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源带着京兆府的人将曹飞檐与晨太妃二人压回了府内。
一旁的官兵首领盯着二人向秦源低声问道:“大人,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处置他们?”
秦源早在路上便有了打算,他明白宸王抓到曹飞檐后,势必要向曹飞檐问清楚关于赵轻丹被下“死煞”之事,既然如此,倒不如自己先审完再把结果汇报给皇上与宸王更稳妥一些。
于是秦源捏了捏眉心,略有些疲惫地说道:“先把他们押下去,尽快做好准备,本官要对他们进行审问。”
“是!”
几个官兵按照他的吩咐押着晨太妃与曹飞檐二人退下了,秦源刚刚坐定喘了口气,便听到门外响起了下人有些惊慌失措的声音:“大人,宸王来了。”
秦源一惊,刚想站起来迎接,便听到下人接着说道:“宸王前面,好像是好像是皇上。”
“什么?”
这下秦源的睡意跑了个彻底,他匆忙理了理自己身上的官服,接着语气急促地问道:“你可看清楚了?”
“小的看得真真的,宸王就跟在皇上身后”
还不等主仆俩说完,秦源已经被走到院中的人一惊,看来
下人没有看走眼,来人正是慕容浔和慕容霁。
秦源快步走上前去,跪到慕容浔面前:“皇上万岁,王爷千岁,下官不知皇上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慕容浔不在意地摆摆手:“起来吧,朕今日出宫无意宣扬,是以爱卿不必感到惊慌。”
“是。”
秦源领了命,急忙站了起来,有些担忧地问道:“恕下官多嘴,只是不知皇上今日为何突然出宫?可是为了宸王妃一事?”
慕容浔点点头,看向站在身旁的慕容浔:“朕听人说,爱卿抓到了晨太妃与曹飞檐两人?”
秦源震惊皇上消息灵通的同时又感慨皇上对此事的关注度,于是他点点头承认道:“回皇上,下官也是刚刚命人将此二人关押起来,本想着等审问出结果以后再向皇上与王爷禀报。”
慕容浔闻言笑了:“倒是朕迫不及待了,朕一听到消息,便马上去王府找了宸王来,想着叫着宸王一起来看看。”
一旁的慕容霁点点头:“臣弟也正有此意。”
京兆府经过了短暂的兵荒马乱后,便马上适应了皇上来访这件事情,整个京兆府有条不紊的样子让慕容浔在一旁看了连连点
头。
秦源领着慕容浔与慕容霁两人走到去往地牢的路上时,已经恢复了镇定:“皇上,王爷,请,前面就是地牢了。”
三人走到地牢内,发现晨太妃与曹飞檐正顾不得形象坐在地牢内的草床上,见有人来了,晨太妃有些紧张地抬头看向来人。
慕容浔缓缓走到晨太妃面前:“太妃娘娘,许久不见。”
晨太妃似乎没想到来人竟然是慕容浔,因此面上闪过几分显而易见的惊讶:“怎么是你?”
一旁的秦源见晨太妃竟然对慕容浔如此不敬,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慕容浔却笑了笑,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怎么?看到朕很惊讶么?”
晨太妃看了看他身后的慕容霁,冷笑一声说道:“宸王也来了?”
“宸王会来,本宫不惊讶,毕竟赵轻丹可是他的王妃,”晨太妃边说边看向慕容浔,索性她明白现在自己已经是走投无路了,因此一副破罐子破摔的语气说道,“可是,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还不等慕容浔说什么,晨太妃又冷笑着说道:“我就说,你对赵轻丹的事情果然关心,想想还真是可笑。”
慕容浔看向晨太妃:“可笑什么
?”
“可笑黎华这个亲妹妹,连你‘弟妹’半分的分量都不如,”晨太妃想起黎华之前的遭遇,语气里也不由得带了些恨意,“黎华之前遇到了那样的事,却不见你这个做哥哥的会如此上心。”
“这对黎华难道就公平么?”
慕容浔不理会她的质问,而是反问道:“这么说,太妃娘娘之所以对赵轻丹下手,是因为替黎华感到嫉妒吗?”
晨太妃闻言撇过头去,一副不想与他交流的模样。
慕容浔摇摇头,语气里满是无奈:“朕实在不明白,晨太妃聪明一世,竟会在此事上面犯蠢。”
“太妃娘娘就算要报复,也总要分清报复对象,”慕容浔说到这里冷下脸来,“就算太妃娘娘觉得朕愧对黎华,可这件事跟赵轻丹也没什么关系。”
“太妃娘娘为何如此不辨是非?”
晨太妃闻言终于有了反应:“我不明是非?”
“你以为我不想么?”晨太妃看向慕容浔的眼睛里早已经没了生机,“我知道自己已经是死路一条,索性便告诉你吧,我早就想杀了你这个皇帝了。”
晨太妃说着举起手来,颇有些无力地笑出声来:“只可惜,我
偏偏做不到。”
一旁的秦源终于忍不住出声道:“太妃娘娘,慎言。”
慕容霁似乎早就看透了晨太妃的想法,并没有理会她刚才的言语,而是执着地冷声问道:“朕最后问你一次,赵轻丹明明跟曹家、黎华之死都没有直接关系,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晨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