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翮帝还是知道了这件事情。
慕容霁在第二天想来之后就感到身体疲乏,所以赵轻丹坚决不让他出门。
她提前给慕容霁服用了一些止痛药,又让他卧床休息,自己去宫里求见昭翮帝。
听完了赵轻丹的话,昭翮帝气得愣在当场。
“你说,沈月秋不见了?”
“是的。对方是冲着沈月秋来的,可是她不过是一个孤女,并没有其他仇家,除了太子殿下,儿臣实在想不到还有其他人跟她有关系。父皇,宸王本不愿让您操心,可是儿臣真的没办法了,才想着您是不是可以出面施压。”
昭翮帝当然要出面,赵轻丹不便继续留下。
等她一走,昭翮帝就将慕容澈给找了过来。
慕容澈的人之前已经听说宸王妃进宫面圣了,她前脚刚走,后脚父皇就找了他过去。
他哪能不懂昭翮帝的意思。
慕容澈也不慌,面上仍是什么都不知情的样子:“参见父皇。”
昭翮帝冷冷地看着他,慕容澈抬头相对,十分无辜。
“父皇这是怎么了,为何这么看着儿臣?”
“沈月秋在哪里?”
慕容澈挑了下眉:“父皇这话是什么意思,沈月
秋不是宸王府的侧妃吗,岂会在儿臣这里。儿臣听不明白。”
“太子,朕没有跟你玩笑逗乐,沈月秋从昨天早上开始不见了,除了你,谁会将她藏起来!你把人交出来,朕可以当做无事发生,不跟你计较。”
昭翮帝说得隐忍,慕容澈却仍在装傻。
“父皇这话说得,宸王侧妃不见了,为何一定是儿臣将她给藏起来了。儿臣跟沈侧妃虽然有一点交情,自她嫁入了宸王府之后,却是几乎没有过交集。她不见了,宸王府不到处找人,怎么还要来责怪儿臣?”
“慕容澈!宸王是你亲哥哥啊,你怎么能对他下那种狠手!别跟朕说你不知道情蛊一事,沈月秋被你授意给宸王种下情蛊,折磨着他的身心,这么阴损的法子,也亏得你想得出来!你如今已经是太子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竟是到这个份上都要残害兄长,慕容澈,你是人吗!”
慕容澈面冷下来:“什么情蛊、折磨,儿臣一概听不懂。您的意思是,沈侧妃私下害四哥?可儿臣跟她关系平平,实在不明白,她的所作所为为何会牵扯到我这里。父皇有证据吗,宸王又有证
据吗,空口无凭,就因为儿臣不讨您的喜欢,就要被无故冤枉吗?”
昭翮帝气得将砚台扔到他身上,被他侧身躲过去了。
沉重的砚台在地上砸出咣当一声,慕容澈垂眉不语。
“你当真以为,朕不会对你怎么样?就你跟你们连家做的那些混账事情,别说是将你这太子给废掉,哪怕抄了连家都不为过了!慕容澈,朕的耐心是有限的,连家是怎么上位的,你心里没有数吗!”
慕容澈沉沉抬头,目光好不闪躲:“父皇倒是说说,连家是怎么上位的。不是您让我舅舅取代王兄成为东南水军主帅的吗,难道仗打完了,父皇就要过河拆迁了?只怕整个大军都会不服吧。”
“黎王是怎么走上那条路的?”昭翮帝压抑地喊了出来。
他的眼底通红,仿佛被慕容澈戳中了内心极为隐蔽的疤痕,因此显得十分痛苦。
“你舅舅做了什么,你应该也清楚吧。你们联合东南水军的副将,谋臣,将你的大皇兄给推到了造反的路上,还故意以黎王的名义带走丽妃,好让朕彻底误会。这些事情,不都是你们连家所为吗?”
慕容澈心头一震,
面上却没有表现出过分异常的情绪。
一定是丽妃,是丽妃逃了出来,私下联络了父皇。
看这样子,他早就知道了。
怪不得,他会让刺客刺杀自己。
慕容澈微微扬着下巴,并没有被这接连的控诉给震慑到。
他甚至漫不经心地笑了起来:“不知父皇是从哪里听来的阴谋论,只是这些话您听了当个笑话就罢了,可不能往心里去啊。难道黎王不想造反,还有人将刀架在他脖子上逼他造反不成?”
昭翮帝眯起眼睛。
慕容澈话锋一转:“只是儿臣以为,现在安盛的局势尚未稳定,百姓流离失所的情况不是少数,战后的修复事务繁多,您若是平白挑起东南水军的矛盾,儿臣实在担心整个朝廷再次陷入动荡的局面,想来也不是您愿意看到的。”
“你威胁朕?”
“儿臣岂敢!不过是出于孝义,身为儿子对父亲的关心罢了。”
昭翮帝死死盯着他:“你藏起沈月秋,是故意要你四哥的命?老五,别逼朕恨你。朕在位一日,这江山就是朕的,还轮不到旁人指手画脚!”
“儿臣真的不知沈月秋下落,没法替父皇分忧解难了
。至于四哥那里,真的是好可惜啊,儿臣一定会让人前去探病的。”
“滚出去,滚!”
慕容澈凉凉一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赵轻丹并没有急着离宫,而是留在琦贵妃的宫里等消息。
守在御书房附近的宫人匆匆回禀道:“皇上大发雷霆,跟太子殿下险些撕破脸。但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