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注意什么?”
“清淡一点的,不过她喉咙里长了很多疱疹,目前还是以流食为主。”
医生出去后,周逢时打开手机点餐。
乔乐棋不想与周逢时交流,转过头闭上眼睛。
生病令她很是虚弱,不一会儿她竟又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但睡得并不安稳,整个人一直呈半睡半醒的状态。
依稀感觉到周逢时在给她擦汗,还给她喂水,她自是不配合,把隐藏得很好的臭脾气都使了出来。
在弟弟去世前,她也是被家人爱护的小公主。
弟弟死后,她迅速成为深沉的大人,每日挂着虚假的笑,迎合着害死家人的仇人。
别人是借酒装疯,她是借病发疯,疯得不计后果。
她甚至恨不得周逢时受不了赶紧走,可周逢时偏偏耐心得很,不仅哄着她擦汗,还用棉签沾水涂在她被烧得开裂出血的嘴唇上。
后来她把自己折腾累了,也就想开了。
周逢时爱照顾就照顾吧,反正是他欠她的,是他妈、他的准未婚妻欠她弟、她爸她妈的。
乔乐棋的温度刚降下去,很快又升了起来。
整整两天,她在反复的发烧中被折腾得如同缺氧的鱼,全身只有头发丝感觉不到疼痛。
而这两天,周逢时大多时候都在医院,所有的行程都取消,急需签字的文件由庞俊送到医院来,急于召开的会议在病房开电话会议。
除此之外,周逢时一直在照顾她。
擦身、洗漱、喂饭、喂水……
虽然她一度不配合,把水把汤汁撒的他一身,但他还是像哄小孩儿一样,面色不改地哄她。
第三天的时候,体温总算控制下来,乔乐棋也精神了些,在周逢时端来热水给她泡脚时,她看着周逢时头顶的发旋,轻声说:
“其实你没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如果你是不甘心是我要结束,那你可以再提一次分手,再甩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