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信,装在给他的信一起。
林慕七在信里夹了一张小纸条,托他将另一封信转交给萧王。
“我要不要拆开看看?”叶长生把信放在桌上,人也趴在桌上,死死地盯着信,脸上写满纠结。
理智告诉他,私自拆开别人的信,是很没有教养的行为,可是……
“林慕七给那位萧王的信,会写什么呢?”他真的好想知道呀!
叶长生眼也不泛地看着桌上的信,恨不能透过纸张,看到信里的内容:“真是麻烦,托人转交信,怎么可以封印呢,这万一有什么不好的内容……是吧,我要是不看一眼,万一帮他们传了不该传的消息呢,这后果由谁承担?”
“对,我不是想知道,林慕七会给那姓萧的写什么……我就是担心,我被人利用,替他们传了不该传的消息。”叶长生双眼一亮,整个人豁然开朗,气场十足:“我才不是为了看信,我是为了防止被利用,我可没有私心。”
谎话说多了,那就成真了。
叶长生很快就说服自己,倏地坐了起来,拿起信,又拿起一旁的拆信刀……
可就在要拆的刹那,叶长生又迟疑了起来:“这信不会有什么特
殊的封印吧?我要拆了信,林慕七知道后,会不会觉得,我不信任她?”
“看着,好像也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叶长生拿起信,翻来覆去地查看,没看出有什么隐秘暗号,纠结再三,还是抵不住,想要看信的欲望,咬牙道:“算了,不管了,先拆了!战争期间,为了避免泄露,不该泄露的消息,所有来往的信件,本就要有专人查看,我这么做也是按规矩办事。”
“林慕七把信交到我手中,托我转交,那就是没有防着我、信任我,这信上想来,也没有什么不能让人看到的内容。而且,我这么做,也是按规矩查看,想来林慕七能够理解。”
是的,按规矩!
叶长生咬死,自己此举,就是按规矩办事,没有一点私心。
他嘴上是这么说的,心里也是这么告诉自己的。
至于心底那一点点,不一样的情绪,被叶长生无视过去了。
他,没有私心!
绝对没有!
“嗤啦”一声,叶长生划开信封。
这一刀,仿佛划到心上,叶长生莫名地颤了一下,不自在地左右看了看,确定营帐只有他一人,暗自松了口气,这才取出里面的信纸。
薄薄的
一张纸拿到手中,叶长生却觉得,它似有千斤重,快要把他压得喘不过气。
他呼气、吸气……如此反复,平复了心中的激动,怀着一丝隐秘的兴奋与期待,叶长生鼓足勇气了,打开了信。
可这一看,差点没把叶长生给气死。
“林慕七,你耍我!”
两封一模一样的信!
叶长生不死心地比对了一下,发现不仅内容一模一样,就连用词、笔锋都一模一样。
两封一模一样,看不出任何差别的信,林慕七偏要装模做样的,用两个信封,还封口!
这不是耍他玩,是什么?
“你是不是算准我,一定会拆开你的信看。”叶长生看着手上,两封没有一丝不同的信,越看越气。
林慕七肯定是故意的,不然,两封信不会一样地这么明显。
字迹大小、间隔都一样,这明显是刻意为之,不然不会雷同到这个程度。
叶长生真的是,气得想要吐血。
有那么一刻,他想把林慕七,写给萧王的那封信丢了。
送什么送……
林慕七戏耍了他,还想要他去给姓萧的送信,是不是做梦!
可看了一眼,信上的内容,叶长生又不得不,把毁信的冲动压下
。
鬼谷传人的事,身为他们大国的皇子,自然是早就知道的事,但姓萧的一个小国来的,不一定会知晓。
与其说,林慕七是写信,将林寻的身份告诉他。不如说,林慕七是借他的手,将鬼谷的事,说给姓萧的听,好让姓萧的防备……
当然,这些都是借口!
最重要的是……
林慕七第一次托他办事,他要是不给办,林慕七会不会认为他靠不住,以后有事不找他帮忙了?
“女人,真是麻烦!”叶长生一脸暴躁,脸上那道伤疤更显狰狞。
他不想辜负林慕七的期待,可要他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把信给姓萧的送去,他又不甘心。
他用力,将林慕七写给萧王的信,揉成一团塞进信封,直接把信封塞爆了。
叶长生心下一慌,想要悔改已来不及了,只能一条路走到底,强自镇定地开口:“老子敢做就敢当,进出军营的信件,都需要审查,老子按规矩办事,没人能说老子做的不对。”
叶长生一脸豪横,底气十足,前提是……
忽略他又把信团拿了出来,铺平、折好,再放回去。
他才不是怕了谁,他这是有教养。
“给那个姓萧的传
个信,让对方派个人来取信。再告诉他,他欠本殿下一次。”手颤归手颤,气势不能弱了。
反正,信被他看过的事,已经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