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曹飞檐哭喊声的公公急忙进了牢内,便看到曹飞檐正抱着黎华公主哭的一塌糊涂。
而黎华公主紧闭双眼,嘴角还有几分白沫,手里握着的酒杯也表明她似乎已经喝下毒酒死去了。
但为了以防万一,公公还是上前摸了摸黎华的脉搏,探了探黎华的鼻息。
发现黎华确实没了生命迹象后,公公长出了一口气,看着将黎华紧紧抱在怀里的曹飞檐安慰道:“驸马爷,公主已经去了,驸马爷节哀顺变。”
公公一边说一边想将曹飞檐拉起来,哪知曹飞檐摇摇头,将黎华抱得更紧了:“不,让我再跟公主待一会”
曹飞檐一边说一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公主,都是飞檐不好,飞檐无用,保不住你和肚子里的孩子。”
“你到了下面不要害怕,”曹飞檐鼻涕眼泪留了一把,“让孩子和你一起,也算做个伴了。”
公公听到曹飞檐的话,不仅也皱着眉叹了一口气,虽然自己不能有孩子,但他能体会到曹飞檐如今的伤心。
好好的家庭,一时之间妻离子散,任谁都会难以接受的。
但看到曹飞檐哭得厉害,自己也要早些回去给皇上复命,
因此公公拍了拍曹飞檐的肩膀说道:“驸马爷切莫太过伤心,这样的结果已经是皇上开恩了。出了这样的事,皇上没有追究驸马爷和太妃娘娘的责任,就已经是莫大的幸运了。”
“更何况太妃娘娘那边……”
公公犹豫了一会,想到了晨太妃平日里对黎华公主多么疼爱,“只怕还需要驸马爷去照顾。”
似乎是被公公说服了,曹飞檐两眼盯着前方点点头:“你说得对,皇上开恩饶过了我们,晨太妃和我都应该好好活下去。”
公公见他这样说,以为他想开了,于是欣慰地点点头:“对喽,人啊,一辈子经历什么都有可能,最重要的还是看开些。”
公公看了看曹飞檐的样子,发现他终于不再痛哭出声了,于是试探着问道:“驸马爷,咱家这就派人将驸马爷送回公主府如何,咱家也好及时回去复命。”
曹飞檐闻言看了看面前的黎华,似乎不忍离别的样子闭上双眼,良久沉重地说道:“好。”
于是大宗正院的众人便看到曹飞檐睁着双眼,丢了魂一般被公公扶上了马车,向着公主府方向赶去。
等到曹飞檐魂不守舍地从马车上下来,走进公主
府时,晨太妃身边的婢女果真第一时间走到了他的面前:“驸马爷,您可算回来了,晨太妃念叨了好几次,您快过去看看吧。”
但婢女说道一半突然感觉到不对,盯着曹飞檐惨白的脸色也凝重了起来:“驸马爷?驸马爷您这是怎么了?”
曹飞檐仿佛才被她叫醒一半,出声问道:“我这便去见母妃。”
等到曹飞檐进到晨太妃房间时,晨太妃正靠在床头,见他来了急忙让喂药的婢女退下,迫不及待地问道:“你是去见黎华了么?黎华她怎么样了?”
黎华被赐毒酒的消息曹飞檐并没有告诉晨太妃,因此晨太妃还以为慕容浔终于松口愿意让人探望了。
于是晨太妃的语气中也带了几分期待:“皇上是不是松口了?”
哪知曹飞檐突然一下跪在了晨太妃面前:“黎华她她被皇上赐了毒酒,就这样痛苦的去了!”
“什么?”晨太妃面色大变,难以置信地问道,“你再说一遍,黎华她怎么了?”
屋内的下人早就跟着跪了一地,曹飞檐磕了几个头,接着说道:“黎华她喝了皇上赐的毒酒,就这样去了。”
还不等他说完,晨太妃早就
两眼一翻,向着后面倒去。
曹飞檐顾不得说什么,急忙冲上前去喊道:“母妃,母妃你没事吧?”
见一旁的下人还在跪着,曹飞檐不由得急道:“都起来,太妃娘娘昏过去了,快去叫大夫,快!”
下人们急忙起身忙乱起来,不一会大夫便跟着一个下人急急忙忙赶到了府里。
这几次公主府叫自己的频率实在是多,大夫轻车熟路走到晨太妃床前为晨太妃把脉。
只是这次大夫的面色并不算好,他沉吟了一会皱着眉头问道:“太妃娘娘可是受了什么刺激,怎么突然之间脉象如此虚弱?”
曹飞檐紧皱眉头:“是公主的事刺激到她了,可有大碍?”
大夫摇摇头:“这些天太妃娘娘受了太多刺激,长此以往,只怕这身体受不住啊。”
“能不能想想办法,”曹飞檐紧皱眉头,晨太妃若是出了事,自己的计划可就乱了,“太妃娘娘若是再出了什么事,这个公主府可就散了。大夫一定要想想办法。”
大夫看着一脸严肃看着自己的曹飞檐,点点头说道:“老夫一定尽力。”
果真,在大夫的努力下,晨太妃虽然还是十分虚弱,但好歹悠悠转醒了。
曹飞檐原本待在一旁,见晨太妃醒了急忙扑上前去:“母妃,母妃你终于醒了,飞檐担心得不行,母妃您可一定想开啊。”
晨太妃将头扭到一边,虚弱地说道:“本宫说过,黎华走了,本宫在这个世上也没什么意思了,倒不如就这样一走了之了,你不必再救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