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有机会中举。”
“古知县的学生自是能中举的。”
宋九这话说得古知县心怦怦直跳,贤王妃这才来安城,她莫不是什么都知道了?/
“知县府便不去了。”
宋九朝周围客栈里那些跑腿的妇人看去一眼,“客栈虽然简陋,却很安心,那处晋王妃的宅子,来日我会将之处理掉,也不必再保留,更不用成为安城百姓的禁地。”
“我们回乡祭祖而来,城里只是暂住一夜缓解疲惫,今日便要回乡下去。”
宋九看向任婆子,“娘,咱们收拾收拾,这就回去了。”
任婆子点头,回头带着两儿媳妇收拾行李去。
宋九这又回头看向还有些不知所措的古知县,说道:“客栈开着大门做生意,各位站在这儿也会影响客栈的生意,要不你们先回衙门去,耽搁了公事可不好。”
“有什么不同?”
沈秋梅有些不高兴了,说起来她娘家人还都是读书人,真要到了京城,读书人更容易应付。
杨冬花显然没有发现沈秋梅有些生气,就事论事的说道:“大嫂的性子按不住娘家人。”
一提到这一点,的确是沈秋梅内心的痛,打小跟在父亲身边读书识字,结果父亲眼里永远只有兄长。
沈秋梅不说话了,妯娌二人之间明显也有些气氛不对,宋九催着两人喝酒。
沈秋梅看了宋九一眼,眼眶红了,“二弟媳的话有道理,是有思虑不周。”
沈秋梅说完这话就起了身,说是困了,就不喝酒了。
大嫂一走,杨冬花生气起身,“三弟媳,我有说错么?京城是什么地方,遍地皇亲国戚,大嫂要是将她娘家人带去京城,那还得了。”
杨冬花气得在屋里来回走动,说起自己的娘家人,“我哥我嫂,早被我夫君吓怕了,我就算有心将他们带去京城,他们怕也是不去的,何况我相信他们,那么多年的账本都看到了,他们真的有用心的在做生意。”
杨冬花不识字,跟在任广江的身边也学到了不少生意上的事,再说她不识字,身边有识字的丫鬟和管事,给娘家人的银钱,娘家人也如数的交出了账本和花销名目,她觉得没问题。
杨冬花自认为能管制住娘家人才有这样的想法,而大嫂明显没有这能力,却一心想着娘家人跟着她回京城享福去。
宋九静静地坐在原处听着杨冬花的唠叨,直到她反应过来,又坐回了先前的位置,一副要三弟媳评评理的样子。
宋九笑了。
杨冬花疑惑的看着宋九,三弟媳还能笑得出来。
“三弟媳,我不管,你今个儿得给我评评理,我刚才有说错么?”
宋九又给杨冬花倒了一杯酒,杨冬花气得一口喝完了。
宋九这就说道:“大嫂管不了,不还有我夫君在么?守城军统领,他们怕不怕?”
一句话将杨冬花拉回现实,来了安城,许是想起以前的事,以至于思维也跟以前一样了,杨冬花一拍大腿,哈哈大笑。
“瞧我这急性子,我在担心什么,这不有三弟在,不得吓死他们。”
“大嫂想带家人去往京都便去,便是二嫂也一样,一家人不必说两家话,到了京城,自然有咱们一家人管着,出不了什么乱子。”
在宋九的劝慰下,杨冬花展开了笑颜,刚才自己也太较真了,伤了大嫂的心,虽然她的确也没有说错,可是大嫂性子软,心气儿却是比她高的,这么多年的妯娌她哪还不知大嫂的性情,非得在这事上争个高低。
这一夜三妯娌中,也只有沈秋梅是一夜没睡的,她思来想去,想到妹妹沈秋燕的处境后,便盼着亲爹亲娘和大哥能给她长回脸,莫叫二弟媳小看了去。
等见到了爹娘和兄长,若是他们比二弟媳娘家人过得还好,那她就叫二弟媳收回夜里的话。
想归想,沈秋梅还是一夜不安。
天亮时,客栈里有安城的官兵过来了。
任家人刚起床,安城知县不知从哪儿收到的风声,亲自来客栈里见贤王妃,早早过来,还抬来了不少见面礼。
待沈秋梅肿着眼从屋里出来时,就看到三弟媳已经出现在众人面前,三弟媳处理这些事情总是十分妥当,沈秋梅自叹不如的。
安城知县听说才来上任两年,根本没有见过任家人,自然也不知贤王妃是谁,初始来客栈时,还将任婆子认成了贤王妃,被任婆子说了一句,这会儿一脸面色惭愧的样子。
宋九看着眼前年纪约三十上下的安城知县,以及那一个个精神抖擞的官兵们,她没有发话。
安城百姓比饥荒年还要惨,倒是这安城的官差们个个养得结实,不知阳城矿场案,安城知县和官差可知晓?
“都起来吧,我们只是回乡祭祖,不必拘礼。”
安城知县带着官兵起了身,就说要邀任家人去知县府,说这客栈里太过简陋,并说原先晋王妃的宅子,时常有人收拾,是安城的禁地,若不然也可以去王妃宅子里也好过这破烂的客栈。
宋九看向古知县,问起他的知县府座落何处?
古知县说是在城南书院附近,平素也有拜入他门下的弟子,所以在书院附近也是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