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有些哭笑不得!
何雨水也真够傻的,放学就回家呗,何必在这里傻傻的等着他,难道是害怕自行车丢了不成?
其实还真是这样!
何雨水就是害怕自行车丢了才守在这里的。
她相信只要自行车在小周哥哥就能找过来。
结果天都快黑了还不见人!
周正对着何雨水露出一个阳光般的笑容。
“傻水,走,回家!”
紧接着他打开自行车锁,将自行车推出车棚。
何雨水先是愣了愣,随后抿嘴一乐,而后跳到后座上,轻轻的环抱着周正的腰。
“回家!”语气很甜!
周正轻轻一笑,一脚踩动踏板,自行车也跟着窜了出去。
“走咯~”
斑驳的旧城区!
一个男孩骑着自行车,后座上坐着一个女孩。
男孩穿着简单的衬衫和工装裤,在阳光的照耀下,笑得格外灿烂。
女孩则穿了一身轻盈飘逸的布拉吉长裙,她的长发随风飘扬,眼眸中透着满足与幸福。
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的老长,一直延伸到巷子的尽头。
一幅幸福唯美的画面扑面而来。
就好像城市也跟着舍不得他们离开似的。
南锣鼓巷95号。
阎阜贵一如既往的堵门!
遇见那些手里拎着菜的住户他都是笑脸相迎,遇见空着手的就冷哼一声,把见财起意的小人行径表现的淋漓尽致。
周正有心躲着他走,奈何门就那么大!
一个照面就被阎阜贵抓住了自行车的笼头!
“小周,啥时候还去钓鱼啊,可得带三大爷一个!”
周正看着他笑嘻嘻的嘴贱,不禁扯了扯嘴角!
就占便宜没够是不?
狠狠的白了阎阜贵一眼!
就哪壶不开提哪壶呗!
这时,何雨水跳下自行车后座,跟阎阜贵扮鬼脸儿。
“略略略略!”
周正有些尴尬,将阎阜贵的手从自行车笼头上拨开,嘴上却说:“阎老师,那天你钓了多少鱼?”
实际上他对这事儿有些耿耿于怀!
阎阜贵讪讪一笑,收回了握住自行车笼头的手。
“嗐!没赚多少,就十块八块的,就辛苦钱儿!”
瞧那得意的嘴脸,周正对他的话是一百个不相信!就阎阜贵的尿性,如果真没赚多少钱,他早跑过来跟周正胡搅蛮缠退钓位那50块了,更不可能与周正继续约钓。
阎阜贵也是快四十的人了!
还是个老师,怎这般无耻!
周正不由的鄙夷了阎阜贵一眼!
“哼哼!赚钱了还不把我家暖壶还回来!”
阎阜贵脸上的笑容直接就僵住了。
好家伙!
大爷我跟你分享快乐,你跑来插大爷肺管子不是?
一看阎阜贵急速变换的脸色,就知道这老小子肯定不想还,也不等他开口辩驳,周正直接阴森森的开口。
“阎老师~!您也不想您家解旷在学校里成天挨揍吧?”
阎阜贵小眼睛一转,气呼呼的哼了一声,又不得不赔一个笑脸。
“小周啊,说的这是哪里话,都是一个院子住着,解旷那不就是你弟弟吗?你可不能欺负他啊!”
周正露出口大白牙一咧嘴!
“嘿嘿!阎老师,您可甭瞎说,我哪里欺负解旷弟弟了?可不能凭空污人清白啊,小心我告你诽谤!”
紧接着周正握紧拳头,邦邦砸了门楼子两拳,震得灰尘簌簌往下落。
阎阜贵不由得瞳孔放大!
这特么是什么力量?
给门楼子都锤晃悠了,这要是打在身上。
嘶!恐怖如斯!
这便苦笑一声。
“周正啊,跟你说句实话吧!可不是三大爷不把暖瓶还你,那是没法还啊!那暖瓶刚拿回家就被你解成哥不小心啐了,你家那暖壶用了快小十年了,要是给你买一个新的,那我也太亏了!这不寻思着给你掏一个二手的,一准儿给你送过去。”
“……”
周正默而不语,一想着暖瓶是二手的,心里就有些犯膈应。
甚至打了一个寒颤!
连忙摆了摆手。
“阎老师,这样吧,我也不能让你吃亏,折价吧!一个暖壶新的是7块5,您给3块吧!”
阎阜贵有些为难!
掏一个二手暖壶也差不多3块钱。
“这……”
周正眯了眯眼,揶揄道:“阎老师,您不会连三块钱都掏不出来吧?那我可就得好好关心关心我的解旷弟弟了!阎老师,你也不想解旷成天的挨揍吧!”
“……”
又来这招!
阎阜贵把脸一板!
“说什么话呢!给你给你!”说着就掏出三张皱巴巴的一块钱!
“两清了啊,还有我家的搪瓷盆赶紧还回来啊,这几天你三大妈洗菜都不得劲儿!”
周正却也不想跟阎阜贵在门口磨叽了。
一把抢过3块钱,抬起自行车就往院子里走。
“暖瓶的事儿两清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