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你了。」
「你下次烧他屁股的时候记得背着点人,烧完就跑呀,被人发现了怎麽能行!」
被发现了就当然要道歉啦。
裴寂:……???
他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不是,枝妹你胳膊又往京哥那拐!什麽叫烧完就跑——合着他烧我屁股没错,被逮着才有错是吧。」
「不然呐?」祁妤枝歪头眨眼。
她指着裴寂的两腿之间:「谁让你那麽幼稚非要跟他比尿尿,烧你屁股咋啦?」
盛今安在旁边笑得肚子抽筋。
楼宴京心里暗爽。
他偷偷扬唇,突然感觉自己干了烧人屁股这种坏事都干得正义凛然。
裴寂炸毛:「你丶你偏心!」
祁妤枝推楼宴京的胳膊:「快道歉,告诉他以后再也不当面烧他屁股了。」
楼宴京小声狡辩:「我也没当面啊……我站在他身后烧的。」
他掀起眼皮偷看祁妤枝,对上她奶凶的目光后,他立刻端正态度:「行吧。」
「对不起。」楼宴京口吻敷衍。
他低头踢了下脚下石子,故意拖腔拉调道,还是不太情愿:「总之下次做这种事不会再被你发现了,我会偷偷乾的。」
裴寂:「……你们俩!!!」
他捂着自己的屁股,欲哭无泪。
裴寂扭头向盛今安投去求救的目光。
盛今安摇头,表示无能为力:「寂哥,你知道的,只有枝妹能管得了他。」
祁嘉澍翻白眼:「切,舔狗。」
这小子肯定对他妹妹没安好心!
祁妤枝弯腰捡起鱼竿,塞到楼宴京的手里:「罚你帮我钓锦鲤。」
楼宴京皱眉,依旧不情愿:「这玩意儿有什麽好钓的?又不能吃。」
祁妤枝双手叉腰歪着头盯着他看。
楼宴京瞥她:「……行吧。」
他拿着鱼竿在锦鲤池边坐下来,又揪了根草叼在嘴里,神情怏怏地等着鱼上钩。
祁妤枝顺利找到了苦力。
她便乾脆悠闲自在地在旁边坐下来,晃着小短腿哼着歌,等楼宴京给她钓鱼。
裴寂和盛今安在两人身后蛐蛐。
盛今安:「啧,京哥这样儿不行啊,小小年纪就已经变成妻管严了……」
裴寂:「什麽?他们两个要结婚!!!」
盛今安:「好像是吧,我听我妈说的,她好久以前还问过我想不想长大以后娶枝妹当老婆来着。」
裴寂连忙推他:「你娶你娶!不能让京哥娶!他俩结婚哪还能有我的出头之日!让祁妤枝给你当老婆!她制裁京哥!你制裁她!」
楼宴京不知道什麽时候起的身。
他一脚就将足边石子踢起来,踹到裴寂刚被火柴燎过的腚上。
裴寂捂腚:「嗷——哪来的贼子!」
楼宴京意味不明地淡嗤一声,也不知道是听见他们聊的哪一句就突然听不下去了。
他右手还拿着鱼竿,左手抄兜。
哼笑道:「你俩也配?」
-
不过祁妤枝和楼宴京从未订亲。
苏桑每次来祁园喝茶,都追着郁兰瓷,以玩笑口吻想给自家儿子讨媳妇儿。
郁兰瓷每次都跟苏桑打太极,以各种理由推诿,表面笑眯眯:「这种事情嘛……还是要等孩子们长大后看他们意愿啦。」
什麽臭小子也想娶她闺女。
干啥啥不行,怕鸟第一名。
那年隆冬在祁园围炉煮茶时,楼宴京给她闺女钓锦鲤,还能钓到一半被一只突然飞来的鸟吓得脚滑摔进池子里。
虽然是裴寂的报复。
但楼宴京怕鸟也是不争的事实。
可不管郁兰瓷怎麽推诿,祁妤枝和楼宴京这对青梅竹马,好像在圈内圈外,都总被打趣是以后一定会结婚的关系。
祁妤枝苦恼地皱起小脸:「爸爸,结婚是什麽意思呀?跟做朋友不一样吗?」
祁鹤卿并不忌讳让女儿小小年纪就建立婚姻观,也不像其他家长那样避而不谈。
他敛眸看着女儿:「结婚是比朋友更亲密的关系,朋友可以有很多个,但结了婚,你们在婚姻关系里就是彼此的唯一,就像我跟你妈妈这样,还会生属于你们两个的宝宝。」
祁妤枝半懂地咬着手指。
她又歪头:「那结婚是不是很痛?」
「嗯?」祁鹤卿似有不解。
祁妤枝仰眸看着爸爸:「我总是听见妈妈晚上在哭,还喊痛,感觉好惨好惨。」
祁鹤卿的额角蓦然跳了一下。
素来不忌讳跟女儿聊各种事情的他,一时间竟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于是他转移话题:「那,妤儿跟爸爸说,你长大后会愿意跟楼宴京结婚吗?」
「他怕鸟,他好菜。」祁妤枝嫌弃得乾脆利落,「一点都不像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祁鹤卿将心放回肚子里。
毕竟总有人说,楼家那小子唯自家闺女的命是从。他可生怕楼宴京惦记上了她家小白菜,轻轻松松就能把她拐跑。
如今女儿这个态度……
可祁妤枝下一秒又眼眸很亮:「但是,爸爸,他真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