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粮船在后头,还得曹启亲自掌管。
吕海生一听,心头大喜,不愧是他看中的人,足够忠心也足够愚蠢。
只是吕海生不知道的是,曹启就是跟随这一艘粮船来的阳城,只是在靠岸前,曹启乘小船已经离开。
而就在码头上的小厮给吕海生报了信后,吕海生一出吕府,曹启就拿着拜帖上门了。
曹启从江陵运粮回来了,眼下他要见在吕府做客的卢氏。
此时吕府里,吕海生去了码头接货,只有吕夫人赵氏在,一听说曹启来见家主没见成,家主出了门,便来后院见卢氏,赵氏想着粮都送来了,也是该让两人见上一见。
曹启与卢氏在客院里相见。
卢氏在吕府过得好不自在,的确是好酒好菜招待着,就是住了几日再一想,总感觉这事儿哪儿不对。
此时两人相见,卢氏想着离开吕府,正好曹启也将前因后果一并说了,这事儿还是那平江府的女首富点醒他的,所以这一次只送了一船的粮食,是用来迷惑吕海生的。
吕家管事没想到只挑选了两人留下,见宋九脾气并没有想像中的好,也不敢再多劝,于是朝身后的下人使了个眼色,八位少年郎被送了下去。
被选中的两位美少年便听话的来到宋九身边要伺候着她。
原本还坐着看稀奇的哲哥儿见有男子伸手搭在他母亲的手背上,当即脸色一变,眼眸一暗,手中石子从袖中飞出,直接击中美少年的手腕。
只听到那美少年“啊”的一声,痛得将手抬了起来。
而这一切来得太快,根本没有人看到发生了什么。
美少年的手断了,痛得哇哇叫,吕家管事不知道什么事,只得连忙上前查看。
宋九却是感觉到了杀气,她下意识的看向身边的哲哥儿,就见这孩子老神在在的坐在母亲身边,像是什么事也没有干似的。
这脾气,简直跟他父亲一模一样。
宋九叹了口气,也不点破,而是疑惑开口:“既然身患疾病,就莫送我这儿来了。”
管事连忙道歉,于是顺势将两位美少年给带了下去。
陈佐进来禀报,吕家管事将人都带走了。
总算是舒心了。
可是不对呢,刚才由得母亲挑选美少年的是哲哥儿,还说给她保密,不告诉他父亲,为何真挑选了两人,这孩子就一颗石子将人弹废了手。
宋九看向哲哥儿,小孩子说一套做一套,宋九可不高兴了,虽然这事也有些荒唐,但是也不能这么干。
哲哥儿知道母亲生气了,这就起身向母亲解释着:“这些人长得倒是漂亮,母亲喜欢,孩子也喜欢。”
“只是刚才我见那人的手搭在母亲的手背上,母亲明显不欢喜,眼底甚至有厌恶,既然如此,我岂能容他。”
所以这孩子是在保护母亲呢。
是宋九误会了,刚才那美少年搭手过来,宋九是不喜欢别人男子碰触,可是吕家管事在,她不能做得太明显,便且忍着,没想到这细微的思绪也被这孩子识破了。
本要责备两句的宋九这一下舍不得了,将哲哥儿拉回位置上坐好,说道:“知道你是替母亲着想,不过今日这事还没有完。”
宋九这就对陈佐细语了几声,正好她家夫君好吃醋,她这私奔的护卫岂能不吃吃醋大闹一场,还能掩饰她家夫君去了矿场的事。
于是在吕家的管事才走不久,宅里就闹起来了,左右邻居都听到了,这位平江府来的女首富跟她那私奔的护卫闹了脾气,那护卫一拳将宅子的围墙给打倒了。
消息传到吕海生的耳中,吕海生有些头疼起来。
那回来后的管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吕海生朝那管事看了一眼,沉声开口:“有什么话快说,别站在那儿吞吞吐吐的。”
管事只得将心底的疑惑说出来,他先前带去的美少年,绝无可能身上患有疾病,而且刚开始还好好的,一靠近那对母女就突然断了手。
管事回想起当时的事,他不由说道:“那旁边坐着的孩子不像是个孩子,比大人还沉稳内敛,没有半点孩童的天真。”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吕海生正在气头上,根本没有心思听他分析。
管事只得接着说道:“老奴觉得那孩子不像个女娃娃,那美少年痛得哇哇叫的时候,孩子竟然没有半点惊惧,这不对。”
“不是女娃娃,难道是男娃娃?就算是男娃娃,才三四岁,能懂什么?”
吕海生只觉得管事说话没边,那管事也觉得自己的话很荒谬,不敢再细说下去。
吕海生来回踱步,还是将管事的话听进去了的,他突然站定脚步,说道:“我怎么瞧着这平江府来的一家三口长相倒是不俗,还有那气势,尤其是宋氏那身边的私奔护卫,不像个护卫。”
管事正是这种疑惑,当即开口:“老爷,老奴初始时就有这种感觉,只是不好说出来,毕竟没有证据的事。”
“可是他们说的的确是吴语。”吕海生陷入沉思。
管事也没有头绪。
倒是此时有下人来传话,码头上来了船,是江陵来的,上面挂着曹家的旗子,可是船上没有看到曹启,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