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倾澜上前一步,他虽然觉得县令死有余辜,但是现在还不能让他死。
他刚要踏出第二步,就听“啊!”地一声惨叫。
那些头发像是被什么烫到了一般,痛苦地哀嚎了一声,就蜷曲着放开了县令。
“这是怎么回事?”
夜倾澜被眼前的变故震惊了一瞬,转头就见沈潇潇也眯起了眼睛。
显然,她也有几分意外。
县令没有意识到包裹着自己的头发已经吓跑了,依旧在地上缩成一团。
他嘴里还一直念叨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要杀就杀大仙去。”
听到这话,沈潇潇嗤笑了一声,他口口声声说大仙是他的恩人,对他好。
且不论这大仙是好是坏,就县令现在这话,就已经可以看出,他为了自己的性命,谁都可以推出去。
沈潇潇见他还在念念叨叨,索性直接蹲下身去,扒开他的衣领。
夜倾澜:“……!”
他眼睁睁地看着沈潇潇将县令的衣领扒开,感觉多少有点冲击性。
毕竟,谁家大家闺秀会直接上前扒男人的衣服?
不过,沈潇潇和别的大家闺秀有所不同,所以……所以,这样也依旧不妥啊!
夜倾澜拧眉思考时,沈潇潇已经看到了
自己想看的东西。
“果然如此!”
她盯着县令胸膛上的印记,哂笑一声。
夜倾澜闻言,走过去。就看到县令胸膛上被刺了一个看不懂的像符一样的东西。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出现,县令才睁开眼睛,结果就看到沈潇潇正抓着他衣领看。
他惊得瞪大了双眸,一时间连害怕都忘记了。
“你……你干什么!为什么扒本官的衣服?你这个女登徒子!”
沈潇潇:“……”
她无语了一瞬,忽然凶狠道:“我扒你衣服当然是想看看你什么时候会死!”
她说完,嫌弃地拍了拍手,站起了身。
夜倾澜从怀里拿出一块干净的帕子,温声道:“擦一下。”
沈潇潇诧异了一瞬,道了声谢,接过手帕。
在县令的目光下,认认真真地擦了擦手。
擦完以后,将帕子还给了夜倾澜。
县令眼中闪过一丝哀怨,他到底有多脏,能让眼前的女子如此嫌弃?
“你们!”
被两人这么明晃晃地嫌弃,县令很生气,却气愤地说不出话。
沈潇潇神色正经地看着他,冷声道:“你身上的印记,是你口中的大仙给你刺的吧?”
县令骄傲地点头,得意道:“这是自然
,刚才就是这东西保护的我吧。哼哼,我告诉你们,大仙可厉害了。你们现在乖乖给我道歉,对我好一点,说不定我还能放过你们!”
沈潇潇闻言,真想敲开县令的脑袋,看看他是怎么做到如此蠢笨的。
都快被他口中的大仙夺去身体了,还这么信誓旦旦地认为大仙都是在帮他。
觉得,大仙是他的后盾。
“你身上的印记,是用来做什么的,你知道吗?”
县令冷哼一声,道:“自然是用来保护我的。”
沈潇潇点头,“准确来说,是用来保护你身体的。”
他用奇怪的目光看着沈潇潇,心中闪过一丝不安,:“你什么意思?保护我,和保护我的身体不一样?”
沈潇潇讥笑道:“那当然不一样,保护你,就是要保护你的魂魄和身体都无恙。保护你的身体,就是你的灵魂没了,你的身体还会好好的,直到被另外一个东西上身。”
他瞬间慌了神,气愤道:“胡说八道,胡说八道!你是想要离间我和大仙对不对?对,一定是这样!”
沈潇潇看着明显自己都意识到不对了,还在强行自我欺骗的县令,可怜道:“你要是真想自欺欺人,那我也没办法。既然你口中
的大仙不在,你就回去好好想想吧!”
沈潇潇没兴趣再和一个蠢货争执什么,她已经再三强调,县令口中的大仙对他有所图,偏偏他非要自欺欺人。
从这里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她便起身准备回去。
夜倾澜看了一眼牢房的方向,道:“还去牢房看看吗?”
沈潇潇摇头:“不必了,我知道那里是做什么的了。我们今天若是进去了,就出不来了。”
牢房是衙门最阴森、怨气最重的地方。
县令不管衙门正事后,也不知那“大仙”抓了多少无辜之人到牢房。
血竹摆出来的阵,就够他们喝一壶了,如今他们什么都没有,闯牢房绝对不是明智之举。
所以,她也只是看了一眼夜倾澜指的牢房方向,就道:“回去吧,准备一下再来。”
夜倾澜点头,两人一路向衙门外走去。
想起刚才沈潇潇直接亲自动手扒开了县令的衣服,他就觉得心里有点闷闷的。
“下次,你若想要扒哪个男人的衣服,先告诉我一声。”
沈潇潇以为自己听错了,她转头诧异道:“啊?”
她没事扒男人的衣服做什么?迷茫了一瞬,沈潇潇才想起来刚才她动手扒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