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在欢乐高兴地气氛中结束了。
通过喝酒大家把心里话都说开了,
把感谢的话也都说出来了。
因为有的人不善于表达内心,只有在宴会中,在特定的条件下,
人们才说出心里最想说的话。
张总喝的大醉。
他太高兴了。
小石头已经认下他了,
在他喝多时,小石头扶着他走的。
他的手搂着小石头不丢,就是自己最心爱的宝贝一样,
不忍放手,害怕一放手就丢了。
有了小石头这层关系,我们和张总之间更加信任了。
人和人之间最难就是信任了。只要有了信任一切都好办了。
再过两天就要过年了,我呆坐在房间里,
已经能听到新城的小区里,有零星的炮声。
现在由于禁止燃放鞭炮,只是偶尔听到放炮声。
我对禁止燃炮这件事,十分地反感。
过年没有个炮声,还叫过年吗。
都是他妈的什么人弄的,
过年我们除了吃喝外,还剩下什么。
这放炮就是我们记忆里最有趣的事,也是最热闹的事。
一到过年时,我就想起往事,
在城南镇,姨夫总是买很多炮,让我尽情地放。
他喜欢用手拿着放炮,然后在炮仗快要响的时候,扔上天空,以此炸的满天碎纸。
从姨夫家离开后,到了光棍爸爸家,
光棍爸爸很穷,即使穷的吃不上饭,也要买上一挂电光炮。
在年初一迎神。
到了北山,住在巧姐家里,那里放的都自己加工的土炮仗。特别响。
还有牛石岭过年的时候,我在工地看铺,一个人买了许多的大地红。
然后尽情地放着,
在鞭炮的噼哩叭啦中,过去的一切不好都会随着鞭炮的炸声的声音而去。
我们都会高兴地迎接着自己的新年。
现在呢,一切都是静悄悄地。安静的如同没有年的身影。
现在的孩子都害怕鞭炮,都不会放炮。
也不喜欢鞭炮,与过去文化习俗进行强有力地切割着。
现在的孩子都喜欢玩游戏上网,
他们不再出门游玩。
再这样弄下去,我们什么都没有,文化中只剩下吃喝了。
如果吃喝能代表过年,那么我们就太庸俗了。
我只能在心里发发牢骚。
听到外面的零星地鞭炮响起,
真想冲出去,买上很多的鞭炮,然后一次让自己放个够。
一个人置身在烟硝中,
才能感觉到烟火味。
才能感觉自己真正活在人间。
可是,我们不敢乱来。
现在藏身大恒集团里,看着窗外,听着声音,只是想想而已。
就在我窗户前感慨万千时,
张总从外面进来,
“健强,大事不好了。”
我急忙向张总问:“张总,怎么了。”
“唉,上官主任呢。牛局被抓了。”张总紧张地说道。
“什么牛局被抓了。我这就叫上官主任过来。你等一下。”我说完便出去,
把上官主任叫了过来。
我们三个人坐下后,
上官主任掏出烟来,
分别递给我们,
“啥时候的事。”
“昨天晚上发生的,牛局被上面的人直接给带走调查了。”张总说。
“因为什么。”我问。
“还不是因为你们从淮海市逃跑的事,你们住在谷行长在银都酒店包间里,这谷行长与牛局之间的关系非常好。
你们为什么能快速地从淮海逃出去,这里面肯定是牛局透露的信息。
所以,他们对牛局动手了。”张总说。
“我操,没有想到,会给牛局带来这样的灾难。他们查到我们去哪里吗。”我问。
张总摇摇头,
“我得到的信息,他们查到你们坐车离开酒店后,就去了淮海火车站,然后就没有信息。”
“淮海火车站,是全国有名的大站,南北东西两大铁路交通枢纽在此交汇。只要一进淮海火车站,人就最难查了。
有出淮海跑天下之说,现在春节客流量有非常的大,他们暂时不会查到我们的信息。”上官主任抽着烟说。
“他们是暂时不会想到,我们会住在枣城新城的大恒集团里。只是这牛局被抓,我们又断了一条信息来源。无论牛局之前做过什么,他现在是支持我们的。”我说。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牛局被抓早晚的事,他太狂妄自大、贪得无厌了。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是必须与牛局之间切割。之前所有的联系方式全部扔了,不能让他们顺着牛局这条线找到我们。”上官主任安排道。
“我们和牛局之间的电话联系,那些手机卡,我都扔完了。其他的也没有什么了。周福海的身份我们现在不用了,他们找到就找到吧。
最为主要的是齐河矿,牛局知道。”我担心道。
“齐河矿,相信牛局也了解的不多,上次孔市围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