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地抬起头来,任澄颜那殷红的唇终于扬起了一抹弧度,眼眸黝黑带着点嘲笑,她的声音高昂而有力,“没错,我不是梁珈!”
低低地伏下身子笑出了声,任澄颜的手心一下子握得死紧,“很高兴对吧?我终于承认了!我不是梁珈,不是她!”
似乎是看穿了周邢琛的所想,她笑得越加地疯狂,“你想要问我什么?我告诉你,我是不会说的,不管你再怎么拷问我,逼问我,我都不会说的!”
红色的唇带了一丝嘲笑,她直视着周邢琛那幽深的眼眸,指甲陷入了手心里,“你以为我不知道吗?那欧洲女人就是梁珈对不对?呵,别以为我傻,我早就看出来了!”
“你想知道那欧洲女人在哪里吗?想知道她的状况吗?”勾起唇,她精致的容颜突然变得狰狞起来,让周邢琛眸子又深了深,“我告诉你,周邢琛。”
蠕动着身子,她坐了起来。
“你的梁珈不会回来了,她死了!哈哈哈!她死了!”突然扬起来的笑声变成了突兀而尖锐的声音,男人一巴掌狠狠地扇到了她的脸上,在她白皙的皮肤上留下几道红色的痕迹。“闭嘴!贱人!”
目光蓦然地掠
过一丝杀意,周邢琛乌黑的眸子变得有些凌厉起来,猛地伸出脚往任澄颜的身上一踢,他狭长的丹凤眼划过一丝厌恶。
“给我掌嘴!让她长长记性!把她的那张嘴给我打烂!”
五指蓦然地握成一个拳头,周邢琛的全身骤然散发出强烈的杀意,死死地盯着那女人的一张脸,他的眼神变得越发地幽深。
心口像是莫名地挨了一拳,周邢琛被任澄颜说中了担心。
长长的鞭子骤然地向下挥了下来,周邢琛眯起眼,冷冷地看着任澄颜的身上被抽出一道皮开肉绽的血痕,然后面无表情地转过身离开。
当下,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长腿迈上阶梯,他一边离开地下室一边吩咐人去找梁珈,“都给我听清楚了,要是找不到太太,你们就全部跟着一起陪葬!”
这边的周邢琛在找梁珈,那边的郁花晴在找任澄颜。
只可惜,郁花晴慢了一步。
病床上的女人脸色苍白,经过植皮以后的郁花晴,总算没有之前那么多皱褶,能够稍微见人了,虽然看上去还是一副怪物的模样。
吃着梁珈削的苹果,郁花晴眯着眼眸停下手下的报告,在听到男人报告完毕,她猛
地一下就将手中的苹果给扔了出去!
“吧嗒”一声,苹果砸在白色的墙上发生一声巨响,让整个病房都安静了下来,“我已经说过了,我一定要找到那个女人,你们究竟是怎么办事的?”
“那女人就算是要走,也不可能会走远,怎么可能会毫无消息,像失踪了一样呢!”气得就快要说不出话,郁花晴的眸子凌厉起来,紧紧地抓着被单,郁花晴挥了挥手,就让人把男人给拖下去惩治。
“慢着。”
不大不小柔和的声音从红唇里飘了出来,让整个病房的人都呆怔了一下,所有人都因此停了动作。
而说出这句话的女人却依旧风轻云淡地削着苹果,似乎方才的那句话不是她说出来的一样。
郁花晴眯起了眼眸,直视着梁珈,“你什么意思?”
将削好的苹果皮搁置到一处,她将鲜甜的苹果递给眼前看似怪物的女人,“没别的意思,不过只是觉得这位大哥有些无辜而已。抓不到这个女人,我真的替这位大哥觉得委屈。”
被两个男人拉扯着的“大哥”微微一愣,带着些许感激地看向梁珈。
不知道梁珈在打什么主意,郁花晴冷冷地接过苹果,示意梁珈
继续往下说,“怎么无辜委屈了,抓不到人就是他的错,留你一条命在这里,你就开始得意了?”
话中隐藏着杀意。
梁珈却只是微微一笑,似乎完全没有在意郁花晴口中的那层杀意,就连是郁花晴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子压迫感,也被她悠闲的姿态给压了下去。
目光坦荡又悠然,她的那副样子,像是在面对一个不懂为人处世的小孩,“我之前就跟你说过了的,这女人是耍你,自然是有心要躲你,撇开你的了。这怎么能够怪大哥呢?”
“我看,那女人不仅就是梁珈,而且还非常地害怕你,打算一走了之。”把玩着尖锐的刀子,梁珈透过那刀子看着郁花晴勾起一丝笑意,“你看,连周邢琛都不要了,是知道了你的计谋吧?”
放下手中的刀子,她看了一眼室内的人,勾起红唇,她又开始漫不经心地劝说着郁花晴,“一个有意要逃走,而且欺骗你,对你有愧的人,怎么可能会让人能够找得到?除非,她是在等着被你发现啊。”
漂亮的眼睛的眨了眨,看着郁花晴那已经开始有些隐忍的表情,梁珈的笑容变得更加地真诚起来,“所以我才让你不要惩罚
大哥的嘛,你知道,这样的事情摊谁身上都觉得不舒服啊。”
“岂有此理!”竟然真的被人骗了么?原本还抱着一丝怀疑,现在那女人竟然连个影子都找不到了!
指甲陷入手心里,郁花晴的眼眸中再次迸现出杀意,“给我找!我不信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