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2 / 3)

口围堵,你最好祈祷我能一次性杀了他。”

陶晴拼命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了束缚,她声声泣血,“爹,你放过他们吧,爹,我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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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道很黑,还透着阴寒,安今只能在自己被握住的手里感受到源源不断的暖意。

“越哥。”黑暗中安今唤了一声。

她的声音带着些颤音,这种压抑的环境还有对未知的恐惧,不断压迫着她的神经。

巩越握着她的手微紧,“我在。”

好在这种情况没有持续多久,前方的道路逐渐变宽,光线也越来越强,不再透着压抑的窒息。

两人从地道出来,安今才发现外面已是白茫茫的一片,大雪覆盖了一切,让人望而生畏。

凌冽的寒风吹得她面色发白,巩越裹紧她身上的斗篷,眸子里是化不开的郁色。

寻常女子临近生产,哪家人家不是金尊玉贵的养着,可他的薇儿还要因为他,遭此祸端。

江湖险恶,他从不敢轻信任何人,可陶叔不一样,他是父亲故交,是看着他长大的前辈。

他来云谷山庄本意是想为薇儿提供个安稳的环境养胎,没想到差点害了她。

想来陶叔给自己的消息也是假的了,二十载风霜雪雨,他从未如此后怕过,要是自己中计,薇儿性命堪忧。

他凝望远方,眸子像极了深不见底的冰原深渊,浑身透着毫无人气的死寂。

“越哥。”安今担忧的拉了拉他的衣袖。

越哥父母早逝,如今又被唯一亲近的世叔背叛,她知道他一定很难过,再多安慰的话在此刻都显得浅薄,她想告诉他,她会一直陪着他的。

爱人关切的眸子就像是一束光,照进了巩越荒芜的内心。

他神情一柔,“我们走。”

目前先要拜托困境,今日的账,以后慢慢清算。

“他们在那里。”

嘈杂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安今猛地回头,乌泱泱的人群瞧着叫人心惊,她顿时觉得呼吸困难。

巩越神情凝重,若他只一人,再多的人他也不惧,可现在妻子还在身边,若他和对方打起,必然会由照看不到她的地方。

所以不能跟他们起正面冲突,他思索好,直接横打将安今抱起,纵身一跃。

他内力深厚,轻功绝佳,很快和众人拉开了差距。

速度很快,寒风如针一样刺进骨头里。

安今埋首在巩越胸膛前,不敢往后看。

越哥一向无所不能,就像是他带自己离开绣楼一样,他们一定会没事的。

忽然肚子传来一阵疼痛,安今脸色微白,以为是自己受惊,动了胎气。

她咬住下唇,轻轻抚着肚子,心道:宝宝乖一点,我们不要再给爹爹添加负担了好吗?

然而事实不如她所愿,一阵阵剧痛疼得她说不出来话,脑子愈发混沌,近乎昏迷,忽然感到身下涌出一股热流。

她猛地睁大双眼,脸色惨白的吓人,她死死攥住男人胸前的布料,无助极了,声音带着哭腔,“越哥,我好像要生了。”

巩越脚步微顿,低头望向爱人血色尽失的脸,又望着身后来追杀的江湖人,他浑身爆发一股浓郁的杀意。

都是他们,他们本该会舒适安全的环境下迎接他们期待已久的孩子,可如今……

他们此时离城镇还有段距离,没有大夫,没有接生婆,甚至现在冰天雪地之中连一处遮挡物都没有。

忽然看到远方大雪之上立着一处建筑,巩越脚尖轻点,想也没想直接朝那奔去。

感觉到男人停了下来,安今艰难的从男人怀里探头看去。

看到面前破败的山神庙,安今鲜血凉透,浑身控制不住颤抖战栗,久久不能回神。

难道她还是逃不过原剧情破庙产子身亡的命运吗?

巩越并不知她心中所想,直接带她进去。

这庙已经很久没有人来祭拜了,梁上结满了蜘蛛网,断臂的山神像落满了灰尘。

他解下自己的外衣铺在地上,缓缓将安今抱上去,又用斗篷将她裹好,宽厚的大掌温度的捧起她毫无血色的脸。

“别担心,有我在外面守着,不会让人进来的。”

安今的泪不自觉的落了下来,她很害怕,但是她不敢说,她强撑着笑,却压抑不住哭腔,“我相信越哥。”

巩越在她眉心落下一吻,随后提剑而出,门彻底被合上的瞬间,他对躺在断臂神像前面姑娘,无声道:别怕。

男子穿着单薄的里衣,天上飘的雪落在他的发间和肩头,他负剑而立,孤傲冷寂,整个人伫在门外,仿佛在守护着什么。

而鬼面和陶老也带着人赶到了。

鬼面见他这般丧家之犬的样子,左手拿着玉箫,指着他哈哈大笑,“巩越哈哈哈哈天下第一剑客,你也有今天?”

陶老眯起眸子,道貌岸然,“越儿,不要和风雨楼对抗,乖乖把剑谱交出来,兴许能保住一条命。”

这番惺惺作态的样子,实在令人作呕。

巩越的视线一一扫过他们贪婪丑恶的面容,风雨楼,云谷山庄,朝扇门,天门宫……

江湖几大势力竟然全到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