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知道了吗?”傅锦城还是沙哑着声音,但精神劲头似乎看起来比刚刚好了很多,看着眼前举着两个手机愣在原地的顾宁,开口确认道。
顾宁有些不确定,这一句确认到底是在说快捷键这个事情的本身,还是刚刚脑子里所想的自己在傅锦城新装的意义大于生命这个想法的确认。
很没有骨气的,顾宁突然有点想要临阵退缩,很怕最后的结果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很怕这一次又是自己自作多情,可又想要问个清楚,权衡之下,本能的想要开始逃避问题。
面对这种问题最好的办法就是忽视,忽视掉这个问题,可能这个问题就不存在了,这是顾宁最近摸索出来的最好的办法。
“知道了知道了。”顾宁囫囵吞枣地应付过去,试图想用别的话题来遮掩一下自己有些慌乱的内心和举棋不定的想法,正好抬眼看到输液管上方的输液瓶里的液体所剩无几了。
赶紧冲着外面楼下的客厅喊:“医生医生,输液已经画完了,赶紧来看看。”
傅锦城但躺在床上微眯着眼,看着顾宁基于转移注意力来掩饰什么的神情,心里有些琢磨
不定这个小女人每天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如果可以的话,真想做一条蛔虫就居住在顾宁的脑子里看看这小女人时时刻刻的想法。
否则就算再怎么时刻注意动态,观察一言一行,知道对方的秉性和习惯,也很难知道顾宁这个充满神秘感的女人,有时候脑子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刚刚明明已经看到嘴唇蠕动想要问些什么,最后又急转弯走向了房间外面,傅锦城保证自己刚刚肯定是没有看错的,就等着这小女人开口问自己,可最终还是没有等到,似乎一口气憋在了那里,傅锦城剧烈咳嗽起来。
顾宁正好在门口等着医生上来,听到房间里的动静,赶紧下楼去客厅里倒杯热水瞧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怎么这么长时间了,居然连一杯热水都没想到要准备。
在楼梯拐角处的时候正好和莫陈打了个照面,这一次隔的距离,比刚刚在房间里距离来的近了些,这擦肩而过正好两人四目相对,莫陈下意识推了下鼻梁上的黑框眼镜,顾宁忽然觉得这张脸绝对在哪个地方见过。
对了,这个人就是上一世经常在报纸上见到的名医,并不
属于哪个医院里面的坐诊医生,但是在业界却十分的有威望,并且十分的神秘,很多人连真面目都不知道。
在一个狗仔队连续蹲了好几个月之后,终于拍到了正面照一时之间引起轩然大波,各个报纸版面上杂志封面上都印着是那张脸,顾宁记得很清楚,那几天所有报纸上都是关于这件事的报道,只是脸上并没有那架老派的黑色镜框眼镜。
不由得在心里暗自赞叹,果然有名望的厉害的人物还是更加有记忆点的,只是没想到当时传说中宽的神乎其神的妙手回春的业界大佬居然屈居于成为傅锦城随时待命的私人医生。
这样的食物链让顾宁开始又有些琢磨不清,傅锦城居然能将这样的人收服麾下的话,一定本身也不简单,可光光靠傅家私生子的身份是不可能让这样的业界大佬屈服的。
而且两人相处的方式就只是上下级或者是主雇关系,也看不出来是推心置腹的朋友之类的,顾宁开始觉得那个现在病来如山倒半躺在床上虚弱的输液的男人,有些神通广大。
不过想来傅锦城也是十分信任这个人的,否则的话是不可能再
最虚弱的时候寻求帮助,也不可能任由这个人进出这栋房子,显然这个人肯定有这栋房子的钥匙。
莫陈走进房间,紧闭双唇面色凝重,一句话也没说,只顾着手上的动作一气呵成抽出输液管,腾出一只手来用棉棒按住出血口,另外一只手把输液瓶取下来。
“一会儿要是顾宁问你的话你就说这瓶输液就一共只有一瓶,不要跟她说中途换过一次。”傅锦城看着莫陈的动作没来由的说了这么一句,而莫陈什么也没问,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表示默许。
“这样每天饭前吃一粒,一日三次,觉得胸口不在发闷的时候就可以停止,不吃了我得赶紧回去了,免得起疑。”莫陈说着从风衣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塑料的小药瓶,上面光秃秃的,连商标都不曾有。
傅锦城很熟悉,只要是这样的小药品,都是眼前这个人自己自主研发的,里面的用料一定是按照个人定制的配比去完成的,并且能够保证没有其他的副作用,对于医术专业上,莫陈算得上目前的个中翘楚。
何况这仅仅只是一个小小的流行性感冒,傅锦城输完液觉得已经好的差不
多了,呼吸也顺畅起来,也不会在浑身冒冷汗身体发虚了。
莫陈转身把一系列拿出来的工具都放回了那个带来的皮箱里,转身提起皮箱就走,没有打算再次打招呼的意思。
就在快要走出房间门口的时候,傅锦城从后面传过来一句:“老爷子最近身体挺好的,也不知道怎么开始迷上了下棋,后来我才想通,你小时候棋是下得最好的,计划进行得很顺利,老爷子下个月寿宴你会去吗?”
“顺利就好,寿宴我就不用去了,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不管做什么也始终是偷偷摸摸的。”莫陈这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