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本来是应该跟伟东说的,让他帮忙想办法,只不过我们经常为了钱而吵架,冷战是经常性的,整个月不说话都是有的,我开不了这个口。有时候真的恨死自己的硬脾气,放柔软一点不行么,怎么老是这么刚硬。
尽管爸爸让我别过去了,可是我也做不到不过去家里,去了也就是被父母亲冷眼相待,怏怏不乐地回家。
这天晚上,我出来之后,真的很不想回家,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痛痛快快地哭一场。
来到了附近的小公园,找了张石椅坐了下来,无精打采地看了看周围。旁边有几个人。不过并不妨碍我在这里坐。
我看着旁边在运动的老人们,心里想起自家这一堆糟心事,想起父母现在对我的态度,在黑暗中眼泪默默地流淌。
天下之大,竟然连个排解伤心的地方都难找,我捂着脸,无声哭泣。
过了一会儿,觉得心里不太难受了,我站起身准备回家,走出来差点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我连忙退后两步,“不好意思。”道完歉我正想侧身离去,对方笑着说,“不认得我了吗?”
我这近视眼,晚上一般看人看不大清楚,加上又是逆光,更看不清楚了。凝神看去,原来是老同学树荣,虽然是同学,其实也没怎么往来,大家在路上遇到的话,能够打个招呼就算还有点同学情谊了。“好久不见啊。”我露出一个礼貌性微笑,想着赶紧离开。
“怎么回事?你哭了?遇到什么事了吗?”树荣关心地问道。
我本就心情低落,被他这么一问,顿时又泪眼朦胧了。但出于面子,我还是强装没事说道:“没什么,只是有点事情没处理好。”
树荣似乎看穿了我的谎言,他轻声说:“如果你愿意,可以和我说说,也许说出来会好受些。”
他的眼神真诚,让我不由得产生了倾诉的欲望但是再想一想,还是算了,交浅言深,家里的事跟别人说太多不好,迟早变成别人八卦的话题。
我摇摇头,“没啥大事,就是找个地方想单独坐坐,想想事情而已,谢谢你。”我跟他挥手告别回家。
回到家中,孩子们都在写作业,伟东也回来了,洗完澡坐在茶几旁喝茶,见我进来,眼皮都不抬一下,自然也就没发现我的眼睛红肿着。
我默不作声,拿了衣服去洗澡,站在浴室里,喷头的水流喷洒在脸上,冲去了又一次流出来的泪水,“离婚吧”,脑海里有个声音在喊。
然而又有一个声音反驳说“离婚,说得容易,离婚后生活怎么办?孩子一人一个吗?舍得放弃哪一个?以后他们的心理阴影还有多大?”
是啊,离婚,说得容易,伤筋动骨伤神动气,对孩子的伤害太大了。我又想起小芬对我说过的话,“千万不要轻易说离婚,离婚后的生活太难了,我虽然不后悔,但是我真的太难了!”
再看看芬芳的婚姻,他们经常因为一点口角就大动干戈,一言不合抄起椅子就打起来,早在她生儿子后,还在月子里,就被丈夫打了几次。
不过这几次打,芬芳也是有责任的,她嘴硬,明明是她不对的事情,非要争个子丑寅卯出来,结果,她丈夫本着能动手就别吵吵的真理,干就完了!
她也是想过离婚的,到了最后还是没有离,婚姻名存实亡,只不过是为孩子保驾护航,让孩子的人生路顺遂一点而已,自己的幸福又算得了什么。
看看伟东,一开始就不是愿意和我娘家亲热的,对我爸爸妈妈也是敬而远之的态度,爱屋及乌的道理是不存在的,屋子都不爱,哪里会爱其他属于屋子的东西呢?
我弟弟这件事,他是肯定不会帮的,因为他在第一次出事的时候已经说过,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就得我弟弟多吃些苦头,才会改。
话说得没错,道理也是对的,但是,亲人之间,有那么多道理可讲吗?血脉相连是天然的,怎么忍心让自己的家人一蹶不振呢?
我整夜辗转反侧,不能入睡,心里乱糟糟的,不知道怎么办。
第二天起床一看,眼睛下面两片乌青,眼睛也还肿着,顾不得那么多,胡乱洗漱完吃了早饭,我去了小芬家,她家虽说不远,二十分钟的路程而已,不过却是过了隔壁镇的,给人的感觉就是远了。
谁知道我光是一心想去找她,却忘了今天不是星期天,去到楼上扑了个空,我也是昏了头了,没先跟她联系,无奈,只得再跑去幼儿园找她。
我为啥直接找她也是有原因的。她那男友一心爱着她,每天冰箱里买一堆东西给她吃,还都是值钱的,什么鱿鱼,干贝,鲍鱼,鱼胶,燕窝……甚至连猪油都帮她买好了,回来炸好放进冰箱,让她随时随地能用,我也是服了,果然,爱一个人,她放个屁都是香的,更别说拿钱给她用了。
因为前些天她跟我说过,男朋友想买对镶钻耳环给她,四万多的价格,她对男朋友说,“你想买这么贵的东西给我,还不如直接把钱给我,我可以交社保,一年小一万呢。”
男朋友如接圣旨一般,四万块钱立马打来了,耳环也照样买了,对老婆都不知道有没有这么积极。
我知道她有这钱,而且也还暂时不会用到,就想着以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