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檬雨缓缓地坐起来，空洞的眼眸看着杨令羽，虚弱的说道：“带我去见他。”

杨令羽知道檬雨心里在想什么，她或许现在还期望着吕金城没有离开，如果不让她接受这一切，她可能一辈子都难以平复今天这件事。

他缓缓地伸出手，握着檬雨的手，没有拒绝的说道：“我带你去。”

檬雨多希望这一条路，是走向病房，而不是走向停尸间。

她的刀口在出血，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血色，缓缓地走着。

直到看到了蹲在停尸间门口的季斌。

檬雨瞬间双

手发颤，满脑海里都是吕金城满身的血迹。

季斌缓缓看向檬雨，他的眼神里面，有责怪，有悲痛，有难以接受……

檬雨走到门口，转眼看向那个躺着，身上被盖着白布的人。

她松开了杨令羽的手，走上前去，以前，面对与杨长业的害怕，她现在只有伤心。

杨令羽微微低了下头，让自己接受这一切，转身走到了拐角处，可能，他也要慢慢接受这件事。

檬雨看着这个白布好久，这是她第一次距离死人这么近，也是唯一不害怕的一次。

终于，檬雨颤抖的手下，亲手解开了吕金城身上的白布，露出了他的脸。

看到吕金城那张，已经没有任何血色，紧闭着眼睛的脸。

她脸上苦涩的笑着，声音哽咽的说道：“四年前，我说要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檬雨看着吕金城，再也不会跟她说一句话的脸，眼泪一滴滴的落在了他的脸上，说道：“为什么不让我死呢，为什么又要让我承受一次你的离去，还是因为救我，吕金城，你是要我一辈子都不忘了你吗？”

可惜，这个人，再也不能保护她了。

檬雨终于还是难掩自己致命的悲痛，跪在了地上，看着吕金城的脸，说道：“你不是说要一直保护我，你不是说永远在我身边，你就是个骗子，你为什么保护了我，却没有保护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