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靳抬头望了望天,然后呼出一口气看着不远处已经冒出一点头的渝北军营的帐篷,向着身边的两个小酒的手下说道:“谢天谢地,咱们终于在天亮之前赶到了。”
两个手下也是堪堪喘匀气,擦了擦头上的汗道:“我们就知道白副将靠谱,小酒副将这下有救了。”
白靳摇摇头看着已经近在眼前的一座座营帐:“哪个是你们家副将的帐子?”
只见他们指着军营边上的一间帐子说道:“小酒副将就在那里面,白副将您须得想办法进到那里面去。属下们会在不远处的树林里接应您和小酒副将。有什么事让小聚副将联系我们就好。”
白靳点点头,爬下来准备了解一下两个人所说的那间帐子周围的守卫情况。
经过好一会观察,白靳确定渝北军营的守卫并不算森严,加上这个时辰正是人睡意朦胧之时,仅有的两三个守卫也一直靠着兵器哈欠连天。
她看着周围两个站岗的士兵张开嘴打了不知第几个哈欠,颇有些觉得不争气地摇摇头,然后喃喃道:“要是输给他们,我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了。”
腹诽归腹诽,白靳没有忘记正事,趁着两个士兵
开始新的一轮哈欠时,白靳不再犹豫,飞身进了小酒所在的帐篷内。
虽然穿着夜行衣,但毕竟有一定距离,白靳还是颇有些狼狈地钻进了帐子内。
其中一个站岗的士兵张嘴的动作一顿,眨眨眼问旁边的同伴:“你有没有觉得,刚才好像有什么不对劲?我刚刚怎么看到一个黑影呢?”
同伴比他还要困,随意摆了摆手说道:“你是困出错觉来了吧,这么静怎么可能有人?行了行了,再有半个时辰就轮班了,坚持一会。”
觉得不对劲的士兵于是点点头:“也是,坚持住。”
两人于是不再说什么,继续强撑着当值。
而飞身进帐篷的白靳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好好观察一番帐篷内的景象,便被一股力量狠狠地拽了过去。
白靳挣扎了几下没有挣扎动,索性由着他将自己摁在了桌子上,接着白靳便听到了一阵熟悉而又低哑的声音问道:“你是什么人?”
白靳边挣扎边压低了声音说道:“小酒,是我,白靳。”
身上的那股力量果真立马消失了,小酒松开手后退几步有些惊讶地说道:“白靳?怎么会是你?你怎么来得这么快?”
白靳翻了个白
眼,转身看向身后伪装成其他人模样的小酒:“你不是说让我快点赶过来么?怎么还嫌起我快来了?”
小酒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我只是没想到你这么快,我刚刚还以为有人闯进来呢。”
白靳摇摇头刚想说什么,便发现了在小酒身后竟然坐着一个妇人,那妇人被捂了嘴捆在凳子上,正一脸愤恨地看着小酒和自己。
白靳一时有些摸不清楚情况,于是急忙问小酒:“吓我一跳,这哪来的女人?你怎么还把她捆住了?”
小酒急忙将她拉到一旁说道:“这就是我让你过来的原因,我刚到军营的第一天,他们就召集了官兵的家属来探亲。”
白靳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她指指身后的妇人说到:“该不会,她是来探望你扮演的这个人”
小酒点点头,无奈地说道:“我也没想到这么巧,她是那人的妻子。只是我对我假装的那个人的了解实在太少了,不出一天就让她察觉到了。她知道了以后一直大喊大叫,我怕她会在军营里暴露我的身份,索性把她打晕了先绑起来了。”
白靳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你让我赶快过来,现在
看来情况确实棘手。”
小酒颇有些赞同地点点头:“我见情况不对,就立即让埋伏在周围的兄弟去找你了,现在看来信任你果真没错,你来得太及时了。”
白靳见小酒一副拍马屁的样子,故意气不过地说道:“不知道是谁当初说什么都不愿意让我来呢。不过说正经的,下一步你打算把她怎么处置?”
小酒被白靳问得一愣,接着有些纠结地挠挠头:“我其实我也很纠结。”
小酒说着看向妇人:“我知道战争是残酷的,对待敌人我们应该无情,可是她毕竟并非渝北的士兵,某种情况上来说她也只是一个前来探望丈夫的妻子,是无辜的。”
白靳听到这里明白了小酒的意思,于是开口问道:“那你可知道,留着她我们有可能会面临的境地?”
小酒小心翼翼看了她一眼,复又低下头去:“我自然清楚,如果不杀她,我们就要面临被暴露的风险。”
白靳看出了小酒的纠结,于是不再执着这一话题,而是问他:“那你把我叫来,是不是想让我扮演这个女人跟你演戏?”
小酒随着白靳的指向看了一眼那妇人,发现她正一脸恨意
地盯着自己和白靳,若是没有被捂住嘴,只怕妇人早就要对着他们咒骂出声了。
于是他点点头说道:“你也看见了,她断不能再在军营里露面。但军营里大家又都知道我扮演之人的妻子来了,若是天一亮他们发现她不见了,只怕会觉得奇怪。”
小酒说到这里突然想起妇人跟自己说过的话,不由得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