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当然不会。”慕容霁将她重新搂住。
“不管你是谁,你都是我认定的王妃,我怎么会害怕呢?我只是没想过,真相居然会是这样……那你,你岂不是已经做过渝北的皇后了?”
“是啊,所以我才不想继续做他的皇后。李默那个人,自私自利,永远只想着他自己,从来不会考虑我的感受。”
“你跟他是怎么认识的?”
“我小的时候父母兄长因为一次意外去世。他发现我有不同寻常的能力,便将我带进了宫,也算花费了心思悉心教导我,因此我算是在他身边长大的。”
“所以,你们是青梅竹马吗?”慕容霁有些吃味的问。
赵轻丹奇奇怪怪的看了他一眼:“算是吧,怎么了?”
“他凭什么能跟你相处那么久!还能见到你小时候的样子?便宜他了。”
“慕容霁,你不会连这个都要吃醋吧,这事儿又不是我能决定的。”
他坚定地看着她:“总之,我绝对不会给他机会再抢走你,我要跟你一辈子在一起,一直到老,永远都不分开。”
赵轻丹面露忧色:“可如果渝北不肯罢休怎么办。”
“大不了就跟他们打一仗,李默
身为国君,却抢他人的王妃,这样的事情传出去,他渝北还有何颜面可存?天下人也只会觉得他是在无理取闹罢了。”
“若是父皇怎么都不肯……”
慕容霁握住了赵轻丹的手:“走,我们一起去面见父皇,我要跟他讲清楚。”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赵轻丹也没有再退让的必要。
她试图退让的结果,不过是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了自己最爱的人,这完全违背了她的初衷。
山雨若要来,就一起面对吧!
昭翮帝这个时候已经听说了宸王府发生的一切。
他看到慕容霁没有来上早朝,就知道他肯定是去找赵轻丹了。
昭翮帝疲惫地在书房里揉着眉心,就听到刘公公禀告说:“皇上,宸王殿下和若兰公主过来了,而且,他们还是手牵着手一起来的。”
听到最后一句,昭翮帝更是烦躁不止。
他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明明已经做好了全部的筹划,这两个人却一再的纠缠到一起,怎么都没有办法拆开。
“让他们进来。”
临踏进这扇门的时候,赵轻丹有一瞬的踌躇。
慕容霁回头看了她一眼,跟她十指相扣,怎么都不肯松开。
两人
就以这样的姿势一同进了书房。
昭翮帝看到慕容霁这架势,就知道今天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他板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慕容霁也面色寒凉地回望过去。
“父皇,您就没有什么话要跟儿臣解释吗!”
昭翮帝冷笑了一声:“解释,朕有什么好跟你解释的。难道你还指望朕跟你认错吗?朕告诉你,你有没有发现事情的真相并不重要,她是谁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一定要嫁到渝北去,朕心意已决,这是谁都无法改变的!”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父皇居然还说得出这样的话?我是您的儿子,轻丹是您的儿媳,您作为一位父亲,却要亲手拆散自己儿子的幸福,岂不荒唐!”
昭翮帝肃穆地看着他:“朕首先是一个皇帝,然后才是你的父皇。如果不将赵轻丹给嫁出去,难道要等着渝北向我们开战吗!如今安盛内忧外患,之前造反的落郡王至今还逃窜在外下落不明。说不准,他现在就在哪个角落里招兵买马等着再做出那等大逆不道的事情。东南水军又尽数在连斯青的手上,朕跟连家之间的恩怨,你难道不清楚吗!朕是不会允许,
安盛在这种时候因为一个女人跟渝北开战的。”
“父皇不觉得自己搞错了主次关系吗?是他渝北蛮横无理在先,安盛就算反击也是名正言顺。此事并不是因为轻丹而起,皆是渝北强人所难,您凭什么把错误都归咎到轻丹的身上!这对轻丹来说难道公平吗?”
“朕早就说过了,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公平。她是宸王妃也好,是若兰公主也好,都享受着普通人无法企及的权力和地位,那她就有责任保护安盛的子民。朕不管你们有多深的感情,因为两个人的感情再怎么深重,也绝对比不过江山社稷稳定来的重要!”
慕容霁目光冰冷的看着他,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
“如果父皇一定要如此的话,就杀了儿臣吧。只要儿臣还有一口气在,绝不可能松开王妃的手,让她去跟别人成亲。赵轻丹无论生死,都是我慕容霁的妻子,您让我眼睁睁的放弃她,绝无可能!”
“慕容霁,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这样跟朕讲话!看来是朕太过宠爱你了,才让你这般口不择言,挑衅君威!”
“父皇的生养之恩,儿臣从不敢忘。可是关于王妃,儿臣也绝不会退步。今
日若父皇想让我们父子反目成仇的话,您就继续固执己见吧!”
昭翮帝用力地将桌上的东西全部都泼洒在地。
他看着慕容霁怒目大骂:“混账东西!为了一个女人,居然连跟朕反目成仇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