图用内劲攻击他的咽喉,但是我发现依然无法攻破他的身体,所以我果断决定不再动手。”
曲力格勒抚须沉思道:“师兄你的阴丝劲已然大成,连你都无法用内劲穿透他的身体,那只能说明他的内力远远在你之上。”
贡布多杰道:“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已经达到了师祖所说的武神境,周身有一层内气形成的武神领域在保护着他,我没有贸然跟他动手,还不敢肯定他是否达到了武神境。”
“不可能!”曲力格勒断然道:“师兄,这绝对不可能,您和诺布师叔天赋何其高绝,都无法达到武神境,何况他一个十三岁的少年?我听说他之前在少林寺习武,定是有什么奇遇,所以内力才如此高超,达到武神境,绝不可能,师祖都没有达到武神境,何况他?!我绝不相信!”
萨迪克已经蒙了,什么武神境?那种传说中千年才出一个的怪物?霍子玉武神境?决不可能!
贡布多杰显然比二人冷静很多,只听他盯着萨迪克道:“我们四人中,只有巴图尔跟霍子玉有实际接触,等他醒来后,我们再问他不迟。至于霍子玉究竟有没有达到武神境,到时就可以察觉到一丝端倪了。”
萨迪克为了缓和气氛,笑道:“二位特使多虑了,霍子玉定然没有达到武神境,虽然他确实力大无穷、内力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