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澜公主一听,瞬间变了脸色。
“你说什么,你说是安淮害死了你母亲。不可能,安淮这么好的孩子绝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赵安淮连滚带爬地来到文澜公主的腿边,抱住了她的腿。
“外祖母,求求您救救孙儿吧。孙儿是一时蒙了心才犯下这等错事,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难道真的是你?”
文澜公主顿时流泪不止:“你怎么能这么做啊!她是你母亲啊!”
“我只是恨她当年害死我的生母,心中难解愤懑,才会一怒之下对她下手。我也是有苦衷啊!”
“你生母?你那生母不过是一介上不了台面的婢女,她除了能给你不光彩的出身之外,还能给你什么?你以为她不死的话,你过得就会比现在好了吗,本宫告诉你绝无可能!若真是如此,这府上的人都不会高看你一眼,不会发自内心地敬重你,他们只会将你当做野种。”
赵安淮痛哭流涕:“如今说什么都已经迟了,母亲已经逝去,我纵有心弥补也无力回天。只是希望姐姐和外祖母不要将这真相告诉旁人,不然我就活不成了!”
文澜公主抬起拐杖,狠狠地打了他好几下。
赵安淮也
不敢闪躲,就任由她出气。
等文澜公主打累了,靠在墙上粗喘着瞪着他。
他才继续磕头请罪:“别将我交出去,求求您了外祖母。您也讨厌赵轻丹不是吗,她能锒铛入狱,不是您乐意见到的吗?”
文澜公主停下动作。
见她似有所动,赵安淮接着说:“否则她回来,这府上就更是她和戚夫人把控了。郡主一死,二姐又不再是太子妃,谁能跟她们母女抗衡?安锦还那么小,您希望他被人欺负吗?”
赵安淮说到这里,文澜公主握紧了手指。
好一会儿,她才疲惫地闭了闭眼睛。
“你如今犯下错事,赵家是不能容你了,本宫也不愿在京城在见到你。所以你即刻给本宫滚出京城,去南方的寺庙里修行!一辈子吃斋念佛给你母亲祈福,听到没有!”
赵安淮连忙应下来:“好,我答应您,我去寺庙修行,我去给母亲祈福,一辈子吃斋念佛。”
赵安兰不敢置信地看着文澜公主:“外祖母,您这是何意?他杀害了母亲,这事儿难道就不计较了吗?”
文澜公主板起老脸:“虽说这件事情,赵安淮罪无可赦,本该受死。可是他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如今你
母亲一走,戚夫人自然成了名正言顺的大夫人。赵轻丹身为她的女儿,又是宸王妃,她若是被无罪释放了,这赵家,哪里还有你跟赵安锦的地位!本宫虽说能护着你们一时,可本宫年纪也大了,说不准哪天眼睛一闭人就没了,到时候你们孤苦伶仃的姐弟两个,谁还能护住!”
她的面上闪过凶光。
“可如果赵轻丹因为杀了你们母亲被定罪,那就另当别论了。她戚夫人就算再横,也没法否认她的女儿害死了郡主的事实。且外人少不了评头论足,让她讨个没脸,这么一来,她们母女往后一生都会被钉在耻辱柱上,休得翻身!”
文澜公主又扫过赵安淮,眸中泪光涌动。
“至于这个不成器的东西,本宫恨不得抽死他才算解恨。可是本宫再恨,他也是本宫一手带大的孩子,本宫狠不下心肠啊。他要是被问罪了,多半是个死,他死了,本宫的心里就能好过了吗?”
赵安兰当然清楚文澜公主内心的纠结。
但她不由想到了赵轻丹,她至今还在大宗正院里蒙冤受苦。
明亲王对她更是种种虐待,她的处境才是最难的。
“可是这样对赵轻丹不公平啊。”
“公
平?安兰,你到底怎么回事?赵轻丹是你什么人啊,你不会真的把她当成你的姐姐了吧!如果不是戚夫人她们母女,你母亲根本就不会受那么多的气,你以为她的身体是突然不好吗?她们母女绝对要负绝大部分的责任。就这样你居然还维护她们,你让你母亲在天之灵要如何安息啊!”
“可如果不是我当初央求赵轻丹,她根本就不会摊上这样的事情,这件事说到底还是因我而起,我不想欠赵轻丹的人情。”
“那你就忍心让安锦陷入到窘境之中吗?你要想清楚,一旦赵家被戚夫人把持,哪里还有你们的立足之地?”
“让无辜的人受到惩处,却放过真正的凶手,难道母亲就能瞑目了吗?外祖母,没有这样的道理啊!”
“住嘴!”
文澜公主已经拿定了主意。
“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赵轻丹现在落到了明亲王的手里,明亲王一定不会放过她!有一个杀人犯的王妃,连宸王都会连带着不好过受到牵连……”
“至于你,安兰,外祖母听说,你母亲过世的时候,太子殿下特意来吊唁了她,可见在太子的心目中,还是将你当成他的妻子的。如今他东宫里的
那个女人已经处理了,你现在回去,正是最好的时机。想必他也会因为你刚刚失去母亲,对你心生怜惜,不会再过分为难于你。何况有本宫在,必定能保证你的地位稳定,绝不让其他女人撼动。所以,你尽快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