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盼娣和陈建平瞬间惊了:“什么?!”
陈盼娣则是咬牙切齿:“我就说,那小子混归混,但入室盗窃这种大事还是不敢干的!原是有人骗了他!”
“那人是谁?我去手撕了她!”
苏曼汐不动声色地看着她的反应,脸上露出了些许自责:“那人,还跟我有点关系,要不是因为我,她估计也不会找上二狗。”
陈盼娣在听到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瞬间就想到了一户人家,她的脸瞬间拉了下来,看苏曼汐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你说的,不会是魏知青那一大家子吧?”
苏曼汐点了点头,叹息了声开口道:“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这件事的,蒙骗二狗的人,是我那前大姑子,魏凤玲。”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找上二狗的,说要让二狗来给我一个教训,二狗才会对我家下手。”
她说完,左右看了看,凑近脸色格外不太好看的陈盼娣,压低声音说:“今天二狗撑不住,把她给交代出来了,结果她否认了这事,还要反告二狗强奸!”
“我一听,这哪行啊!强奸罪可比入室盗窃罪大多了!再说了,我和二狗怎么说也是同一个大队,送他进去,只是想给他一个教训,让他变好!过几天就给他放出来了!”
“魏凤玲这一说,是想要二狗彻底留在里头啊!我一知道消息,就立刻跑过来给你们报信了。”
陈盼娣和陈建平在听到强奸罪这三个字的时候,脑子一嗡,瞬间变得一片空白。
陈建平一脸不敢置信:“二哥他,他怎么能这么做啊!他不要命了吗?!”
“这哪里是你二哥的错,分明就是魏凤玲那贱货荡妇的错!要不是她蒙骗勾引了你二哥,他何至于犯下这么大的错处!”陈盼娣想通了其中的利害关系,又气又怕,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这年头男女关系查得不算严谨,但是被告强奸罪,也是要被枪毙的
魏凤玲那贱货这是想要把自己摘出来,让二狗去当她的替死鬼啊!
贱人!
苏曼汐面上露出几分愧疚来:“唉,这怎么说,也怪我,陈婶子,为了表歉意,二狗盗窃这事,我可以不追究,只是,二狗还那么年轻,要是没了,那可就……”
“哦对了,陈婶子,我听二狗今天说了,他跟魏凤玲处了对象,家里应该有她的东西吧?要是能证明他们俩在处对象,或者是订了婚,二狗说不准就有救了。”
“毕竟干那事,是夫妻俩的事嘛,算不得强奸,公安也管不着了。”
陈盼娣原本还有些怨苏曼汐的,毕竟要不是他,二狗也不会变成这样,听她这么一说,心里对她的怨倒是浅了几分。
所有的恨意全都落到了魏凤玲身上。
要是魏凤玲现在在她面前,她恨不得直接扑过去咬她的肉,喝她的血!
而苏曼汐的话,也让陈盼娣心眼活络起来。
对啊!
要是二狗娶了魏凤玲,这强奸罪,不就不成立了吗?
那贱皮子敢算计他们陈家!等她嫁进他们家来,她定要让她好看!
陈盼娣心有了成算,眼珠转了一圈,感激地对苏曼汐道:“曼汐啊,多谢你那么晚了还把这么重要的消息告诉我,等那臭小子脱困,我立刻押着他去给你磕头认错!”
苏曼汐没推辞,毕竟继续推辞,就让人觉得她别有用心了,也觉得她是软柿子好捏,她笑呵呵道:“行,那我就等着他来给我认错了,很晚了,我先回家去了,不打扰你了。”
说完,苏曼汐捡起地上已经熄灭的松明,吹了几口气,又将火吹得烧起来,用松明照明,慢悠悠地走回家。
陈盼娣拉长脸,面色阴沉地转身:“走,去跟你爹商量,要怎么去魏家‘提亲’!”
……
……
苏曼汐回到家时,上扬的嘴角都还没落下。
她看了一眼屋里,现在坐在火盆旁边的就只有周砚一人,那两个小的已经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了。
周砚见她回来,起身去接她,不动声色地睨着她的脸色:“心情很好?”
苏曼汐坐在火盆旁,手放在火上烤着,看了他一眼,压低声音:“嗯哼,阴了仇人一把,心情当然好。”
“你等着看吧,明天咱们大队,还有红谷大队,就要热闹起来了,到时候我也请你看一场戏。”
周砚看着她这神采飞扬的小模样,手突然有点痒,想要轻轻捏一捏她的脸。
这么想着,他也这么做了。
忍不住伸出手捏了一把她的脸颊,苏曼汐应激地抬手啪的重重拍在他手背上,美眸瞪他,咬牙压低声音:“你干嘛?”
她又不是小孩,干嘛捏她脸!
周砚没管手背上的痛,指腹轻轻捻了捻,感受着刚才温热的触感,剑眉紧蹙:“你太瘦了,要多吃点。”
脸好看是好看,可捏起来没有半点肉,让他心里疼得慌。
苏曼汐不自在地揉了揉他刚才捏过的地方,就好像,那上面还留有他手上那炽热的温度似的,闻言小声嘟囔:“我哪没多吃了?每餐我都吃撑的。”
想起她那小鸟胃,周砚不说话了,暗自盘算着明天寻个时间进山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