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石这个气啊,白景达关心女儿,想要多延请医生,自己能够理解,可他不该在让自己请人的同时,又把其他大夫叫来。
这和一女嫁二夫有什么区别?
察觉周文石真有些生气了,白景达脸色一变,刚要解释,旁边的白远图就大声叫道:“不是我爸请的,是我请来的,之前我爸还怪我多事,现在看来,还是我有先见之明。”
说着他指向从卧室里走出来的男人,道:“知道这是谁吗?大寒冥国的天才医生,知名寒医,朴仁勇朴先生,今年三十八岁,就已经在顶级期刊《柳叶刀》上发布了七篇论文,乃是医学界的一颗新星!”
“这些成就,某个自称神医的骗子有吗?”
这就是指着江权的鼻子在骂了,若不是看在周文石对他态度尊敬的份上,江权绝不会多留半秒。
“白市首。”江权沉声道,“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不能不相信周先生,既然我来了,无论如何,也该让我看看令嫒的病情!”
“不行!”许向萍立即说道:“芝晗现在状态太差,不能随意见无关人士!”
“无关人士?”周文石被气笑了:“白老哥,白市首!看来是我多管闲事,主动热脸来贴你的冷屁股了,既然你不信我,那咱们从此之后一拍两散!”
身为定江市市首,白景达平常有诸多事务要周文石配合帮忙,一听这话立即说道:“周老弟,你误会了,并非我不信你,只是贱内和犬子口无遮拦!还望这位小神医,入内为子晗诊治一二吧!”
白景达开口,许向萍和白远图都不敢再吱声,只是看向江权的眼神依旧充满不信任。
江权皱眉向前,刚要推门,那朴仁勇便伸手拦住了他。
“小子,我警告你,白小姐的病情十分严重,你现在进去出了什么意外,要负全责的!”
“滚开!”江权懒得理他,一把甩开他的手,推门进屋,紧接着所有人就都涌入屋子。
这个房间被临时改造成病房,里面摆满各类机器,什么心动率监测、血压血氧检测仪、脑电波检测仪都有,各种管线密密麻麻地连在床上女人的身上。
此女看上去二十五六岁,肤白如雪,容貌足有九十分往上。
即便是身在病中,黛眉紧蹙,非但没让人觉得丑陋,反而如同捧心西施,更显动人!
尤其是那一双大长腿,笔直和修长,躺在那里都显得身材高挑。
而她正是白景达的女儿,定江市有名的冷面女神,白芝晗。
江权稍加审视,走到床边伸手抓起她的手腕。
许向萍见状,就像一只护崽的母鸡,呵斥道:“你要干什么?”
“诊脉!”一入病房,江权就仿佛回到自己主场,整个人散发出无可置疑的威严气势,“亏你还是市首夫人,中医四艺,望闻问切你都不懂吗?”
旁边的朴仁勇哼了两声,不屑道:“无知的华夏人,望闻问切,本是我们寒医四艺,竟然被你们厚颜无耻地偷盗过去,简直就是一群小偷!”
“你说什么?”江权立即回头瞪了过去,“有种你再说一遍我听听!”
手上积攒七八条人命,江权一怒,杀意犹如实质。
朴仁勇被他这么一瞪,顿时感觉被一头斑斓猛虎露出獠牙盯着自己,一股寒意从脊梁升起钻进后脑,不由打了个寒颤,而后再也不敢多哔哔半句。
“哼!朴先生不跟你一般见识,我可不一样。”
白远图在旁说道:“中医四艺,本来就是偷来的东西,杂而不精,要真是有用,我姐的病情也不会拖延到今天这个地步!”
江权气得差点笑出声,大寒国算个什么狗屁东西,充其量就是华夏老祖宗养的一条狗罢了,只不过现在牵绳遛狗的人,变成了米国佬而已。
身为堂堂天朝上国的华夏人,竟然贬低自己的民族,去捧一个寒国棒子的臭脚,还真是让他见到了物种的多样性。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十四亿人,总得出几个奇葩。
这时许向萍又叫了起来:“好了没有,你还要诊多久?”
江权没有回答,而是问道:“白小姐近一年来,是不是经常噩梦惊厥,精神不振,最近半年经常会出现幻视幻听,偶尔还会大喊大叫?”
“而且最近一月个月,这种情况越来越频繁,最终在半月前昏厥不醒,是也不是?”
白景达大惊失色:“你是怎么知道的?”
说着他看向周文石:“周老弟,难道是你告诉他的?”
“没有。”周文石断然否定。
白远图鼻子里喷出一声嗤笑,许向萍也露出不信的表情。
在他们看来,这是周文石在帮着江权说话,维护自己的面子。
江权没搭理这几个货,自顾自说道:“果然如此,此乃自绝自耗之症,因为白小姐天然是绝阴体质,一年前应该是出了什么事,导致她忧思过胜,体内郁毒积累过多,以至于逐渐精神错乱,最终耗尽了神思!”
此话一出口,原本还有些将信将疑的白景达,脸上登时露出复杂的神情。
朴仁勇一看白景达的表情,当即有些担心,害怕自己好不容易搭上的白家大鱼,被江权捷足先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