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可否赏脸?”
其实他自己也是想的,可一看姜瑾瑜的疏离,心里就难受得厉害,都不敢说玩笑话了。
他这幅样子,姜瑾瑜反而笑了。
罢了,他被夹在中间,也是挺不容易的。
再说当初能提前查到自己画像之事,对于李文柏来说,已经是爆发了毕生的潜力了。
“准备了什么好吃的?太普通了我可不去啊!”
“本来是准备去老师府上坐一坐,蹭顿饭的。”
她上前来直接拍了拍他的肩膀。
李文柏愣了愣,很快真情实感地笑出来。
“你还不了解芳菲嘛,她做事最是妥贴了。”
“她说你一定会喜欢,肯定有她的道理。”
说着便带着姜瑾瑜上了等在一旁的马车。
果然还是个妹控。
姜瑾瑜笑而不语,对着吉祥和逢春点点头。
一个驾着马车回府去,另一个则跟上了李府的马车。
开始行进以后,姜瑾瑜便又开始了寒暄模式。
“这么长时间没见,你们兄妹二人如何?”
“李小姐的身体可大好了?”
李文柏不好意思地笑笑。
“拖姜兄的福,日子过得也有声有色的。”
“我还是做着禁军营的文书,芳菲她则把家里直接当了绣坊。”
“有来取货的婆子,直接上门就好,倒是还省了租店铺的钱。”
“两个人一起,攒着攒着,竟也攒出了不少。”
“只是没想到,我这个做哥哥的,竟然没有自己妹妹赚得多。”
“明明一个月也就卖出去三方帕子,怎么就能赚回三十两呢?”
姜瑾瑜忍不住点头:“李小姐是真的挺有生意头脑的。”
“刺绣一门卖的本就是手艺,我之前看过,李小姐手艺极佳。”
“再者,物以稀为贵,尤其还是上好的苏绣。”
“她卖的量越少,对提价更有好处。”
李文柏摸了摸头发。
“我也不懂这些,只是忽然发现,欠你的钱还是有望能还清的。”
“至于芳菲的身体。”他轻叹一声,“到底病了那么多年,底子不好。”
“但精心养护着点,别累着,胸口不再一直闷闷的难受了,我们兄妹便很知足了。”
姜瑾瑜一边听一边点头。
其实人怕的不是困难,而是看不到路,或者努力无望。
说话间,马车已经停了下来。
正要跳下马车的时候,忽然听得外面有争吵之声。
“听声音,是赵景轩。”
姜瑾瑜看向李文柏,他脸色很是难看。
出去一看,李府的家丁们正拦着人。
赵景轩一身傲气,嫌弃地拍开家丁的手,对着门口处的两个婆子说道。
“李氏不守三从四德,不顺夫君,她的绣品你们也敢收?不怕卖出去,让买家沾了晦气!”
两个婆子一听,面面相觑,最后推推搡搡地走了。
李文柏气急。
“这都已经是第几次了,这个月他总来闹事,存心不想让芳菲做成生意!”
“我看他就是想让我们兄妹两在外活不下去,然后灰溜溜地回李家去!”
姜瑾瑜挑眉:“李兄果然是有长进,竟然都能看出这些了!”
李文柏眼神有些幽怨。
“不是姜兄,我在你眼里就是一个傻子吗?”
“聪明人不会都到这种时候了,还跟我报喜不报忧。”
姜瑾瑜习惯性地想用折扇拍手,却发现手中空无一物。
两人斗嘴的功夫,赵景轩已经冲到了马车前。
家丁们要过来拉人,姜瑾瑜微微抬手。
“让他过来。”
赵景轩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痛恨。
“姜满堂!”
“嗯,赵兄,好久不见。”
姜瑾瑜慢条斯理地回答。
“你竟然还敢来!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赵景轩状似癫狂。
姜瑾瑜轻笑一声,还未来得及说话,李文柏就率先开口。
“姜兄是我请来的贵客,如何不能来?”
“倒是你,我们家不欢迎你!”
他直接下逐客令。
赵景轩笑得渗人:“好啊,我说李芳菲怎么敢红杏出墙,原来是你这个做兄长的在打掩护。”
“你他妈说的是人话吗?”
姜瑾瑜一个没看住,李文柏的拳头就已经落到了赵景轩的脸上。
“我不像你,我懂什么叫礼义廉耻!”
“你自己跟吴天昊不清不楚,好意思来侮辱我清清白白的妹妹!”
“你竟然敢打我!你不要你的仕途了!”赵景轩一边躲拳头一边不敢相信。
“想打你很久了!怎么?有问题?”
“就是要打得你再不敢对我妹妹胡言乱语!”
姜瑾瑜也只在一开始担心了一下。
但反正都已经打了,以赵景轩的性子,一定会把人咬死。
左右都要受罚了,不如打得痛快一点。
若不是自己的中书舍人才刚到手还没捂热乎,姜瑾