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他一力促成，他无法反驳。

事实上，他也为此，整整痛苦了两年。

两年前，倘若蓝就此永远离开这个世界，他大约也没有勇气再活下去，毕竟，他才是害死了自己的女儿外孙以及

心爱的女人的罪魁祸首，他还有什么资格继续活在这个世上。

楚凌天沉痛的闭上眼，坚毅的脸部线条根根痛苦的紧绷扭曲。

蓝看着他悔恨恨不得自我了断的神情，心口疼得厉害，可心里到底是有怨气的。

狠着心肠别开眼，“我亲眼目睹了女儿的车祸，受不了刺激……”

蓝吸紧鼻子，眼泪死死卡在眼眶里，“我想那一刻看到小夕在我面前……我那时也是哀莫大于心死。毕竟，导致这场悲剧的幕后推手，是我最心爱的男人，我女儿的亲生父亲。我受不了，所以选择了死路。现在想想，我为什么记得所有一切，偏偏失去了有小夕以后的所有记忆，大概是我打心底里无法接受小夕已经不在的残酷现实，自我催眠忘掉了那份痛苦。”

楚凌天没说话，心里或许已经明白了叶夕编织他因为反对她和霍燿廷的相爱的谎言，大概也是为了让后面的事顺理成章。

她甚至没有告诉蓝，他们其实已经分开了二十年之久，没有告诉蓝，她其实，依旧恨着他，死都不肯跟他在一起。

楚凌天此刻的内心，澎湃着难言的感动，以及对女儿的深深亏欠。

他想，他就算把全世界最好最珍贵的东西搬到她的面前，也无法弥补他过去对她的伤害，以及表明现在，他对她的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