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家祖宅,被一片阴霾笼罩。
白色的灯笼高高悬挂,整个宅子里都铺满了白色的蜡烛。
烛光摇曳,映衬在每个人的脸上,渲染出一片死寂。
白绫随风飘动,黄色的铜钱状纸钱伴随着哀乐在风中舞动,好似在诉说着亡者的冤屈。
只见贺家所有下人都站成两列,他们身穿白衣,头戴白布,一脸悲伤地看着大厅正中间摆放的棺椁。
棺椁中却没有亡者,只摆放着一套衣服。
贺家众人穿着丧服站在棺椁前,脸上皆是愤怒与悲伤。
“我的儿啊!”
“你怎么这么狠心,居然先我一步离开啊!”
贺彰明几步上前,抱着棺椁痛哭。
贺老爷子沉着脸看着这一切。
吕老一脸虚弱地坐在轮椅上,自责道:“都怪我没有保护好少爷!”
“我愿意死谢罪,只是,一想到那个罪魁祸首还在逍遥快活,我心中便无法安心!”
“江辰,不过一个无名小卒!”
“居然敢对我安阳贺家的子孙出手,简直狂妄至极!”
贺老爷子沉声说道。
贺彰明抬起头,冲着下人吼道:“你们到底查清楚了吗?那个混账到底在哪儿?”
“我要杀了他,为我儿陪葬!”
一个下人上前:“启禀先生,我们去晚了一步,那贼人已经离开安阳市,去往滨海了。”
贺彰明上前一脚将下人踹开。
“废物,都是废物!”
“那我儿的尸……尸体可找到了?”
手下闻言,立刻跪在地上。
“还……还没。”
话音刚落,便有下人从外面匆匆跑进来。
“找到了!我们找到少爷了!”
“哪里?在哪里?”
“在酒店的湖里。”
贺彰明连忙推开下人,正看到他身后担架上的贺言颂。
经过湖水的浸泡,贺言颂的皮肤皱皱巴巴的,面色灰白没有任何血色。
口鼻处还沾染着许多淤泥,整个人散发着一股难言的臭味。
贺彰明只觉得眼前一黑。
不!
这不是他的儿子!
明明昨天贺言颂还活蹦乱跳地站在他面前,现在怎么就成了这么一副样子!
他不相信!
贺老爷子也被打击得不轻,他站立不稳地向后退了几步,才被下人扶住。
“江辰!”
“我贺家与你不共戴天!”
见状,吕老立刻用手撑着轮椅站起来,然后单膝跪在贺老爷子面前。
“家主!我愿意前往滨海,手刃江辰,为少爷报仇!”
“虽然我武力不济,或许会死在江辰手中,但我也不愿意每天活在悔恨与自责之中。”
“求家主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
贺老爷子看着吕老,心中对于吕老的一点迁怒也消失殆尽。
他仿佛一瞬间苍老了许多,连声音都带着疲惫。
“去吧,杀了他,替言颂报仇!”
然后有指着人群中另一个人。
“左老,你和吕老一起去吧。”
“务必将江辰的人头给我带回来!”
左老立刻单膝跪地,与吕老一同抱拳道:“谨遵家主命令!”
……
岑家。
“小姐,不好了,江辰把贺言颂给杀了!”
闫老小跑着冲到岑云溪面前。
“怎么回事?消息可属实?”
岑云溪大惊失色。
闫老喘着粗气道:“这是从贺家传来的消息,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只说是贺言颂带人去找江辰抢乾
坤鼎,但却被江辰杀了。”
“那日我见江辰,他言谈举止有一种莫名的气度,不像是满身戾气之人,怎么会突然杀了贺言颂?”
“这其中是否有什么隐情?”
岑云溪低眉思索。
“据说江辰杀了贺言颂和贺家若干武师期的保镖,还将吕老打成重伤。”
闫老补充道。
“什么?这怎么可能?吕老可是大武师后期啊!”
“他年纪轻轻,居然有如此实力,实在可怖!”
岑云溪感叹。
江辰手中不仅有绝品丹方,还有精品丹药,还是一个武道高手!
江辰,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岑云溪揉揉脑袋,她感觉自己的脑袋快要爆掉了。
“小姐,我刚刚得到消息,江辰已经离开安阳去滨海了。”
“不过贺家也已经派高手到滨海市去追杀他了。”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闫老询问。
“江辰既然有如此实力,想来那些人也不能轻易杀了他。”
“你先派人去查清楚江辰的底细,顺便盯着他。”
“如果有必要,也可以出手帮他一帮!”
岑云溪吩咐道。
江辰身份神秘,且手中还有多少底牌她们并不清楚,但就以目前已知的信息来看,江辰绝不简单!
所以,即使贺家对他发难,也不见得就一定能将他杀了。
“江辰,让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