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红衣少女走了,田乐心低头看着马鞭系的死结,正琢磨这可怎么解开,就听常荣轩向随从要匕首,那人弯腰就从裤腿里抽出一把反着精光的匕首,真是武将之家啊,随从都随身带着杀人的玩意。
常荣轩伸手接过,反手割断马鞭,田乐心忽觉腰间一松,重心不稳向后倒去,田乐心还没来得及叫出声,常荣轩已经反手把她揽回怀里。田乐心也没劲再害羞了,松松垮垮的靠着常荣轩。
“荣轩兄,你这是知道你堂妹会过来寻你?”田乐松闲闲的问常荣轩,田乐心支楞起耳朵细听详情,原来二兄认识这姑娘?
“这几日,她总是纠缠不清,其实也不是真的多喜欢我,只是找个理由不想远嫁罢了。今日是巧了,也是我有意,不过就是辛苦五妹妹了。”常荣轩说完低头看怀里的田乐心,田乐心也看向他,心想,他也算说了实话,她就是个挡箭牌。
“五妹妹今天可还要继续骑马吗?”田乐松居然转过来揶揄妹妹!田乐心瞥他一眼话都懒得说了。
“你可记得你第一次骑马回去趴了几天?”常荣轩替田乐心反击道,田乐心也好奇的看向二兄。
“三天。”田乐松答得坦白,然后看向田乐心。
田乐心愣了一下突然明白过来,那自己不是也至少趴三天!瞬间觉得浑身乏力,肌肉也开始酸疼了,原来被人带着骑马也能累成狗啊。
“趁五妹妹还能动,咱们吃炖羊肉去。”常荣轩笑着抱紧田乐心就催马冲了出去,还不忘吩咐随从:“把马车直接赶到崔家羊肉馆候着。”
田乐心是被直接抱下马的,就几步路三个台阶,田乐心走得颤颤巍巍,常荣轩和田乐松一边一个扶着她。到了隔间,田乐心一屁股摊在蒲团上,身子软趴趴的伏上了桌,哪还管干不干净,有没有形象。
两位兄长亲自出去端了羊肉锅进来,还拿了碗、盏、筷子,可能是不想别人看见自家姑娘软烂如泥的样子。
趴上桌毫无形象的吃饱了喝足了,眼皮打架的田乐心被扶进马车就睡了个不省人事。她再醒来已是日上三竿,浑身酸痛,手指都不想动。
菱角笑得见牙不见眼,跑出去通报,大母过来坐在榻沿上笑呵呵的看着田乐心问:“第一次骑马感觉怎么样?”
“累。”田乐心多一个字也懒得说,只是不知道大母清不清楚她是怎么骑的马。
“昨天是你二兄把你抱回来的,睡得小兽一样,不过刚开始是这样的,不会使劲,不会与马配合,多练练就好了,你二兄还让问你,下次还敢不敢去练骑马了?”大母一脸看戏的表情问。
“我再想想吧。”下次,不会还被抱着骑吧?田乐心想,这是去练骑马,还是练脸皮去了?
“夫子那里给你请了假,少去几天也不打紧的,晌午暖和,让青莲给你备上热水,好好泡泡,能解乏,再睡上两天就没事了,你这小身板倒是也该动动,身体好了,气色也好。”大母说完就要起身往外走。
“大母不反对我骑马?”田乐心小心翼翼的问。
“为什么要反对,说了还要教你打马球呢,要不我这一身本事就断送了。”大母扫了田乐心一眼说道。
田乐心笑了,大母人老心不老啊,看来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爱玩爱闹的性格。
待大母走了,田乐心仰躺着盯着床榻帐顶胡思乱想起来。常家二兄对她是纯当妹妹吗?按理说常荣轩已经行了冠礼,两人虽然差着七、八岁,但也应该是男女授受不亲的年纪了吧,就这么抱了一下午,还那么多人看着,合理吗?他堂妹说的话他没认,可也没否认,是为了刺激他堂妹,还是其实也有想法?不过常荣轩是个开朗豁达的性格,平时也有些不拘小节,他们又从小就认识,会不会就是想借机摆脱他堂妹,因为田乐心还小,不会引起新的麻烦才拿她当工具人的?
田乐心又想起贴在常荣轩身上的感觉,还是会脸红心跳,还有他说的“放心,有我在你不会有危险”,好an哦,可应该不是那种意思的吧,田乐心上一世没谈过恋爱,这方面没经验啊!那就当不是吧,这样比较省心,小心保命的人不需要爱情,想到这里田乐心的心里平静了下来,翻个身就睡着了。
在家里泡了三回热水澡,睡了四天觉,第五天田乐心才又回学堂上课。其间田乐松来看过她一回,带了些舒缓肌肉酸痛的药膏,说是向常荣轩要的,他第一次骑完马,也是涂这个才好受些。
田乐心掀开学堂的棉帘,看到一早就到了的洪涛和两位二兄,跟洪涛颔首行礼就坐下了。
田乐松笑着跟常荣轩打趣:“看看,我就说五妹妹都不想见咱俩了吧,都不跟咱俩行礼了呢。”
田乐心拖沓起身草草行了两个礼又一屁股坐下,眼皮都没抬。
“我可是得罪五妹妹了?那在下给五妹妹赔礼了。”常荣轩说着起身要给田乐心行大礼。
田乐心赶紧拦着:“岂敢岂敢!就是起早了,还没精神而已。”
洪涛若有所思的看着这三人,田乐松开始打圆场:“也是,五妹妹哪有那么小心眼儿,是我错怪妹妹了,也没多大的事,就是出去高兴玩累了,一路睡回家着了凉,休息了几天嘛。”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