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曼欣听到这话,不敢置信地看着紫竹:“你,你在说什么?”
袁皇后气得起身,快步走到了许曼欣的身边。
她忍不住抬手打了许曼欣一巴掌:“好啊你!你竟敢为了一己私欲,找到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好一个民间求子的偏方,你究竟知不知道,外头有多少人想要岄王的命,一着不慎就会被人给钻了空子,这就是你口口声声所说的对他的爱吗!”
“不是的,不是的!”
许曼欣拉住皇后的衣摆:“母后,儿臣真的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儿臣当然清楚殿下的身体不好,经不起任何的冒险,所以绝不会为了子嗣拿他的身体开玩笑啊。”
“你没有做过,你的丫鬟又怎么会说这样的话。许曼欣,本宫对你实在是太失望了!这是你的陪嫁丫鬟啊,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母后,我真的没有!”
袁皇后这会儿气得头上青筋直跳,满心都被怒火填充着,哪里还能再听下去她的辩解。
“岄王对你如何,但凡有眼睛的人,都一清二楚。他为了娶你,多次跟本宫叫板,本宫原本就对你不放心,压根不同意让你做
他的侧妃,可是他脾气犟啊,本宫不忍心看他失望才会破格让你这种身份的女人进了王府。”
“明明你是个侧妃,你们大婚的时候,他连许家都不用去。可他为了你,拖着不便的身体亲自骑马登门,并将你搀扶出来。这等殊荣,放眼整个京城,再矜贵的女子也不会有!我儿对你掏心掏肺,恨不得将这世上最好的最珍贵的都给你,你是如何对他的,许曼欣,你的良心可是被狗给吃了!”
许曼欣痛苦地摇着头:“儿臣当然知道,殿下为了我付出太多。我心中感念,对他爱慕且敬畏,又怎么会伤害他?母后,紫竹为何会突然陷害儿臣,儿臣实在费解。还请母后让我二人对峙!”
“好啊,本宫倒要看看你们还打算怎么狡辩。”
许曼欣看向紫竹:“你是受了谁的指使来陷害我,此前我与你并不相熟,如果不是舅母将你给了我做陪嫁丫鬟,我们本不会有什么交集。我若真的是找了这样私密重要的偏方,怎么会不放在翠竹身边,却偏偏给了你!”
紫竹有些慌张地避开视线:“翠竹?翠竹姐姐明明也是知道的。侧妃,事到如
今还是说实话吧,您本意不是谋害殿下,想必皇后娘娘会从轻发落的。”
翠竹气得发抖:“紫竹,做人要讲良心啊。侧妃什么时候找过偏方,我从来不知道!这就是你一人所为,故意陷害侧妃。你怎么能这样过分!”
许曼欣似是想到了什么,她霍然抬起头,直直地盯着她。
“是许家,是许家让你做得对不对?紫竹,你是不是受了许家的指使!”
紫竹连忙摇头:“侧妃,您为什么坚持否认,还要将此事牵扯到许家头上呢。许家哪有那样的胆子谋害殿下,许大人在朝为官,岂会有不臣之心。”
许曼欣却心里有了答案,这件事情,多半跟许家脱不了干系。
不然为什么她出嫁的时候,许夫人刻意将紫竹拨给她,根本不容拒绝。
可是这件事情又颇为蹊跷。
若真的是许家,以许夫人的精明,她难道不怕惹祸上身吗!
所以思前想后,许曼欣都无法理解。
袁皇后却是耐心告罄:“今日的事情,难道跟许家还有关系吗。本宫之前隐隐听人提起,许年一向对连家颇为讨好,甚至还有心将你给嫁给连奎严当做续弦。如此
看来,你们整个许府,分明都是心怀歹心。”
许曼欣心里急得不行,她泪眼婆娑地看着袁皇后。
“母后,当初许家想要将儿臣嫁给宁国公的侄儿连奎严,儿臣宁死不肯,才会答应了宸王妃短暂地进了宸王府避难。如果儿臣有意倾向于连家,又怎么会寻求宸王妃的庇佑。”
袁皇后却是不能信她。
“谁知道这是不是你们许家上下串联好的阴谋,想要借此机会,接近宸王,进而接近岄王。岄王虽说聪慧机警,可是对于赵轻丹身边的人,却是从来不加设防……”
她看着许曼欣这张脸,突然想到了什么,瞪大了眼睛。
该不会是有人看出来慕容浔的喜好,知道他对赵轻丹从未宣之于口的秘密。
才会投其所好地找了一个跟赵轻丹有几分相像的女子来,刻意地接近慕容浔。
而慕容浔虽说大部分时间能够理智清醒,却免不了有被她迷惑的时候。
否则该怎么解释,他对许曼欣的一再破例。
袁皇后可没有忘记,之前唯一能让慕容浔破例的女人,唯有一个赵轻丹。
她越想越觉得可怕。
倒不是袁皇后阴谋论,故意将许曼
欣往最坏的方面想。
实在是经历过林宛西一事之后,她方才发现,人性的下限无法预估。
如果许曼欣真的是从一开始就打定主意不怀好意地接近慕容浔,获取他的信任之后。
再对他进行致命的伤害,那么对她来说,慕容浔的付出又成了什么。
只要想到那种可能,袁皇后就浑身发冷。
“许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