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的东西都太多,他们两个一番沟通下来之后确定了彼此都不喜欢这种仪式,索性取消订婚,直接办结婚典礼六月底,许芙和迟径庭举办了结婚典礼。
在所有亲朋好友的注视下,两个人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完成了仪式。当晚,新婚夜。
许芙和迟径庭还组了个局,邀请一众发小,在迟径庭的酒吧喝酒蹦迪,庆祝迟径庭和许芙从此以后结为夫妻。
那晚的局,大家各玩各的。
许芙和她的发小们在一个卡座;迟径庭和他的发小们在一个卡座。许芙和发小们聊天,听她们说:“我还真没想到,你老公居然是迟径庭。”“迟家小公子,在迟家最没话语权的一位,阿芙,你到底怎么想的?”“能怎么想的?迟径庭虽然在迟家没地位,但好歹该有的东西都有,股权一点没少。而且你还真以为他是空有好皮囊的傻子啊?人好歹是交大出来的高朴生,当初和段淮岸一块儿创业的,段淮岸那公司都有迟径庭的股份。”许芙还是头一回知道这事儿。
“迟径庭投资了很多项目,人就是懒得创业,但丝毫不耽误他赚钱。”“真假的?我以为他就是游手好闲的公子哥。”“但凡他有点儿野心,现在迟家的接班人就是他。”“那他还会和阿芙结婚吗?”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许芙身上。舞池里五颜六色的镭射灯也映照在许芙的脸上,她的脸是浑然天成的妖媚,低荡出轻飘飘的一个笑,都分外勾人。许芙:“他不和我结婚,和谁结婚?和你们之中的某一位吗?”虽说是发小,但本质而言,都是因为家族利益而捆绑在一起的人。许芙真正的朋友,或许只有一个怀念。但怀念没有出现在这里,她不喜欢这种场合。
许芙以前很喜欢这种场合,游刃有余地混迹其中,但今天却顿生疲惫感。她声量不轻不重,话里的攻击性却很明显,众人一愣,很快就赔笑原话。“我们开玩笑的。”
“我们就是觉得你运气好,联姻对象又帅又有钱。”许芙声调懒洋洋的:“怎么不说迟径庭运气好?我学历比他高呢,他就本科生,我可是博士。他长得是挺帅的,可我长得也很漂亮呀。”空气仿佛有一瞬间的静滞。
所有人的视线仿佛都集中在了一处。
循着大家的眸光找去,许芙撞上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不知何时,迟径庭站在她身侧。
迟径庭轻哂了声,拍拍许芙身边坐着人的肩,示意他挪位,而后,他坐在许芙边上。
“老婆。”
“你的优秀,你朋友们都知道,但大家可能不太了解我。“迟径庭拿起台面上的一杯酒,喝了口,酒精润渍过的声线醇厚慵懒,语调欠欠的,听上去得瑟又欠揍,“你能在你朋友面前,多炫耀一下我吗?”“……“许芙侧眸瞥了他一眼,眼神里,诸多嫌弃。仿佛在和他说一一“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迟径庭是个善于活跃气氛的人,因为他的到来,场子再一次热了起来,聊的话题也不是之前有关他的话题,而是别的。之后,迟径庭也没离开过许芙身边一步,直到散场。手牵着手,缠绵亲昵的,不像是没有感情基础的联姻夫妻,像是陷入热恋的新婚小夫妻。
等到朋友们都离开,两个人没看对方一眼,却默契十足地松开了手。许芙双手插兜:“今晚谢谢你。”
迟径庭问她:“不客气,应该的。”
许芙看向他,他一脸漫不经心,方才的举动,对他而言就是举手之劳。许芙想,或许和他结婚,真是个不错的选择,虽然他很自恋,但是他有自恋的资本。并且,他不会让自己的老婆受委屈,会维护她。那晚,他们都喝了酒,因此,是司机送他们回家的。回的是迟径庭的房子,同时,也是二人的婚房。既然都结婚了,两个人也没扭泥,睡在了一张床上。忙活了一天,许芙觉得自己洗完澡,沾床就会睡觉。但灯熄灭后,她久久没有入睡。
床很大,床垫很软,他们两个人中间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光线昏昧的室内,依稀能听见彼此细微的呼吸声。许芙翻了个身。
与此同时。
迟径庭也翻了个身。
一时间,他们变成面对面侧躺。
昏昧里,二人对视。
迟径庭打破这份沉寂:“没睡?”
许芙:“你不也没睡。”
迟径庭:“我头一回带女人躺在这张床上。”他其实也有洁癖,不会带女人回自己的住处过夜。许芙:“那我是不是得说声′谢谢'?”
迟径庭:“说吧,我听着。”
许芙翻了个白眼:“想得美。”
莫名沉默了下来。
许芙:“你困不困?”
迟径庭:“还行。”
许芙:“我看你今天喝了挺多酒。”
迟径庭:“以我的酒量,只是微醺。”
许芙:“哦。”
迟径庭问她:“今天来的那些,是你的塑料朋友吗?”许芙:“差不多吧。”
迟径庭:“你在圈子里就没有掏心掏肺的朋友?我好歹都有段淮岸和陈疆册呢。”
许芙:“你和段淮岸怎么掏心掏肺了?难不成段淮岸还会抱着你哭,抱着你聊他的感情?”
迟径庭心道,他还当过迟怀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