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朔在皇帝面前给姜瑾瑜告了假,她得以在家里老老实实养伤。
也没有焦虑太久,因为皇帝亲自去了慎郡王府之后,就直接来了她这里。
“陛下!”姜瑾瑜受宠若惊,直接就要从床上下来拜见。
皇帝亲自上前把人按住,然后便自顾自地坐在床边。
“爱卿此去受苦了。”
姜瑾瑜谦逊地笑笑:“不过小伤,不值得陛下费心。”
皇帝莞尔:“我若是不来看看你,宜昭仪也总是惦记着啊!”
姜瑾瑜愣了愣,没敢接话。
还是皇帝自己发现这个话题并不好笑,神情也有些落寞下来。
“宜昭仪说得对,雅清已去,朕身边的知心人本就不多了。”
“实在是不该再生什么事端。”
姜瑾瑜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可她不能这么说。
再说皇帝的心思一向是一天一个样。
“能被陛下当做知心人,是微臣的荣幸。”
皇帝轻笑一声:“今日没有君臣,只有兄长和妹夫。”
“满堂不用这么拘谨。”
姜瑾瑜还没来得及反应什么,皇帝又开始惆怅了。
“十七是这样,你也是这样。”
“朕现在,这么可怕吗?”
听到萧洵,姜瑾瑜心中一动,面上仍不动声色。
“慎郡王的身体?”
反正两家有旧的事情皇帝也知道,她也没有必要表现的对萧洵避如蛇蝎。
她看不清皇帝的表情,但听到了他的叹息。
“他的腿……日后怕是要一直坐在轮椅之上了。”
姜瑾瑜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忍不住瞳孔地震。
“实在是……可惜。”
皇帝点点头:“谁说不是呢,他还说自己的身体已经不适合再领兵了,说什么都要把虎符还回。”
这个话题姜瑾瑜不敢接着往下说,只感慨一句。
“好在倭患已除,短时间内邻国都没有什么不轨的迹象。”
“就是不知道若慎郡王身体有恙的消息传了出去,凉国会不会?”
毕竟大雍能镇得住凉国的也只有慎郡王一个。
她做出一副单纯担忧国事的样子。
皇帝则轻松地笑笑:“说来真是上天眷顾我大雍。”
“凉国那边才传来消息,华树忽然在府中暴毙,疑似是朝堂争斗。”
“竟是如此吗?”姜瑾瑜也有些没想到。
“看来咱们还有时间往上培养新的年轻的将领。”
皇帝“嗯”了一声,又看向姜瑾瑜。
“本来是来看你的,结果说了这么多十七的事。”
“你被刺杀的事……朕后来让人去城外查看,确实有打斗国的痕迹,还有你说的那个大坑。”
“但……还是没有办法判断究竟是谁所为。”
“所以,你说是李尚书所为,并没有确切的证据。”
姜瑾瑜扯出一个笑容:“臣也不瞒陛下,臣就是知道是他。”
“臣也知道没有证据,就好像当初凉国之行,我被狠狠地坑了一把,最后也只是吃了一个哑巴亏!”
皇帝盯着她看了良久,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你们两个,朕自然是向着你的。”
“只是没有证据,也不好对他进行处罚。”
姜瑾瑜掩下眼中的失落。
“这是自然,臣以后会努力找到证据。”
她已经干脆地体现出了两人的关系势同水火,以后也会毫不犹豫地从各个方面给他教训。
李青云在朝中多年,结党营私,本就不清白。
若真是着意准备,想找他的错处还是很简单的。
就是不知,到时候陛下的圣心,会不会还眷顾他了。
皇帝略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知道萧洵无事,姜瑾瑜安安心心地养了半月的伤,才恢复上朝。
“主子,有一个穿得奇奇怪怪的人来茶楼,说有东西要给您。”
白蒲柳忽然主动登门。
“我不确定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究竟安不安全,就直接给您送过来了。”
一个多月不见,白蒲柳更显风华。
姜瑾瑜同她寒暄了几句,才说回正题。
“奇奇怪怪的衣服?难道是胡人?”
白蒲柳摇了摇头:“不是胡人的衣服,倒像是凉国的,但有掺了不少咱们大雍的。”
“凉国的?”姜瑾瑜脑中灵光一闪。
白蒲柳看见她的神情,便微微一笑。
“看来您知道是什么东西,那我这次就送对了。”
说着就站起身告辞。
“对了姜驸马。”她有些欲言又止。
“在走之前有件事情想要麻烦您。”
“你说,这么客气。”姜瑾瑜回道。
“您上朝之后能见到郑公子的话,麻烦告知他一声,不要老去茶楼找我了。”
白蒲柳脸上满是无奈。
“他给我造成了很大的困扰,他的家世,我实在不敢沾染。”
姜瑾瑜反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郑公子”是谁。
忍不住在心里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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