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永长调转马头就要离开这阳长峡,可是大雨之下,千军阻拦哪能如他所想说走就走!
更不要说他那一声“撤”直接让整个大军都乱了起来。
当“轰隆隆”倾泄的洪水冲击而来,还在阳长峡外面的大军瞬间慌乱,四散而逃。
哪怕是陆永长的亲卫都有一小部分再也顾不得他这位主将了。
“水,大水!”
“逃,快逃!”
哪怕骑兵座下的马匹都开始躁动不安,根本不听主人的命令,寻准一个方向便奔跑而去。
可惜,别说人的双腿,就是马的四蹄在这洪水面前都渺小而无力。
洪水至,瞬间便将陆永长的大军淹没,而后洪水朝着阳长峡疯狂涌去。
还在阳长峡内的士卒,不管是逃命的张笑的部下,还是陆永长的部下都开始疯狂逃命。
甚至有的都没开始逃就已经被洪水淹没,干涸的了多少年的阳长峡再次被水灌满。
走到高处的于启亲眼这洪水淹没而至,看着那些士卒被洪水淹没,看着他们在水中无力的挣扎。
终于是明白了徐庶说的那句“这世上最厉害的武器无非水火二字。”
吐出一口气,他沉声喝道:“捞!”
与此同时,阳长峡上方的苏定方也是一声令。
“捞!”
洪水持续了四个时辰,等到洪水退去,苏定方下令开始四处捞人。
这也算是用水计的麻烦之一,活着的得抓了,死的了得捞起来烧了。
不过想要全部捞起来明显不现实,所以一天之后,苏定方便收兵了,带着还活着的陆永长。
这也是苏定方这么快收兵的原因之一。
带着陆永长回到祁疏的营帐,里面已经有很多人等着了。
“陆将军,久闻大名啊!”
看着跪在地上的陆永长,祁疏轻声开口。
“你是何人?”陆永长轻哼一声。
此话一出口便立刻有一老将出声呵斥。
“放肆!”
祁疏伸手阻止:“陆将军,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要你为我打开孤雁关,荣华富贵任你自取,如何?”
“呵!”
陆永长低头哈哈大笑。
“哈哈哈,怎么,张笑的王八蛋骗不来孤雁关么?”
祁疏拍了拍手,很快便有一个捧着一个盒子送到陆永长身前然后打开盒子。
陆永长看去,随即瞳孔一缩,笑得更加大声了。
“原来如此,既然张笑没有投降,那么阁下能否为我解惑,我们败的这么莫名其妙究竟是为何?”
“只要陆将军答应我,我可以让人为陆将军解惑。”
陆永长脸上的笑意消失不见,沉默片刻他抬头开口:“杀了我吧!”
说完,他闭上眼睛,再不发一言。
祁疏定定看了片刻蓦然开口:“既然如此,那就成全将军!”
“拖下去,砍了!”
陆永长这才睁开眼睛:“多谢!”
陆永长刚被拖走了,便立刻有老将起身抱拳:“陛下,末将请战,三日内必定攻下孤雁关。”
谁知祁疏却是笑道:“做事就要有始有终,方鄂将军,此事,你责无旁贷!”
方鄂出列:“方鄂领命!”
祁疏看向方鄂笑道:“你不必前去攻城,率兵等待时机,待城门打开即可。”
方鄂一皱眉:“陛下,臣不解,是何时机?”
“自然城门大开之时!”
“好了,等着就是!都先下去吧!”
众人退下,只剩下祁疏与席策在。
“将张笑的头颅送进孤雁关。”
“是!”
席策答应一声,走出营帐。
……
孤雁关
裴奉将军府
“宁校尉,你觉得陆将军他们能将那支夏军剿灭么?”
宁校尉站在一旁脸上露出苦笑:“这卑职,不知!”
“你是谁的人?”
突然,裴奉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宁校尉。
宁校尉不由一愣:“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是陆家的人?还是陈王的人?陛下的人?亦或是夏国的人?”
宁校尉摇头:“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我就只是一个小小的校尉而已啊!”
裴奉轻笑一声:“你不觉得你太过于镇定了吗?若你当真只是一个毫无出身的普通校尉,怎会在我问出那种问题之后毫无惊慌之感?嗯?”
宁校尉突然就笑了:“裴将军这两年一直在藏拙啊,是为了不让陆永长针对你?”
“果然,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接近我又是什么目的?”
“裴在这孤雁关也呆了近十年,难不成就想这么守在这担任副将一直到死?”
裴奉不说话,等着宁校尉接下来的话。
“投靠我大夏如何?我大夏皇帝陛下英明神武,必然不会如此对待将军!”
“将军不不着急拒绝,我给将军带来了一份礼物。”
说着他拍了拍手,房门被打开,一个手捧木盒的男人走了进来。
宁校尉从他手中接过木盒,走到裴奉身前:“将军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