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蹲下,扶起韩中柏,柔声细语,“需不需要去医院?”
方喜不但不认错,反而关心起新男人。
沈北渊一秒入魔。
心冻僵了,谁还在乎它疼不疼。
他人拿刀扎他,他的作风是夺刀反杀,以牙还牙,让伤他的人得尝加倍的痛。
从眉宇到脚跟,充斥着无情冷血。
“方喜!你记住今日今时的所作所为,你今天选择伤我弃我,他日……我容不下你!”
沈北渊抖了抖西装。
转身。
不让自己的眼看地上惺惺相惜的男女。
他从地狱来,一度以为自己百炼成钢,不会疼,不会伤了。
没想到,他今天感受到被刀子扎心的滋味。
不过没关系。
方喜并不是第一个抛弃他的人。
或者说他习惯了被弃,多一个方喜已不算什么。
他走进卧室,给两个儿子打包,一大一小,两个都收拾起来放进婴儿车。
然后一手推车,一手提三个大包,一包是余余的尿不湿,一包是年年的玩具,另一包是两个儿子的衣服。
自己开了门,车子推出去。
出门,关门,走在瓷砖残缺的走廊上。
不知谁家的卷毛狗跑出来溜达,狗爪子扒拉扒拉墙角,翘起屁股尿一墙。
很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