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盛的科考三年一次,却是无数学子翘首以盼的日子。
这叫陈立桦的少年居然能够在十八岁就中了一省的解元,可见是个极其聪慧的。
赵轻丹看了这画眼中止不住赞许,若真能让这等年轻才俊中了三甲,也算是佳闻一桩。
提到科考,慕容苏又想起来:“四嫂,四哥的身体可好了?今儿早朝上,父皇还提起呢,说是如今举子们大半都进京了,得有人安排好秩序。之前大哥在京城时,这事儿都是大哥做的,不过大哥如今去了江南,倒是不知派谁了。听父皇的意思,原是想让四哥安排的。”
赵轻丹暗骂了一句慕容苏不省心。
朝廷上的事情,他竟然毫无遮拦地就在此处讲了。
红茉如今是自己人还好,若真是敌国奸细,岂不是不费吹灰之力地就知晓了秘闻。
但赵轻丹跟慕容苏也算熟稔,知道他不是眼见的荒唐。
那只有一个可能,他对红茉非常信任。
这个混小子,前些日子因为跟罗家的婚约在身,被疏妃娘娘压在了宫里不肯放出来。
如今好不容易解除了婚约,就巴巴地往这里跑了。
他不会真想把红茉给弄进日后的
六王府吧。
赵轻丹不好管他的私事,只好含糊回答:“你四哥如今刚能下床,但我不建议他那么早就处理公事。父皇若有什么打算,反正自会跟他讲,轮不到我操心。”
慕容苏闻言点了点头,继续说那陈立桦。
“陈解元是昨日才入的京城,不过他的书画竟然已经名声大噪,在一众举子里颇受推崇,就我手上这幅画,已经卖到了二百两银子,可不是个小数目。”
赵轻丹有些诧异,就是一些京中名家的画,不过也只能值个几百两。
这小解元能有这样的价值,可见很多人看重他日后会飞黄腾达。
眼看着天色不早了,赵轻丹不欲久留。
但慕容苏想跟红茉单独待一会儿,没有要走的意思。
赵轻丹却对他的心思很不放心。
红茉并非是卖身的烟花女子,连卖艺都是看心情。
他要是仗着身份乱来可如何是好。
所以赵轻丹对慕容苏道:“我要回府了,你既然心里担忧你四哥,不妨跟我同去探望,尽尽心意。”
慕容苏就是一千个不情愿也不好意思拒绝,只好一步三回头地跟着她走了。
两人对于来过烟雨楼之事有一种
心照不宣的默契,都只当没发生过。
回府之后慕容霁问起,赵轻丹只淡淡地说:“跟老六在街上碰见了,他特意来看你。”
慕容苏又关怀了几句,坐了一会儿才走。
慕容霁送走了人,担心赵轻丹还生气,别别扭扭地哄她。
“昨日是我不好,想做事情之前都没跟你打个商量,你肯定是担心我行事不周全容易冲动,出于担心才会跟我置气,我都懂。”
赵轻丹暗骂,你懂个球球!
“不过王妃,本王真的知错了,也诚心向你认错。你下雪天身体不舒爽,好不容易才好些了,可别为了我气坏了身体。”
赵轻丹一挑眉:“你到底想说什么,有什么想要的直接说吧。”
慕容霁修长的手指勾了勾她的手心:“本王觉得是时候要个孩子了,不如我们今晚努努力,说不准明儿就能怀上了。”
这速度,他怎么不做梦呢?
这天才刚暗下来,他就说这种话。
赵轻丹听了脸色一红,狠狠咬了一口他的耳尖。
“没羞没臊!”
她发现慕容霁自从表明了心迹之后,是越发地不要脸皮了。
两人腻歪了一会儿,赵轻丹刚被他磨得点了头
。
谁知岄王府突然有人来请,说是岄王殿下午睡陷入梦魇了,一直到现在才醒。
赵轻丹一下子站了起来,哪里还管的上跟慕容霁那档子风月之事,匆匆忙忙地要随侍卫去岄王府。
慕容霁不情愿她这么晚了单独去自己兄长的府邸,也不顾后背还通着,非要跟过去。
两人在马车上都面露狐疑。
最近京中可发生了什么命案或者大事吗,怎么慕容浔的死煞又活跃了起来?
到了岄王府,慕容浔果然脸色苍白了不少。
他刚从一场冗长的梦境里苏醒过来,还没有完全回神,此时的表情都有些发愣。
赵轻丹替他诊了脉,连忙问:“可是很不舒服?”
慕容浔歉意一笑:“抱歉轻丹,天都黑了还让你跟老四跑一趟,是我的不是了。”
慕容霁摆手:“一家人不要说两家话了。你梦到了什么?”
“一个男人,看不清脸。但是他说了些话,我隐约能记得,是跟科举有关,好像是什么书院,考试。”
赵轻丹没想到下午她跟慕容苏刚讨论过科举,慕容浔这里的第三道煞就来了。
所以,果然如他们之前猜测的那般。
只要跟死煞
相关的人现身,梦境就会出现。
不过,这对慕容浔来说,却是一件极大的好事。
每突破一道煞,他的身体就更康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