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长老的女儿云想容,被挂在旗杆上,两只手腕都被割开了,且割的毫无章法,两只手腕血肉模糊,筋骨直接被挑断了,任谁看了都知道,她的两只手被废了。
云想容的手腕血流不止,旗杆下,很快就出现两滩血迹,且不断扩大。
百里厌看到云想容的惨状,莫名的平衡了,手腕上的伤,似乎也没有那么痛了。
他闭上眼,默默地思索对策……
他不是云想容,他的父亲不会来救他,甚至巴不得他死在外面。
他不能坐以待毙,他必须自救!
云想容就没有这么好的心态,双手的剧痛让她失了理智,她不住的哀嚎、请求……
声音越来越弱,眼见着就快不行了。
想到云长老一向疼爱这个女儿,刘斗心急如焚,顾不得痛到抽气的膝盖,又一次折回营帐,想要求见萧王。
然而,这一次萧王府的人就不给他面子了,远远地就把人挡住了,“该说的,我们家王爷都说了。要救人,让你们圣影城的长老亲自过来。”
伤了他们王妃,派个管事来,就想他们放人,圣影城这是在做梦呢。
刘斗气得不行,“你们做个人吧!”要他挡
萧王的炮火,就亲热的喊他刘管事,殷勤的很,现在不需要他了,就公事公办。
这他娘的,就一群牲口。
“刘管事放心,如果你还这么不识实务,我们做人的时间,肯定比你长。”为了让刘斗明白他们的话,侍卫贴心地指了指,挂在旗杆上的百里厌与云想容。
连圣影城少主和长老的女儿,他们家王爷都不放在眼里。
刘斗一个小破管事,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刘斗一口郁气憋在心口,差点没把他给憋死,他指着侍卫,手指直颤,嘴巴张张合合,最后还是憋屈地收回手,恨恨地甩袖离去。
这局,算他输!
营帐外,刘斗如丧考妣的离去。营帐内,华神医也没有比刘斗好多少。
林慕七伤得极重。
失血过多,严重冻伤,近乎致命。
与之相比,手腕与额头上的伤,就真的是皮外伤了,只看着严重但不致命。
华神医是处理外伤的高手,早就给林慕七处理好了外伤,甚至还十分贴心地,给她手腕处的伤,缝了一个漂亮的花样。
然而……
再漂亮的花样,也改变不了,林慕七被救回三个时辰,仍旧没有清醒,甚至不
知何时才会清醒的事。
随着时间流逝,久久不见林慕七醒来,萧王周身的寒气,堪比石洞的寒石,能生生把人冻死。
华神医首当其冲,实在受不住,趁着萧王的注意力放在林慕七身上,小心翼翼地移动脚尖,往外走……
一步,两步,三四步……眼见胜利再望,就差那个两三步,就能悄无声息地移出去了,华神医紧张得不行,越发的小心了,每移一步,都不忘悄悄看萧王一眼,确定萧王没有发现他的小动作,才会继续下一步。
就这样,华神医一只脚,迈出了营帐。
胜利在望,华神医抑制不住的欢喜,正要将另一只脚迈出去,萧王的声音突然响起:“你要去哪?”
“不是叫我,肯定不是叫我!千万不慌,不要自投罗网。”华神医僵在原地没有动,不断地在心里道。
然而,他很快就失望了。
“本王叫的就是你!”萧王扭头,冷冷扫向华神医,“滚回来!”
华神医一脸崩溃,萧行简这是背后长眼了吗?
不是背对着他嘛,怎么发现他想跑的?
呜呜呜……
一只脚已走出营帐,只差一步,他就可以远离这个可怕的
男人,可这一步却是奢望。
华神医欲哭无泪。
逃无可逃,只能面对,华神医十分乖觉地跪了下来,“王爷,我错了!”
“错了?”萧王的声音很轻,却带出一股迫人的杀意,
“王爷……”华神医一个哆嗦,悲惨又无助,“我就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大夫,医术实在不行,求求王爷放过我吧。王妃醒不来,真的不是我的错呀,我已经尽力了。”
萧王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平静地问道:“王妃什么时候能醒?”
萧王小心地,轻拂着林慕七的脸颊。
林慕七摔进冰室的时候,脸贴在了地面上,脸被冻伤了,又红又肿。
萧王生怕碰疼她,动作轻柔的,犹如羽毛拂过心尖。
华神医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他才不会说,他被恶心到了。
萧王耶?
这人身上,从来就没有“温柔”二字,那轻拂林慕七脸颊的动作,实在是让他极度不适。
但他不敢说,他怕被打。
“王妃什么时候能醒来,我真的不知道。王妃失血过多,又在冰室被冻了大半个时辰,能捡回一条命已是万幸了,能不能醒过来只能看天意了。”怕归怕,华神医还
是不敢骗萧王。
要知道,这会把萧王骗过去了,回头林慕七醒不过来,倒霉的还是他。
华神医说的是实话,但这不是萧王想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