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太妃见曹飞檐没有异议,满意点点头,示意身边的宫女扶自己起来,临走前她看向曹飞檐说道:“驸马如此懂事,本宫和公主也不会让驸马失望的。驸马放心,本宫这就让公主着手准备,解决了邱尚那个祸害。”
晨太妃说完在宫女的搀扶下慢悠悠的走了,曹飞檐独自坐在房间里只觉得全身血液在流动,他看到桌上的瓷杯,拿在手中狠狠攥住,不一会瓷杯就被他捏了个细碎。
曹飞檐盯着手中的碎瓷片,沉思了一会,碎瓷片将他的手割破,有细细的血迹留下来,他却仿佛感受不到似的。
在自己的伤口上摩挲了一会,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此仇不报,犹如此杯。”
晨太妃自然不知道曹飞檐正在屋子里暗暗发誓,她去了黎华公主的寝房,黎华公主正冲下人发脾气:“本公主说不喝就是不喝,还不快端下去。”
晨太妃老远就听见黎华公主发怒的声音,不由得摇摇头进去说道:“怎么还是这么一点就着的性子,你不吃东西,大人没事,肚子里的孩子可怎么办。”
黎华公主见她来了,抱怨道:“母妃,我根本吃不下
。不光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在闹,我一想到曹飞檐的脸色就更难受了,母妃我到底该怎么办嘛。”
没想到晨太妃听了她的话神秘一笑说道:“本宫这不是刚刚就去给驸马说了么?”
黎华公主闻言瞪大了眼睛:“曹飞檐他怎么说?”
黎华公主一边说一边往晨太妃身后看去,说道:“曹飞檐他当真知道了?竟然没有来找我理论?我以为他知道以后定会闹得整个公主府鸡犬不宁,没想到竟然没有动静。”
晨太妃闻言一笑,坐到黎华旁边说道:“有母妃出马,自然不会让他翻出多大的浪花来。母妃已经将事情全给他说了,他已经答应了,这个孩子可以留下。”
黎华更惊讶了,她盯着晨太妃认真地问:“母妃说的可是真的?母妃究竟是怎么告诉他的?”
晨太妃不以为意:“本宫还能怎么说呀,当然是如实告诉他了。他肯定也是气的不行,但是本宫跟他说了,这件事是双赢的事,没必要闹得都不好看不是。”
黎华追问道:“母妃威胁他了?”
晨太妃摇摇头,看了黎华一眼说道:“话可不是这样说的,本宫只不过把
利弊摆给他看罢了。他一开始也是不能接受,本宫说完,他就想开了。”
黎华摇摇头,想了一会,双眉越皱越紧:“不对,他怎么会这么容易答应这件事呢?”
晨太妃觉得黎华公主这些天想的太多了所以忧虑过头,于是安慰道:“他怎么不会答应这件事啊。本宫看啊,你就是最近想得太多了,累了。别想东想西的了。”
黎华公主还是摇头:“母妃有所不知,依着曹飞檐那个古板的性子,他答应了才是奇怪的事情,儿臣怕他是在图谋什么。”
晨太妃觉得黎华有点大惊小怪了,于是接着说道:“本宫忘了说了,他确实有个条件。本宫为了稳住驸马,告诉他,三天之内,那个叫邱尚的一定会死。你安排下去,这件事情总不能再骗驸马了。”
黎华公主闻言回过神来,没有时间再去思考曹飞檐怎么会答应孩子的事。因为当听到真的要杀掉那个邱尚时,自己只觉得有些不舍,于是一时没有说话。
晨太妃看出她的犹豫,冷笑道:“怎么,别告诉本宫,你前脚刚答应了要杀了他,后脚就后悔了?”
黎华公主犹豫说道:
“母妃,他毕竟陪伴了儿臣这么久,咱们就饶他一命吧。如今驸马已经同意留下这个孩子了,儿臣只要将邱尚离驸马远远地,不让他俩见面不就好了。”
晨太妃皱起眉来否定道:“不行,邱尚在一天,就一天不安稳。将他灭掉不仅是为了堵住驸马的口,更是为了堵住他自己的口,谁能保证留他在世上,他日后会做出什么来。这个邱尚,必须杀。”
黎华公主反驳道:“他不过一个男宠,能翻出什么浪花来。儿臣将他藏到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他对儿臣情深义重,一定会愿意为了儿臣好好待在那个地方的。”
晨太妃十分的反对:“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说他对你情深义重,不出了事情永远不知道。”
黎华公主无言以对,只好嘟囔道:“他在儿臣身边这么久,没有犯什么错,为什么非要把他杀死?”
晨太妃指着黎华公主的肚子说道:“就凭他让你怀了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如果没有他,咱们母女俩还用在这担惊受怕么?本宫还用去跟驸马说那些话么?今天这件事所有的起因,都是因为他,也必须由他了结。”
“
杀了他,驸马就再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你也能安稳生下这个孩子,本宫在宫里也能放心些。这对所有人都好的事情,黎华,你能明白么?”
黎华公主自知理亏,不说话了。晨太妃见状接着说道:“你也不小了,本宫不希望你能跟那个曹飞檐全心全意地过日子,但总不要惹出祸事来,让本宫白白为你担心。跟驸马做做样子,总是可以的吧?”
“驸马好不容易答应了,愿意跟你关系好一些。你若是不愿意,本宫的苦心就白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