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压广。”
……
苗有林反问道:
“本官如何处置才算不偏不倚?客勇积极协助抢城,本官进城就翻脸剿杀他们吗?”
“下官不是这个意思。”
“你是不是想建议本官冷处理?既不杀广府士绅,也不杀客家首领。”
军法官薛辰脸色难看,但坚决点头。
苗有林冷笑:
“本官若是什么都不做,城内广府士绅依旧对我军心怀不满,随军客家民夫也会对我军不满。本官可以不管土客之争,但绝不能坐视仇恨滋生。”
“大军即将渡江进攻广州。清远位于后勤路线中间,一旦有闪失,我军后勤堪忧。”
“上尉,你的心不够狠,总想着和稀泥。你是个书生,本官可以不怪你。现在,出去!”
……
“是。”
薛辰尴尬的退出了中军大帐。
他隐隐觉得,
上司在滑向“扶客压广”,很可能会违陛下的指示。
但是他拿不出反驳上司的理由。
不压制广府士绅,清远县依旧是个随时爆炸的火药桶,一旦炸了,第5军团后勤崩溃。
处决为首士绅,压制广勇,不解根子,但算是釜底抽薪、扬汤止沸。
随军客勇也会更卖力。
……
苗有林望着北江河面,沉默许久。
心中感慨:
若是有一支水师入粤,进攻广州把握就更大了。
随着江面渐宽,
广东清军的战船已经出现3次了。
清一色的快蟹船,风帆加划桨,来去如飞。
虽然没有对军团造成实际威胁,可是令人心中不安。
他在帐内,
在军报文书里写下:
“~臣攻略广东,唯有2忧。一曰水面之患,二曰土客之患。望陛下尽快遣人在广东就地组建内河水师,驱逐海盗及清军残余水师。还望陛下尽快任命高级文官统领本省民务,土客之争,臣左右为难。”
……
前线军报一封接着一封,李郁在苏州府终于坐不住了,决定再次亲征。
广东的军事,他不担心。
广东的平衡,他很担心。
除了土客,还有一个潜在隐患——吴军和殖民者擦枪走火。
弗朗机人盘踞濠镜澳太久,属于慢性病。
尼德兰舰队进攻清廷广东水师尝到了甜头,盘踞大屿山,是急性病。
吴国早晚要收拾南洋殖民者,但不是现在。
因为,
目前还需要确保海上贸易线的畅通安全。
打仗,
打的就是钱粮。
以吴国当前的模式,只要钱粮充沛,压垮清廷只是时间问题。
……
这几日,
李郁陆续召见范京、杜仁、胡雪余、各自授予权柄,确保自己不在期间,一切运作正常。
如今摊子铺的很大,有许多工作亟需突破。
银子花的山呼海啸。
好在李郁挣钱有方,海贸和抄家并举。
如今的吴国,逐渐和治下顽固派士绅翻脸了,因此落马的江南士绅不知几何。
现银浩瀚如海~
田地阡陌相连、庄园鳞次栉比。
以至于,
在农业署下新增了专佃室。
专门管理属于吴廷的国田,以永佃形式包给无地或者少地农夫,每户不可超过10亩。
……
而在御驾亲征之前,
李郁还需做一件大事,一件小事。
“伯爵阁下,陛下今日有召。”
“太好了。”
阿德莱德很兴奋,东印度公司众人更兴奋。
全球通用语言是英语吗?
no,
是金子。
他们送出了2500两金沙还有几十架精致的钟表,打通了吴国多位重臣的门路。
此时,
李郁正在把玩撒克逊人送给福成的一块精致怀表。
……
“陛下,臣已经把那层意思提前透露给阿德莱德了。”
“嗯。对了,寡人想让你去广东待一段时间。”
“臣能力有限,就怕做不好。”
“无妨,你可以带上你爹故地重游。以广州为据点,以海船为触手,和南洋各方势力多打交道。”
“请陛下示下,臣该遵循何种原则?”
“原则就8个字,长袖善舞,不要吃亏。多多结识各方势力,无论夷汉、兵匪、红发、黑发、黄发、秃顶。”
“臣,遵旨。”
福成听懂了,
陛下早晚要染指南洋,让自己先去打打头阵搜集情报,结交各方人脉。
这活特别适合自己。
……
撒克逊伯爵兼殖民地印督,阿德莱德率10人团恭敬陛见。
这一次,
全体单膝跪地,恭敬无比。
虽然不是双膝跪地,可陛下心月匈宽广,看在银子的份上可以接受委屈。
李郁大度的讲道:
“寡人之前可能有些误解,你们虽然不代表伦敦中枢,但也算得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