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慕容霁的盘算,徐元当然一无所知。
但是今日早朝时发生的种种,尽数传到了他的耳朵里,他止不住内心的窃喜。
现在慕容霁已经公然对袁归兰动手了,袁归兰对于慕容浔来说,又是亦兄亦长的人,意义深重。
这么一来,袁姐势必不会善罢甘休,和慕容霁抗衡到底。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林清殊想要的,不就是看着他们兄弟两人自相残杀吗。
当年昭翮帝让他林家遭受了灭门之灾,短短数年之后,慕容氏的内乱就没有停息过。
若是慕容浔和其背后的袁家再被拉下水,林清殊就是真的大仇得报了。
因此,徐元一心等着密州传来消息,巴不得袁归兰早点被带回来。
他不敢贸然去见林清殊,但是平日仍是有机会在一切安排了自家人手的地方命人代为传话。
总之彼此之间的联系仍然不会断掉。
何况林清殊在朝中自有人脉,早朝发生过什么,他一定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正在他迫切地等着下文的时候,慕容霁已经不知不觉地安排好了一切。
酒楼中,赵轻丹不解地看着前来回话的暗卫:“你说什么,今晚会有人来
劫持我?”
“您不用担心,劫持您的人,实际上岄王府的势力。这一切都是咱们殿下和岄王殿下商榷好的,为的就是下一盘棋等着林清殊上钩。一方面,林清殊已经知道了您的存在,必然会时时盯着这里的动向。另一方面,殿下也是觉得住在外面不够安全。若是能够借此机会将您暂且安置于岄王府,到底比这里让人放心的,以免被旁人先下手,那殿下就该乱了。”
这是慕容霁和慕容浔商议好的,赵轻丹自然不会多说什么。
她安静地等在这里,甚至还让人将常用的东西提前收拾好。
到了子时,她故意灭了灯,但是迟迟没有入睡。
走廊里果然传来了一片打斗的声音,混乱之中,有人打开了房门。
赵轻丹蓦地睁开眼睛,就听到一个声音在黑暗里问:“赵公子,您在这里吗?”
“我在。”
赵轻丹翻身下床:“怎么打算?”
“一会儿,小人会将刀剑放在您的脖子上,将您给挟持出去。唯有如此,才能顺理成章地将给您掳走,外人瞧不出异样来。”
“可以。”
“那就得罪了!”
他话音刚落,就将长剑抵在了赵轻
丹的脖颈上。
不过他的手上劲道控制得当,并没有伤害到赵轻丹分毫。
两人一并出了房间,劫持他的人就大吼一声。
“赵玉在我手上,都住手!谁如果再敢阻拦,我就杀了赵玉。”
赵轻丹也故意扬声道:“都住手!”
如此一来,两边打斗的动静纷纷平息了下来。
守护在酒楼里的宸王府的人不敢贸然上前,只能退出一条出路,让他们往外走。
挟持之人被人护在中间,很快将赵轻丹给带到了楼下。
街道外,林清殊派出的一直盯着这里动态的下人看到这一幕,不由瞪大了眼睛。
这,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那个姓赵的会被人给挟持了,眼下受控于人,宸王的手下不敢动手,哪里还有救下他可能。
赵轻丹被人推搡着上了一匹马,一行人断后,劫持她的人趁机带着她绝尘而去。
双方又打斗了一会儿,场面一度有些胶着。
林清殊的人边上反而急得不行,这些宸王的人到底怎么回事。
眼睁睁地看着赵玉别人带走了,不赶紧想办法追,还在这里跟他们纠缠作甚。
赵玉这会儿都不知道被带到哪里去了!
要知道,
公子曾经说过,这个赵玉很可能是一个最大的变数,让他务必要将人给看紧了。
宸王之前为了见他,还特意低调打扮,不愿引人耳目。
如果现在赵玉出了事,会不会坏了公子的好事?
想到这里,盯梢的人就坐不住了,当即纵马扬鞭,去找林清殊。
林清殊已经入睡,突然听到外面急切的敲门声,眼皮狂跳了几下。
他连衣衫都来不及整理,就起身去开门。
见到来人之后,林清殊登时拉下脸来。
“怎么回事?不是让你盯着赵玉吗,莫非是他出事了?”
“公子猜的没错。属下原本是在附近盯着,突然听到了那间酒楼里传来了打斗声,就飞身出去探听,谁知道看到两伙人打了起来。其中一派就是宸王府派来保护赵玉的人,另一部分人身着夜行衣,动作干净利落,也是各个身手不凡。”
“赵玉呢?”
“那个赵玉被一个黑衣人给挟持了,之后就被人塞到马上带走了,现在已经不知所踪。宸王府的人没有来得及追上,只怕后面想要找她的下落也不容易了。”
林清殊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你既然知道赵玉被人给带走了,
为什么不立刻追上去,至少要弄清楚他们的下落!”
“公子莫怪,属下的马当时还在后院里,就算折返回去骑马一路追赶,也是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