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园丁?”
顾政说得又快又急,可见心里的慌张,脸色随之变得愈加阴沉。
“没有没有,大家都对我很好。”傅斯年连忙解释,“不是他们的问题。”
“那是什么原因?”顾政厉声质问。
难道是我?年年知道我龌龊的心思了?我让他烦了,他要离开我?顾政心脏钝痛,害怕少年就此和自己疏远。
傅斯年仰着头看向男人,过了好一会儿才别别扭扭的说道,“我觉得家里不干净。”
?顾政满脸疑惑。
“就是,就是,嗯,”少年似乎是觉得十分羞耻,深吸了一口气才接着说道,“家里好像有鬼,我觉得天天都有人在看着我,有时候我身上还会出现莫名的红点和淤青。”
“我知道我不该这样想,可是我就有这种被偷窥的感觉。政哥,我害怕。”
慌不慌?吓死你。
“咳,”顾政原本攥得紧紧的手一松,瞬间两耳发烧,结结巴巴的说道,“也,也许是错觉。这世上没,没有鬼。”
怎么没有?你不就是嘛。
傅斯年暗中发笑,装出信任他的模样,低声说道“政哥说没有那就是没有,肯定是我感觉错了,再说了哪个鬼会天天盯着我,对吧。”
“咳咳,对。”顾政将少年抱进怀里拍了拍,轻声安慰,“别害怕,就算有鬼也不敢进我们家。”然后重新启动车子。
到家后,他为傅斯年解开安全带,拉着人下了车,揽住少年的肩膀,边走边说,“这样吧,今晚政哥哥和你住一起,看哪个鬼敢欺负我们年年。”
【狗男人,太狗了,这话亏他说得出来。宿主你再吓吓他,把那个小熊里的摄像头当着他的面拿出来。】
傅斯年也被自家爱人的骚操作折服。不得不说只要我够不要脸谁都别想让我要脸。
……
“松哥,谢谢你给我解围。”
咖啡店中两位年轻俊秀男人临窗而坐,傅嘉手指摩挲着杯子,眼睛里弥漫着水雾。
“我不知道阿政为什么突然停了我的卡,是公司出了什么问题吗?”
他不着痕迹的打听。
沈松眉宇间微微拧着,想起下午顾政约谈了律师,一时间也不敢肯定是不是真的出了问题,只好如实相告,然后安慰着傅嘉说,“阿政应该是有他的原因,回去后你和他好好谈谈。你们毕竟,毕竟是夫妻。”
说着他心中苦涩不已,比杯中咖啡的味道还要苦。为了掩饰自己对顾政的妒忌,赶紧转移了话题,问起傅嘉画展的事情。
“不太顺利。”傅嘉叹了口气,眼睛低垂,“画的数量不够,主办方希望我再补几张,或者他们引进其他画家的画一起做展。”
这两个条件他都不乐意接受。
第一个条件来说,他已经两年没有真正静下心的画过画,画技倒退是必然的事情。如果随意交几张上去,内行人一下就能看出差距,到时候只会贻笑大方。第二个条件更不可能。自己辛辛苦苦搞画展,难不成要为他人做嫁衣?
本来傅嘉已经打算重金请枪手补画,但现在卡被顾政停了,只能另想办法。
其实若是他开口,傅家那边倒是能给些资助,但他心高气傲,努了劲儿的向大家证明自己有多么招人稀罕,从未给家里人说过他和顾政婚姻的真相。
听到心上人的困难,沈松的眼睛一亮,“我有一个朋友或许能帮上你的忙。”
小疯子是搞艺术的,听说现在在圈内挺有名望。
“他叫杜峰,今年刚从法国回来。”
“杜老师?!”傅嘉显然知道这个名字,激动的抓住了沈松的手,“杜老师回国了?我能见见他吗?”
“当然可以,过两天我们要给他接风洗尘,到时候一起去。”沈松立即做出承诺。
“我们?”傅嘉蹙眉。
沈松愣了一下才意识到对方根本不需要自己带过去,他是顾政的妻子,理应和顾政一起出席。
“我和阿政,还有其他几个朋友。”心中的苦涩比刚才更重,“你和阿政一起去吧。”
傅嘉想起下午打不通的电话有些恼火,产生了一种报复顾政的想法,摇摇头说道,“松哥,我不想和他一起去。阿政不懂艺术。”不等沈松劝说,又接着说道,“我今天不想回家,能去你那借住一宿吗?”
如果他彻夜未归,自己的丈夫会是什么反应?
顾政?顾政根本没反应,甚至没注意到家里少了一个人。晚上所有的精力都用来和自己的欲望做斗争了。不止他,连傅斯年这一晚也过得极为辛苦。
“政哥,有点热。”傅斯年动了动身体,推了推身后的男人。
两人的身材相差巨大,顾政将他整个人拢在怀中,身体紧紧相贴。男人常年健身出的肌肉十分健硕,傅斯年强忍着摸上去的冲动,喉咙滚了滚,离对方远了一些。
不然不知道谁先化身为狼了。
顾政也顺势缩了缩,挡住自己几欲爆裂的身体,慢慢的调整好呼吸。
不是没发现少年将称呼改了,而是他自己也受不住心爱的人用娇娇的语气对他喊政哥哥。尤其是在这个时候,若是听上这么一句,顾政感觉自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