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筝说还有十张银行卡放在档案室材料柜抽屉里锁着,密码就一组数字,都是她的生日。”
张琳语出惊人。
呵,最危险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
谁能想到贺筝会把银行卡放在单位档案室里?
“夏雨辉,你让周少杰带人去档案室找。”
鲁春秋立刻发号施令。
夏雨辉点点头,出去打电话了。
张琳叹了口闷气,一脸难过,好像那些银行卡是她的私人财产,要被抢了似的。
“你和丛凌风废了这么大劲,最后一毛钱没捞着,你没找‘孟婆’算账?”
鲁春秋吩咐完夏雨辉,好笑地问张琳。
“谁说我一毛钱捞不着,我本来后面还有计划,但是现在被你们盯着,我什么也干不了。”
张琳目光幽怨地说。
“还有计划?你还想潜入公安局大楼里作案?”
“事在人为,要不是你们破坏了我的计划,我肯定能把那些银行卡偷出来。”
张琳闷闷不乐,想到那些银行卡上的巨额资金,心里猫抓似的难受。
她活到现在,一直想不明白一个问题。
为什么别人赚钱那么容易,她历经艰难仍然杯水车薪?
就像贺筝,张张嘴伸伸手就能八方来财,为什么她就不行呢?
现在倒好,竹篮打水一场空,她还要接丛凌风的班,去里面踩缝纫机……
越想越窝火。
张琳有些坐不住了,“你们还想问什么赶紧问,我累了,想休息。”
楚城问:“‘孟婆’有没有说为什么要你把贺筝的尸体扔到杜安安的墓碑后面?”
想起那天陪着江舟去祭拜杜安安看到的一幕,他就怒火中烧。
“她说因为我讨厌江舟,她也讨厌。把贺筝的尸体扔到那里吓唬江舟,替我出气。”
张琳怨气十足地说,“江舟当年抢走了杜政明,才让我这辈子活得像条狗。
我的所有不幸都是因为江舟。
她跟我的心上人杜政明结婚了,又不好好珍惜他,让他又娶了别的女人。
‘孟婆’是好人,她是唯一愿意帮助我的人。
为了给我出气,也为了以后江舟不能跟杜政明复婚,我就让丛凌风去撞死江舟。
我骗丛凌风说因为江舟是法医,会查贺筝的死因,最终把我和他都抓进去,让他务必把江舟撞死,可那个废物这么点儿小事都没办好……”
“你当晚去幸福门七号包间吃饭,事先做了毒晚饭给丛凌风吃,他临时身体不舒服,发挥失常。”
楚城冷笑,“你让丛凌风吃毒晚饭的时候,没有想到这个结果?
“……我开始没告诉他我要出去吃饭,做好了晚饭,我装作临时有约,让他自己吃。我严格按照‘孟婆’的吩咐给他加药量,临时我心软,又给他减了点儿……”
张琳长吁短叹,不知道是在遗憾,还是在后悔。
“丛凌风对你没有丝毫怀疑,吃完饭就去工地偷工程车,这是事先你们已经计划好的?”
“对。丛凌风之前在工地开过几天工程车,私下偷着配了把车钥匙。”
“你去幸福门之前,找来十多个打手潜伏在七楼走廊和顶楼天台,你想干什么?”
楚城盯着张琳,心想这个女人又丑又恶毒,还真是表里如一。
张琳抬起头,目光不善地看着楚城,“我和丛凌风是做了多手准备的,觉得这样更保险。我本来想把江舟掳到楼顶观景阳台,从上面扔进海里去,那样别人会以为她是失足落海,不会追究到我。
但是江舟带了你去,酒桌上我就没敢动手。
后来你们中途退场,不知道从哪儿跑了,我找的那些人没能下手,就让丛凌风半路拦截,结果他也失手了……”
“谁帮你找的人?”
“人都是丛凌风找来的,大都是丛凌风以前干保安队长交往的朋友。”
张琳说到这里,整个人焦燥不安,“行了,别问了,再没什么了,我能说的都说了,你们让我回家睡一会儿,这些天成宿睡不着。”
“你走不了,你被正式拘留了。”
鲁春秋好笑地看着她,“你是纵凶犯和杀人犯,你刚才已经承认了。”
“不是,我坦白,你们从宽,怎么能说话不算数?”
张琳恼了,“再说我是受‘孟婆’引导才会去杀贺筝,你们应该抓的人是‘孟婆’。”
“受人教唆杀人的法律判决取决于被教唆者是否实施了杀人行为,如果杀了人,就是故意杀人罪,依法应处以死刑、无期徒刑或十年以上有期徒刑。”
鲁春秋觉得这个女人又可怜又可恨,耐心地告诉她。
“我靠,你们骗我!你们这些死骗子,明明知道我得判死刑,你们还让我坦白,你们太坏了!”
张琳气得破口大骂,“真是气死我啦!防盗防火防网诈,现在还得防警察,我……”
火冒三丈,张琳想摔砸泄愤,可是铁桌子铁椅子都焊接固定在地面上,她一个也掀不动。
“连你们这些死东西都欺负我!”
张琳狠狠锤了一拳桌面,钝痛袭来,再加上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