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浔越将奏折压下去不肯回应,想要一个结果的大臣们便越发不依不饶。
早朝的时候,慕容浔按照往日的惯例询问了几个重要政务的进展。
之后见一时无人说话,慕容浔便有意想要宣布退朝。
没想到还没等到慕容浔开口示意,队列中的一位大臣已经拿着手板走了出来:“启禀皇上,臣有本要奏。”
慕容浔定睛一看,发现正是在奏折上提到赵轻丹次数最多的大臣。
慕容浔不用想也知道他要说什么,但碍于满朝文武的面子,慕容浔不好拒绝,只能捏捏眉心说道:“爱卿平身,但说无妨。”
“臣要奏,宸王妃身份一事如今在整个京城闹得沸沸扬扬,皇上可曾听说?”
慕容浔当然知道,但他想要装作不知情的样子将这件事揭过去,于是他一脸疑惑地说道:“哦?爱卿是在意这件事吗?宸王妃医术高超,依朕看,如今就算有些流言蜚语也不过是误会罢了,时间一长自然会平息下去的。爱卿不必担心。”
哪知上奏的大臣依旧坚定地说道:“皇上此言差矣。流言蜚语不可怕,可怕的是如今京城因为宸王妃的缘故人心动荡,百姓为此议论
纷纷,长久下去,臣担心会出什么岔子。”
“爱卿未免太过杞人忧天了些,”慕容浔面色低沉,看向这个固执的老头,“不过是一些捕风捉影不切实际的话,能闹出多大的岔子?”
慕容浔说罢不想再做纠缠,于是摆摆手说道:“这件事就这样,爱卿如果担心,可以替朕去看看如今城内还有谁在胡说,抓到以后严加惩治。”
“皇上!”大臣见慕容浔不以为然,声音猛地拔高了起来,“微臣请求皇上听臣一言,宸王妃的身份一定要查。”
“城中如今人人都说宸王妃乃是渝北前皇后李歆,出了这样的言论,皇上一味镇压,如何平息百姓的疑虑?何况,要是真的,可不是小事!”
慕容浔见他不依不饶,不由得有些发火:“说够了没!”
还不等慕容浔说什么,在大臣的后方突然走上了一个人,慕容浔定睛一看,发现是赵同。
赵同拿着手板看了一眼大臣,哼了一声说道:“皇上,臣也有本要奏。”
慕容浔知道他是来为赵轻丹说话的,于是点点头:“赵太傅,但说无妨。”
赵同看向刚才喋喋不休的大臣:“刘大人,您所说之事,乃是针
对小女的言论,所以今日我不得不上前说几句话。”
在刘大人欲言又止的表情中,赵同继续说道:“京城中关于小女身份不详一事绝对是无中生有。她当了我二十几年的女儿,哪怕如今成了宸王妃,我这个当爹的也有足够的信心说我是了解她的。”
“我的女儿只是赵轻丹,绝对不是什么渝北前朝皇后李歆。”
刘大人毕竟年事已高,在赵同发表了一番言论后还没有想好如何回应,便看见身后又有人走了出来。
“赵太傅,”那人显然对赵同刚才的言论十分怀疑,“如果我没有记错,几年以前宸王妃还有些痴傻,可是如今的宸王妃不仅医术高超,而且聪明睿智,整个人都大不似从前那般了。”
“这不得不让人怀疑,宸王妃是不是真的变了一个人。”
赵同看了一眼来人,见那人一副等自己辩解的模样,不由得冷笑了一声。
那人变了脸色:“赵太傅,你这是什么意思?”
赵同毫不畏惧地回击:“宸王妃她自由体弱,少时有些痴傻也是因为身子太弱了,生了怪病。后来我们夫妻俩想尽办法,将她的病治愈了,又让她养了许久的身子,这
才有了如今的她。”
“各位若是不了解具体情况,还是不要妄下论断才好。”
眼见两个站出来质疑的大臣因为赵同的话变了脸色,慕容浔急忙出声制止。
“好了,”慕容浔一出声,朝堂上马上安静下来,“众位爱卿都是安盛的栋梁之臣,还是不要轻易相信骗子的话,被骗子牵着鼻子走才好。”
“宸王妃若真的是李歆,还会如此为安盛着想么?众爱卿莫要忘了,此次天花,宸王妃功不可没!”
“至于黑熊一事,我记得赵太傅说过,宸王妃从小就能够跟各种动物相处和谐,十分讨动物喜欢。朕想,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宸王妃这次才能让黑熊乖乖听话。”
见慕容浔这样说,赵同急忙附和:“皇上圣明,正是如此。。”
接着赵同又补充了一番:“皇上有所不知,当时的情况可没有外面传得这般离谱,什么兽语,不过是宸王妃会些驯兽之术走过去安抚了几下黑熊。”
“在座的有几位当时也在场,各位说是不是啊?”
当时在戚夫人寿宴上的几个大臣哪里好反驳,见赵同问他们,都急忙点点头。
慕容浔也点点头,十分满意的样子:“
朕就知道,都是些无稽之谈。”
“好了,”慕容浔搬出皇帝的威严,看着下面的众臣子,“这件事情涉及妄议皇家,朕宣布,即日起,朝臣不得再商议此事。”
慕容浔话音刚落,刘大人便着急喊道:“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皇上。这件事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