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按照罗雀的指示,铁吾军很快开始了到点宵禁,按时巡逻的日子。
恕南城的百姓们原本讨厌极了军队上的人,如今却难得地能对着铁吾军有个好脸色起来。
毕竟谁会讨厌日夜站岗保护自己的军队呢。
一时之间,不论是渝北人还是安盛人,凡是两军交接处的百姓们纷纷对铁吾军的所作所为赞不绝口。
尤其是渝北人,往往在称赞了铁吾军后会立马想起自己国家的渝北军,然后止不住地连连摇头,同样都是军队,差别怎么会这么大呢?
渝北百姓们的怨言自然也传到了渝北军将领的耳朵里,前来报信的渝北士兵愁眉苦脸地说道:“将军,您不知道,现在百姓们对咱们开战的怨言非常大,不仅如此,还说我们不如铁吾军体贴百姓。”
渝北军将军的脸立马沉了下来:“可是因为最近铁吾军那边的动作?”
手下抬起眼小心地看了看将军的脸色,然后点点头说道:“正正是。”
下一刻,将军气得将拳头狠狠砸在了桌子上,然后冷笑一声道:“这个罗雀,算他走运。”
手下见将军脸色难看,于是试探着问道:
“那将军,咱们之前说的那个计划?”
将军的脸色更阴沉了,只见他冷冷开口道:“自然不能再进行了,现在再去找人假扮他们铁吾军,弄不好会适得其反。”
“是,”手下弯下腰,恭敬地说道,“其实将军的计划实在完美,只不过那个罗雀运气好,竟然误打误撞破坏了您的计划。”
将军被手下奉承了一通,面色总算缓和了一些,沉默了一会后他低低地笑道:“没关系,我就不信,他罗雀能次次赶在我前面。”
将军说到这里想起什么似的问道:“我记得,这两天咱们营里又来了一波家属探亲?”
手下回忆了一会后点点头:“是有那么个事,今天中午这一批人刚到,现在应该还在休息呢。”
将军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这批人有多少?”
手下粗略的估计了一下回道:“属下记得不算多,满打满算二十人左右?”
将军点点头,沉思了一会后吩咐道:“好生招待着他们,就说看她们舟车劳顿,我就先不打扰了,等找个时间再好好地为她们接风洗尘。”
手下虽不知将军有什么计划,但还是急忙应下了:“是,属下这就去
告诉他们一声。”
几天以后的傍晚,小酒吃过饭以后在军营中走了几步,本想着试一试能不能趁机得到些情报,没想到还没走几步就看到了一位熟人——前几日跟自己坐在一起吃饭的矮个士兵。
小酒看着矮个士兵心事重重的一张脸,想着对方前几日多少间接“帮助”过自己,抱着关心一下的想法,小酒走过去拍了拍矮个士兵的肩膀:“兄弟,你怎么在这呢?”
矮个士兵似乎被小酒吓了一跳,转过身见是熟人后又镇定了下来:“原来是老哥啊,我还以为谁呢。”
小酒点点头,好奇地问道:“兄弟,我记得这次新来的探亲家属里面有弟妹啊,你不是说想她想得厉害么?怎么现在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矮个士兵似乎没想到小酒会这样关心自己,于是一副感慨的样子说道:“别提了,我媳妇来是来了,但是她生气了。”
“生气了,”小酒觉得更奇怪了,毕竟眼前的人不像是会跟自己妻子吵架的人,于是他颇有些好奇地问道,“你惹弟妹生气了?”
矮个士兵连连摆手:“我哪敢,不是我。”
只见他一边否认一边看了看四周,
确定没有其他人在周围后,矮个士兵压低了声音道:“你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她厌战得厉害?结果这次将军给我们接风,还给我们说了一个计划。”
听到“计划”两个字的小酒眼睛一亮,紧接着又按捺着心性问道:“什么计划?”
矮个士兵犹豫了一下,接着又一一拍大腿:“嗐,也没什么不好说的,反正大家早晚得知道,将军想让她们这一批探亲的妻子躲起来,然后栽赃给铁吾军,就说是铁吾军强抢民女。”
小酒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的计划,不过有了前车之鉴这次他倒没有多么惊讶,而是顺理成章安慰了一番矮个士兵:“原来是这样,那弟妹应该是挺抵触的吧。”
“可不么!”矮个士兵继续唉声叹气,“我也知道,将军这是为了给铁吾军拉仇恨,可就是我媳妇,知道自己要这么做有些不愿意。”
小酒拍了拍矮个士兵的肩膀道:“有些不愿意又不是一定不愿意,弟妹就是现在过不去这一关,我看你现在回去说些好话,弟妹肯定就没什么意见了。”
矮个士兵下意识寻求肯定:“真的?我现在回去真的能行?”
“能行
!”小酒拍拍胸脯,“再说你们刚见面你就不在她身边,她不生气谁生气?快回去陪陪她吧。”
矮个士兵恍然大悟,一拍脑袋说道:“你说的对,多谢老哥,我这就回去陪着她。”
小酒笑着目送他远去,然后迅速转身回到了自己帐子内,找到了刚刚从伙房回来的白靳。
白靳见到他的脸色就知道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