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晏舟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厌恶:“赵文尘?”
说罢,他快步走到楚璃儿身边,轻轻扶起她,眼神中满是深情与关切。他小心翼翼地捧起楚璃儿的手,查看那几道红印,又细细打量她是否有其他伤势,一边检查一边说道:“你没事吧?”
确认楚璃儿没什么事后,又转头看向赵文尘。
“赵公子,我记得圣祖爷曾说过,大周皇室不允许出入青楼,你这次来,不知康王是否知情啊!”
赵文尘的脸色顿时变得阴沉起来,他冷哼一声:“段侯爷,本公子不过是来此放松一下,你又何必拿父王来压我。倒是你,不也在这青楼之中吗?”
段晏舟笑了笑,无所谓道:“我又不是皇室众人,不像某人罔顾皇室尊严,若本侯一状告到宗室那边,不知康王的鞭子,赵公子承不承受得住!”
赵文尘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仍强词夺理道:“哼,本公子不过是和楚璃儿姑娘玩闹一下,侯爷不要小题大做。”
段晏舟怒目圆睁:“玩闹?你看看璃儿被你吓成什么样了?这若是玩闹,那世间还有没有王法了?”
赵文尘自知理亏,又在段晏舟的步步紧逼下无言以对,只得狠狠甩了一下袖子,怒哼一声:“段侯爷,咱们走着瞧!”便灰溜溜地走了。
此时的楚璃儿,宛如一朵在风雨中饱受摧残的娇花,楚楚可怜。她的眼眸中还残留着惊恐的泪花,像是一湾受惊的清泉,嘴唇微微颤抖,面色苍白如纸。她身子一软,朝着段晏舟的怀里靠去,声音带着哭腔:“侯爷,要不是您来得及时,奴家今日怕是怕是就毁了。”
段晏舟不动声色地转开身子,让楚璃儿靠在一旁的桌子上,神色有些复杂地看着她,缓声道:“他刚刚碰到你哪里了?”
楚璃儿急忙摇头,双手下意识地抱紧自己,眼中满是惊慌:“没有,他没碰到什么,侯爷,奴家奴家还是清白之身。”
段晏舟微微皱眉,沉默片刻后道:“本侯今日还有事,就先走了。”说罢,他转身欲走。
楚璃儿眼中那楚楚可怜的神色未减,眼底闪过一抹探究,紧接着又恢复成那惹人怜惜的模样。泪水在她眼眶中打转,她贝齿轻咬下唇,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那副模样任谁见了都会心生怜悯。
然而,段晏舟像是完全没看到她这副神情一般,脚步没有丝毫停留,头也不回地朝着门外走去。
刚一出门,身后便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啜泣声,段晏舟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
郑经一直候在外面,见自家主子这么快就出来了,二话不说,立马跟了上去。
楼中的老鸨见状,急忙在后面追赶,嘴里呼喊着:“侯爷,侯爷,您这就走啦?”她那肥胖的身躯扭动着,跑得气喘吁吁,可终究还是没能追上。
待回到马车上,郑经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偷偷瞧着段晏舟。段晏舟瞥了他一眼,眉头微皱:“有话就说。”
郑经犹豫了一下,问道:“主子,您真因为赵公子差点欺辱了楚姑娘,就开始嫌弃她了?”
段晏舟给了他一个白眼,没好气道:“本侯来这里是做什么的?”
郑经挠挠头:“自然是抓背后的鱼。”段晏舟嘴角微微上扬:“鱼我都快抓到了,还要鱼饵作甚?”
郑经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自家主子这是借着此事彻底疏远楚姑娘啊,他眼睛一亮,朝段晏舟竖起了大拇指:“高,实在是高!主子这一招真是妙啊,既摆脱了楚姑娘,又没让旁人看出破绽。”
段晏舟垂眸,整日来这虚与委蛇,他也是累了。
靠在马车壁上,闭目养神起来。
朝堂之上,风云变幻,又过了一年,鲁王与楚王之间的党羽之争愈发激烈,如同两团乌云在朝堂上空碰撞、交织,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双方势力明争暗斗,互不相让,使得朝堂的气氛愈发紧张压抑,宛如一张绷紧的弓弦,随时可能断裂。
先是鲁王的人查到盐运使钱大人,不仅在盐的运输过程中私自加征费用,中饱私囊,还与盐商勾结,垄断盐市,哄抬盐价。致使多地百姓吃盐困难,怨声载道,甚至一些偏远地区出现了因买不起盐而导致疾病无法医治的情况。
楚王党羽立刻反击,他们指出这是鲁王阵营的污蔑,声称钱大人对盐政兢兢业业,加盐费是为了弥补运输损耗和增加海防力量。
并且反咬鲁王阵营的一位地方官员与盐商勾结抽成获利。双方在朝堂上争执不休,各自拿出所谓的证据,弹劾奏章如雪片般飞向御前,使得整个朝堂陷入一片混乱,党争的火药味愈发浓烈。
后来又是楚王的反击。
鲁王阵营中有一位掌管军需后勤的官员张将军,责的一批军饷出现了短缺,楚王阵营的官员借此弹劾张将军挪用军饷,用于鲁王私下招募江湖势力,扩充自己的武装力量,他们还拿出了军饷流向的一些不明账目证据,以及鲁王与江湖人物秘密会面的记录。
鲁王党羽则辩称这是楚王阵营的阴谋,是他们买通了张将军手下的小吏,伪造账目,陷害忠良。张将军本人也在朝堂上哭诉自己是被冤枉的,称军饷短缺是因为运输过程中的意外损失和部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