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盒子并不显眼,若是放在桌子上,这女婢恐怕都不会刻意打开。
偏偏被藏得这么深,倒像是有内情一般。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盖子,看到里面的东西,不由一惊。
里面是……一个翡翠镯子?
在宫里当差了那么久,她一眼就看出来这镯子的用料不菲。
而且这是女人家的东西,怎么会在赵玉一个男子的手里?
宫女人忍不住将镯子仔细看了看,在镯子的内测,看到了熟悉的“司珍局”字样。
这是宫里做的首饰!
关键是寻常的宫人绝不会有司珍局的东西,这一定是哪位主子娘娘的。
又被赵玉秘密地藏在柜子里,不让旁人看到,莫非,是私相授受?
这宫女心里起伏不定,又战战兢兢地去打开了第二个盒子。
等看到里面的物件之后,更是吓得魂不附体。
这分明是……女子才穿的里衣!
她一下子捂住了嘴巴,心里不免生出一个猜疑。
会不会是赵玉跟宫里的那位主子私下纠缠不清,才会有对方的东西。
否则他一个男人,岂会得到这些?
宫女不敢耽误,偷偷将里衣和镯子都藏了起来,带了出去。
她趁着无人
发觉,哆哆嗦嗦地去了晨妃的殿内。
晨妃原本就心神不定地睡不着,听到身边的姑姑说,敬思阁有消息,当即秘密召见了那女婢。
宫女一见到晨妃就脸色苍白地将东西掏出来:“娘娘,您让奴婢去赵公子房内搜查一番,却没有想到,赵公子他竟然偷偷私藏了这些东西。奴婢不敢声张,连忙拿给娘娘您看看,全凭您来定夺了!”
晨妃看到她拿出的物件后,也跟着陡然大惊。
“这,这些都是赵玉的屋子里翻出来的?天啊,他到底是跟宫里的谁有私情不成,怎么会有这么多女人的物件。”
这样切实的罪状,晨妃哪里还能沉得住气。
“快,去禀告皇后娘娘,一切交由她做主!”
晨妃身边的人提醒道:“娘娘,奴婢听闻皇后娘娘在宴会结束之后就出宫了,据说是去了岄王府,到现在还没回来。也不会是不是岄王殿下身体不适,看样子,皇后娘娘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
如今东西都已经拿出来了,一旦赵玉回来,必然会立刻发现。
可要是将东西放回去,岂不是等于丢了罪证。
晨妃把翡翠镯子拿在手里端详了许久:“这
样碧透的水头,连本宫得到的赏赐里都鲜少有与之媲美的。若是寻常的低位妃嫔,定然是不可能得到的。”
她又想到了此前听人汇报,说赵玉隔三差五地去琦贵妃那里。
该不会是……
晨妃越想越心绪难平。
要说这赵玉是宸王的挚友,琦贵妃召见他一回也就罢了。
再怎么说,他也是个外男。
纵然医术超绝,也没有频繁私下见面的道理。
莫非是琦贵妃跟他有什么讳莫如深的私情,又趁着皇上如今身子不爽,她代理六宫,才肆无忌惮地做出荒唐事?
真要是那样的话,只怕皇上会气得发疯。
哪怕慕容霁再受到皇上的宠爱,都会免不了受到牵连,岂会再担重任!
要说往日里,晨妃的确不是惹是生非的性子。
偏她对慕容霁太过忌惮,总因为赵轻丹被迫嫁到渝北去,担心他将怨恨转移到自己头上,终日提心吊胆,惶惶不安。
这或许,是她改变局势的最好机会!
晨妃咬了咬牙,不行,她等不到皇后回宫了。
当务之急,是一定要戳穿赵玉的真面目才是。
“走,你跟本宫去面见圣上!”
受她指使的宫女吓得匍匐在
地:“晨妃娘娘,您只是让奴婢去找东西,可没说要、要面圣啊。”
“你是敬思阁的下人,皇上认得你的身份,才会信你说的话。否则本宫平白无故地拿这两样东西去见他,皇上说不定会以为本宫是在栽赃构陷。”
她不满地将女子的里衣包起来:“这东西看着污秽,还是不要脏了皇上的眼睛为好。反正证物俱在,本宫倒要看看他们怎么抵赖!”
于是,晨妃就带着宫人往昭翮帝的寝殿去。
这会儿已经过了子时,昭翮帝经历过剧痛,虽然已经平息了下来,仍然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刘公公一见到晨妃这架势,就猜到她一定是有急事禀告。
所以提前小跑进内殿对昭翮帝说:“皇上,老奴看到晨妃娘娘带着人过来了,似乎是有什么急事,不知您是否见她?”
“晨妃?让她进来吧。”
得了允许,晨妃大步走了进去。
一见到昭翮帝,她就往地上一跪:“皇上!臣妾有错,请您责罚。”
昭翮帝疲乏地坐了起来:“什么事,说吧。”
“臣妾因为总是想着为黎华觅得一个良婿,因此对那位赵玉公子多加照看,平日里也会不由
自主地命人盯着赵公子的动静。谁知,谁知却听人说,那位赵公子总是琦贵妃的宫里,走动十分频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